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对了,还得照顾沈大郎家的生意。
她赶忙问老婆子:“婆婆家办酒席要肉吧?买着了吗?”
老婆子摇摇头道:“还没呢,我家亲戚多,就想找一家卖的便宜的,多少省点钱。”
陈小桑蹦跶起来,跑到她跟前,咧了嘴笑得灿烂:“我们村的沈屠户做生意可实在了,婆婆跟他买肉吧,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他也会便宜的呀。”
昨天沈大郎救了她一命,她就帮他家挣钱,挣多多的钱。
老婆子高兴了:“成啊,你们帮我说说好话,能多便宜就多便宜。”
陈五树数完算了账,一共280个鸡蛋,也有280文。
老婆子从钱袋子摸出三吊钱,取走二十文后递给陈老汉。
一吊钱是一百文,陈老汉数了没错,就交代陈五树带着陈小桑在原地等着,自己带着老婆子去找屠户沈兴义,顺道去婆婆家认个门。
兄妹两没等多久,陈老汉就回来了。
父子两挑着换的粮食,带着陈小桑一块回了家。
一到家,李氏就舀了水帮陈小桑洗脸洗手,陈小桑就高兴地把在镇上的事说了,李氏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嘀咕:“真有傻子会买一篮子野花和野鸡蛋哟。”
竟然还卖了三百六十一文?!
陈小桑再次郑重纠正:“是金银花,一味药材!蛇蛋也是大补药!”
瞅瞅她爹她娘,都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哼哼,当孩子就是这点不好。
已经亲身经历的陈老汉听得有滋有味,等陈小桑说完,他才对李氏道:“明儿你带两个儿媳妇和三个孙子去摘金银花,我带两个儿子下地。”
陈小桑疑惑地指着自己:“爹,我呢?”
“你身子弱,今儿又累着了,就在家歇着。”陈老汉应道。
陈小桑从小身子就弱,家里干什么活都用不着她。前面四年她忙着解吸附在她身体的毒,就一直没留意。如今家里这么困难,她怎么也不能坐在家里等吃的。
陈小桑抓了她爹的手摇晃着:“我又没生病,能干活。”
陈老汉却连连摇头:“你要是病了,咱家花费可就大了。”
抓一副药得几十文,现在是最难的时候,可经不起她病一场。
陈小桑不依,就在李氏怀里扭来扭去:“娘,我要帮家里挣钱,我长大了,就要干活。”
李氏被她磨得没办法,就对陈老汉道:“要不就让她跟我们一块去?有我们在一旁看着,也不会让她累着热着了。”
陈小桑听得心里暖呼呼的,末世时所有人都为了自己而活,直到来了这个家,她才真切感受到全家对她的疼爱和关心。
正要再跟她娘黏糊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哭声。她扭头看出去,见她二哥的儿子三柱哭着从外头跑进来。
一见到陈老汉和李氏,三柱就哭着喊:“爷爷奶奶快救救大哥二哥,大奶奶把他们头打破了呜呜呜。”
又是钱氏,这回还来打她大哥的两个儿子大柱和二柱了!
陈小桑气得攥紧了小拳头,就见李氏“蹭”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在哪儿呢?”
“就在河边!”只有五岁的三柱抹了眼泪往外指。
李氏气得咬牙切齿,抱起三柱就往外跑。
陈小桑撒腿就要跟上去,被陈老汉一把捞进怀里,催着陈五树跟李氏去了。
陈小桑焦急地趴在门口等着,看到李氏和陈五树背着大柱二柱回来时,她飞奔迎上去。
靠近了才看到两个柱子满脸是血,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两人如同两摊烂泥,昏睡地不省人事,。
陈小桑心口堵得慌,两个侄子往日最调皮活泼,身子又瓷实,平时都不生病的。这样虎头虎脑的两个小男娃,竟然被钱氏打晕了,她得下多重的手?
瞅着家里人又是请大夫又是给他们熬药,两个柱子头上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布,陈小桑只觉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将乖巧坐在角落的三柱子叫出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柱子眼泪汪汪地开口:“吃完早饭大柱哥就带我们去钓鱼,我们钓了半桶,被大爷爷家的两个孙子看到了。他们要抢我们的鱼。大柱哥把他们兄弟三个给揍了。他们跑去喊了大奶奶来,大奶奶拿着棍子打两个哥哥……”
想到当时钱氏拿着棍子抽两个哥哥头的情景,三柱子眼泪就一个劲地流。
他吸了鼻子,红着眼睛道:“我看他们被打破头了,就跑回来喊人。奶和五叔去的时候两个哥哥躺在地上晕过去了,我们就回来了。”
三柱子怕让屋子里的人听到,只敢轻声抽噎:“大奶奶太坏了!”
陈小桑气得直发抖,她知道钱氏无脸没皮,却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
两个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八岁,她怎么就能黑了心下毒手?万一打傻了呢?她付得起责任吗?
不行,大哥不在家,她不能让大哥的两个儿子就这么被欺负了。
她冲进屋子,扯着红了眼圈的李氏的胳膊道:“娘,我们要为大柱二柱出气!”
李氏盯着床上两个一直没醒的孙子,心口好似压着一块重石,让她喘不过气。想到钱氏,她咬紧了牙:“等我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