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吃蹭喝,还要赢老子钱,没天理!”刘协把牌扔在了桌上,从兜里掏出两张钞票,十分痛心,“不是吧?你真要回去上学?”
“去接人。”
没给他多问的机会。
说完江迟就推开门去了隔壁包厢。
刘协这个话卡到嘴边,难受的很!!
ktv白天清净的跟养老院似的。
少年半阖着眼,鸦黑色的长睫透出淡淡阴影,骨相流畅,躺在长款沙发上,身上盖着胡修从家拿的毛毯,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胡修回来之后,
用手肘开的门,拎着两杯奶茶,和一杯绿茶进来,就看见刘协自己窝在沙发里,在那刷手机。
他用脚关住门,完成了一套极为复杂的动作,“人呢?不是说来了吗?”
刘协:“隔壁睡觉去了。”
“哎,我儿子的辈分,操着当爹的心。”
江迟哪困睡哪,凭一己之力把卧室搬到了南知各大娱乐场所。
刘协跟在胡修后面,胡修还没刚一拧门,江迟翻了个身,拿毛毯盖住了头,露着个黑色的头顶。
“……”
卧槽,他嫌弃自己,亏他还给江迟捎了茶,提神。
“刘协,你可把我儿子看好了,掉一根毛我找你算账。”
黑球在刘协怀里奶唧唧的伸着爪子抱胡修。
猫毛掉的满天飞。
“我这是娱乐场所,猫狗禁入的。”
刘协看着自己袖子上沾的细软猫毛,满脸写着拒绝,“胡修,你家小崽子到处掉毛,你想讹我?!”
“那不是猫,按辈分算,他是你侄子。”胡修把小猫接过来,给刘协捋着辈分。
黑乎乎的猫崽子入了愿的在胡修怀里拱。
煤球刚到家的时候,胡修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抱着小煤球,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闪的江迟都睁不开眼,“迟哥,迎接新成员了,以后咱们就是三口之家了。”
“呵,祖孙三人吗?”江迟坐在沙发上,看着软乎乎的小家伙,眉眼柔和,“煤球乖,叫爷爷。”
“安德森,我可是你爸爸。”
胡修含恨看着小猫往他那爬。
江迟炫耀似的揉了几下小猫,手感挺好,软软的小奶毛,要是有肉胖点就更好了,比如……那只大橘。
江迟挑眉看向胡修,“啧,看见没,还是爷爷重要。”
胡修只想从哪弄块豆腐把他撞死。
——
沈沉鱼最后有一节综合实践课,多加了半个小时。
四点十五,校门口人出来了不少。
上午说江迟是黑恶势力的女生,一眼就瞅见江迟在校门口,还跟这个不着四六的绿毛男生。
那副架势,她还以为是来堵她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书挡着脸,用跑百米跨栏不要命的速度,往家跑。
如果这个速度被体校发掘了,又是体育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等完了之后,沈沉鱼背着书包,单手托着一个兔儿爷的石膏像,慢悠悠的从校门口出来。
一个男生穿着浅色的薄衫,站在校门口的笔直粗挺的槐树下,身长玉立,从她的角度只能见一个背影。
看着很眼熟。
江迟??
江迟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回头,和那双圆圆清澈的杏眼撞在了一起。
她脚步一顿,没想到真的会在门口碰到江迟。
而且想什么来什么,啧,太灵了。
沈沉鱼看着江迟,或许是他的目光灼热的有些撩人,她下意识的挪开了视线。
沈沉鱼踯躅着,想怎么走过去,生动自然的打一个招呼。
缓缓吸了一口气,脚已经抬起了,正要走过去,见一个女生站在他面前,沈沉鱼停了脚步,生硬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