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胖揍后,沈大郎靠近栓子:“蛤蟆受不了疼招了,你要是不说,我们只能把你交给官府了。”
栓子瞪大了双眼:“不……不可能,他怎么敢?”
他们可都是跟着陈大荣混的,要是把老大供出来,往后他们还怎么在镇上混?蛤蟆不怕被兄弟们算账吗?
沈大郎冷笑,“到时候我们会说是你揭穿的。”
栓子惊得长大了嘴巴。
转瞬就是对蛤蟆满腔的恨意。
那个人渣怎么能把什么都推到他身上?!
沈大郎冷声道:“我不过想跟你确认,你不说,那就你兜着吧,官差也来了,就送你出去。”
栓子慌了神,想着自己背的黑锅,心一横,双眼一闭就喊道;“是陈大荣指使的,说只要我们绑了那个丫头,就给我们一人十两银子!”
旁边站着的二树三树惊了,转瞬就是满腔的怒火。
他们的堂哥,竟然差点害死小桑?!
栓子赶忙呼喊:“我都认了,你们放了我吧?”
“你绑了人,就得坐牢。”沈大郎嘲讽:“蛤蟆还没什么都没说,你就把你大哥出卖了,出来更惨。”
栓子傻了。
沈大郎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去了蛤蟆的屋子,用同样的法子套出他嘴里的人,确定了,幕后黑手就是陈大荣。
这一确定,陈老汉坐在门槛上瞅了半个时辰的旱烟。
大树带着两个官差过来,陈老汉把一切都给两个官差说了。
大树立刻带着两个官差去陈青山家抓人。
陈大荣还在睡觉,他媳妇一直喊他,他烦得一巴掌扇过去:“吵什么吵,老子睡个觉都不安生!”
大荣媳妇捂着脸委屈:“官差来抓你了,娘让你赶紧跑,你打我做什么?”
陈大荣慌得抓了裤子就往外跑,刚跑到院子正对上两个迎面走来的官差。
他转身往屋子逃,两个官差跑过去将他按在地上,拿着绳子把他手绑在身后。
他挣扎着:“干嘛要抓我?!”
“干什么,你找人绑了人,他家报了官,咱们要拿你回官府。”官差冷酷应着,将他拽起来。
陈大荣只穿了条囊裤,一站起身就被外面围观的小媳妇看到,小媳妇们脸红地别过头。
钱氏跑出来,一把抓着官差的手就哭:“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要不……要不我死给你们看!”
官差可不管那些,将她推开,拖着陈大荣就走。
“我就说陈大荣早晚得进牢里吧。”
“这是犯了什么事了?”
“你们还不知道?宝来家的小闺女就是他找人给绑了,就是想要什么卤肉方子呐!”
“那可是他堂妹啊,他都下得了手?”
“简直猪狗不如啊!”
“丧了良心的玩意儿,赶紧抓走。咱们村出这么个祸害,真是丢人!”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一个个看向陈大荣的目光满是厌恶,有人在陈大=荣经过时还对他吐了口水。
钱氏疯了一般又去拉陈大荣,官差一脚将她踹去老远,拽着就往陈宝来家去了。
钱氏哪儿能让她宝贝儿子被抓呀,又爬起来跟着往陈宝来家跑。
等她赶到陈宝来家时,另外两个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绑匪被绑好递给了官差。
陈大荣吓得整个人往地上滑,官差就着往前拖拽。
钱氏赶上去推了陈老汉一把,陈老汉被退得连连后退。还好三树就站在他身后,才把他扶住。
陈老汉沉了脸色:“你发什么疯?”
钱氏拽着陈老汉的肩膀死命摇晃:“你个老杂狗,快把我儿子放了!”
陈老汉挥开她,脸色森冷:“你儿子绑了人就是犯了法,得坐牢,你跟县老爷闹去!”
他没心思跟这个疯婆子闹腾。
眼瞅着陈大荣被越拖越远,钱氏疯了一般掐住陈老汉的脖子,“快放了我儿子!”
陈老汉被她掐得眼睛直往上翻,旁边的几个树急得扯开钱氏,把他护在身后。
陈老汉连连咳嗽,好不容易喘过气,脸上的怒气已经要喷薄出来了。
钱氏被推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腿在地上用力踢跩,把地上的土都给扬起来了。
“陈宝来要害死我儿子啊,我不活了!”
哭着喊着,手还连着拍了好几下地。
大荣媳妇赶过来,正跟官差碰上,她见大荣已经吓软了,在官差的怒视下绕开,跑到陈宝来家,往地上一坐,学着钱氏的样子闹腾。
“我们是一家人呐,小姑你怎么能报官抓大荣呀?我命苦啊……呜呜呜……我儿子要没爹了哇……”
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好似陈宝来一家是恶棍,要逼她全家去死。
钱氏得了三儿媳的支援,气焰更嚣张,指着陈宝来咒骂:“黑了心肝的老东西,害我三儿,你死了都没人送终!”
“老天看着呢,你一家要遭报应!早晚得被雷劈死!”
陈小桑正睡得香,被外头的咒骂吵醒,听到那些骂人的话她气得攥紧了拳头。
扯开她娘捂着她耳朵的手,跳到地上去穿小鞋子。
李氏怕闺女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