陈小桑很骄傲:“我师父很厉害的!。”
好歹她也是末世的大药师,是被人追着求的人。
掌柜连声惊叹,赶忙从抽屉里拿了一百文出来递给陈老汉,又让伙计拿了二十斤生地黄出来,笑着道:“这些就拜托你们了。”
陈老汉刚要答应,就被陈小桑抢了话头:“掌柜叔叔,这个地黄好难炮制的,还要买好多配料,要炮制好都睡不了觉,能不能长点价呀?”
炮制一次要一个月,又得费柴火,还得买黄酒陈皮,都是花销,到头来一斤挣二十文,太不划算了。
被她这么一说,掌柜也觉得少了,就对她道:“你们先回去,我去找主家说说,成不?”
陈老汉原本就觉得有二十文一斤很不错了,听掌柜这么一说,心里更满意,当即就应下了。
怕陈小桑背后的师父不高兴,掌柜赶忙道:“我们家药铺每个月都要许多地黄,不会让你们少挣的。”
若是一个月做百来斤,也有一两多银子。
陈小桑觉得不错,就点了头。
掌柜询问了陈老汉家的住址,写了名字,收好,又打包了一大包陈皮八角之类的给陈老汉,还不让他们给钱。
这些都是每天要用的,陈老汉也就没拒绝。
等陈小桑几个走了,掌柜让伙计看着柜台,拿了地黄赶着牛车去了县城。
傅老爷被掌柜找到时正带着他的胖儿子在巡视别的药铺,等掌柜把炮制好的地黄拿出来,他越看越心惊。
“这都黑了,还有用吗?”傅思远抓了一颗乌漆嘛黑的熟地黄瞅来瞅去。
这话一出,药铺掌柜伙计都不吭声了。
傅老爷简直想胖揍他儿子一顿。
这个傻乎乎的儿子哟,连熟地黄的品质怎么分都不知道,要他有什么用,简直浪费他傅家的粮食!
感受到他爹的杀气,傅思远浑身的肉哆嗦了一下,偷偷躲到了管家身后。
“咱们县竟藏了这么位高人,无论如何我得去拜访。”傅老爷感叹。
傅老爷是个急性子,立马就去镇上买了几盒糕点,又要买茶叶,被药铺掌柜拦住了。
“乡下人对茶叶不太喜,要不您买几块布去?”
傅老爷琢磨了下,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又花钱买了不少布。
上回那丫头是高人的徒弟,若是把她一家都弄好关系了,也显得他有诚意嘛。
毕竟只是几块布,又花不了多少钱。
傅老爷起了心思,连小布都不买了,直接点了五匹棉布。
付了钱,逼着傅思远跟他一起上了马车。
傅思远不想去见那可恶丫头,可他不敢跟他爹说呀,万一他爹在外面揍他怎么办,他奶奶又不能护着他。
药铺掌柜赶着他的牛车跟在马车后头,到镇上后就跑到马车前头带路。
陈小桑几个拿着钱回到家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瞅着回来地早,陈老汉就把钱给了陈二树,让他等李氏回来再给李氏。
才换了钱,陈二树热情正高,就要收拾生地黄,却被陈小桑拦住了。
“二哥要先编蒸笼,要不然一锅蒸不完了。”
陈二树迫不得已,只能认命地拿了竹篾编箩筐。
“等大哥晚上回来了,让他多编几个。”陈二树念叨。
陈小桑看着他编得歪歪扭扭的蒸笼,嫌弃地应道:“大哥好累的,二哥你编得丑,但是能用呀。”
陈二树不觉得这是什么夸赞他的话,“小桑这样说话二哥会伤心的。”
“还伤心呢,大荣都回来了!”外头传来大树媳妇愤怒的声音。
陈二树却丝毫不信:“他还在牢里呢,怎么回得来?”
大树媳妇不高兴了:“我骗你们做什么?大华用她夫家的马车送回来的。”
陈大华是陈青山的幺女,人长得漂亮,五年前嫁进王家,成了王员外的小妾。
要是她回来,应该是王员外去疏通关系,把陈大荣救出来的。
陈二树也顾不得编蒸笼了,将竹篾一丢,拍拍手,就道:“我去看看。”
陈小桑赶忙跑过来抓着他的手:“二哥不要去,他们会骂你的。”
好不容易才把陈大荣送进牢里,没坐多久牢就被放回来,这会儿她二哥送上门,不是平白无故去找他们羞辱么。
等以后有机会,再把陈大荣送进牢里就是了。
陈二树咬了牙:“骂两句也不掉块肉,这事儿怎么说也是咱家占理,咱没道理怕他们。”
“可是我们会生气呀,二哥生气爹娘会心疼的。”陈小桑劝道。
被她这么一说,陈二树气也消了些,将她抱起来,碰碰她的软乎乎的小脸,“等爹回来,咱们再合计合计。”
大树媳妇怒道:“就得好好说说怎么办,县里都判了一年,他这才一个月就回来了,咱们小桑被白绑了哟?”
陈小桑也气,恨不得大嫂多骂几句。
陈二树又坐到凳子上,不冷不淡应了句:“谁让王员外有本事呢。”
大树媳妇冷哼:“那也得大伯大娘舍得,咱家可不忍心把好好的闺女嫁给别家做妾。”
陈二树理所当然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