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夜和姜茶走出了天上人间。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午夜12点多了。
身旁的姜茶点起了一根烟，默默地跟着他。
月光皎洁，路灯清冷。
他们二人就这样，一个走，一个跟。
陆良夜回头看了看她，她的裙子被黄毛撕破了，已经难以掩盖春光。
他脱下外衣，给她系在了腰上，道：“别跟着我了。”
姜茶吐了口烟圈，道：“你不是回学校吗？我想我们应该顺路。”她的声音竟然带着颓废的性感。
其实今晚搞到了枪，主要的任务已经是完成了，陆良夜此时也不知道该去哪。
姜茶拉了拉他的胳膊，指着远处的一个烧烤摊：“我饿了。”
烧烤的香味也牵动了陆良夜的味蕾，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吃烧烤了。
看着陆良夜耸动的喉头。
姜茶狡狯一笑，一把拉起陆良夜是手便朝烧烤摊走去。
“老板，30串羊肉、30串牛肉，再给他来几个腰子，一箱啤酒！”姜茶爽快地坐下，大声喊道。
陆良夜苦笑，在学校时倒没发现她如此的豪放。
借着摊位上的灯光，他看清了姜茶的脸。
劣质的化妆品难掩她清秀的脸，黑丝加上半透明的小吊带，腰上又缠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她引得摊位上无数男人的侧目。
右边的脸颊还未消肿，她用冰镇啤酒冷敷着，眼神中透露着对生活的疲倦。
她说饿了，显然是骗人的。
烧烤她只吃了两串，便不吃了。
只是一味地在喝酒，一杯又一杯。
陆良夜也在皎洁的月色下放下了戒备，同她喝起酒来。
“为什么救我？”姜茶问。
陆良夜干了杯中酒，笑了笑：“你都叫我骆晴哥哥了，我总不能还见死不救。”
姜茶歪头，妩媚一笑：“你爱她？”
陆良夜摇头。
“不爱？我不信。”
“我不知道。”陆良夜想起骆晴上一世遭到轮奸而死，心中一痛，或许刚才他冒险救姜茶，就是不想看她重蹈覆辙。
姜茶举杯：“喝酒！”
陆良夜跟着举杯：“喝酒！”
“火流大学这么好，为什么还去天上人间这种地方上班？”
姜茶自嘲般地笑了笑：“总不能是喜欢吧，无非是生活所迫，家里穷，负担不起学费，而且还有个需要钱的弟弟，不像骆晴，有个你这么好的哥哥。”
说着她又点起了一支烟，忽明忽暗的烟火映得她的声音有些飘忽。
姜茶吐了口烟圈：“你和虎哥说大事是明天要末日了是吧？”
陆良夜淡淡一笑：“你认为是就是吧，提早做准备。”
“末日也好，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小小年纪，还没见过世间繁华，何必说这种话。”
姜茶闻言嗔怒：“我哪里小了？”说着挺了挺胸膛。
她显然是不小。
夜色，月光，酒精，末世将要降临，不知为何，陆良夜突然觉得这个夜有些迷乱。
姜茶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小宾馆。
一切都在不言中。
陆良夜还坐着不动。
她趴在了他的耳边：“都tm的要世界末日了，还有什么不敢。”
这句话似乎刺激了陆良夜，他一把抱起姜茶，向旁边那个名为“迷乱的夜”的小宾馆走去。
她的身子和她的手一样，冰凉柔软，像是一场呢喃的梦，而这梦又带着无尽的诱惑，陆良夜感觉自己像一座积蓄已久的火山，正应该炸在姜茶的身上。
带着末世降临前的幻灭感，二人发泄着各自的狂欢。
一次又一次。
无不让这迷乱的夜晚愈发地迷人。
精疲力尽的陆良夜于晨曦时分才匆匆睡去。
……
“铃铃铃……”闹钟不知道响了多少次，才成功将陆良夜唤醒。
算起来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头痛欲裂。
他掀开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的被子，意外发现被单上居然有血。
他低声骂了一句：“谁能想到在天上人间干了三个月，居然还是处女！”
随即不禁反思自己，昨晚应该再轻点的。
这……
陆良夜喊了一声：“姜茶。”
无人回应。
桌子上是买好的早点，豆浆和包子。
陆良夜伸手摸了摸，已经有些凉了，看来人已经走了许久。
他喝了一口豆浆，吃了几个包子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翻找他的包。
幸好，包还在。
他想着自己昨晚胡乱将两把枪塞进了包里。
他打开了包，检查了一遍，发现枪少了一把，子弹少得倒是不多，几十发。
陆良夜呆立原地。
好你个姜茶，原来一夜的旖旎就是想谋他把枪。
有苦难言的陆良夜仍只能坐下继续吃早餐，末世生涯教会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粮食。
吃完早餐，他将背包收拾好，走出了这个小宾馆，也走出了那一晚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