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被送到医院做各种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什么毛病,建议我们转精神病医院,意思是他们身体没问题,是精神出了问题。
我也知道他们还是精神出了问题,紫光说他不是很明白,我给他打了一个比喻。比如人的灵魂可以分为像丝线一样的千丝万缕,五颜六色,那属于老贼给他们的那一部分颜色的丝线,就被抽走了。
“他们醒来就不再是心理学家了?”紫光问。
“他们会丧失跟老贼有关的记忆,自然就不会再是之前的身份。”
“这个老贼做事太绝。”唐宋说,“就凭这一点,他也配做学者?”
牢骚归牢骚,医院不接这五个人我们也没有办法,于是准备送到精神病院去,想想送到精神病院那也不是办法啊,万一又落入了老贼手里,把他们杀人灭口了呢。
干脆,我们把他们带到我闲置的另一栋别墅,找专门的人看着,如果他们继续这样,那就只能把医生请到这里来了。
这一折腾,天就要亮了,在天亮之前他们几个人稍微睡了一会儿,看起来睡得挺香甜的。
唐宋说他们这一觉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去,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的在这里等着吧。
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醒了过来。
一个个就跟穿越了似的,有的一脸懵圈,有的愤怒的看着我们,大山质问我,他们怎么在我们这里?
“你们仔细想一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说道,“是谁约你们聚会的,然后你们又见到了谁?”
他们每个人冥思苦想了许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想到前天的事情,昨天的一切都给忘记了。
紫光叫他们拿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没错,他们每个人都和卓不凡的办公室座机通过电话。
“你们跟卓不凡说了些什么?”我问,“有谁见到了他?”
他们五个人一起给了我否定的回答,谁都记不起来了。
“卓不凡?他不是我们以前的同学吗?”大山说,“我们好像有很多年没见面了吧?”
“对啊!是有好些年没见过了!”
“他给我们打电话做什么?”
“……”
我看着几个人如坠云里雾里的样子,知道从他们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了,紫光还是不甘心,问他们自己的导师是谁。
“翟明哲。”
这一次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紫光眼里升起了希望,可是谁知大山的话却给了我们一记闷棍。
“我们的导师不是早就死了吗?”
“没错,我也去参加过他的葬礼……”
他们几个似乎统一了口径似的,连葬礼的细节都说出来了,我暗自惊叹,老贼是在他们的记忆中抽取了一部分,又植入了一部分。
我知道从他们的口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他们对于曾经的那段回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唐宋也不甘心,问他们各自工作室的情况。
这回轮到他们惊讶了,他们说自己就不知道有什么工作室。
“你们回去吧,慢慢适应你们的生活。”我说道,“或许有一天你们会记起来,或许永远也记不起来,那就糊涂着吧。”
“你们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他们都非常生气,说要报警,我们当场给他们出具了警察开的证明,证明他们是我们救出来的。
他们一个个就像被打蒙圈的鸡一样,急得团团转,拍脑袋抓头发,可就是想不出任何东西来。
紫光说我们把他们放回去,老贼会不会再次下手?
我觉得这群人现在在老贼的眼里是废物级别的了。
老贼不会去杀一群废物,让自己暴露出来。
所以他们都是安全的,只不过后面的人生会随着这一件事而全乱套。
这群人离开之后,我们接到了一个好消息,说西子姐姐醒来了,她想见我。
我立刻通知那边加强保卫,不能让西子姐姐出任何问题。
同时唐宋也接到电话,说康康他们这群旅游的人也回来了。
唐宋顿时就来了精神,屁颠屁颠的就要回去见康康。
我提示他,青年公馆所有的人都回来了,这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又多了一重负担,他们不回来,虽然我们很寂寞,但是我们不用腾出心思和精力来保护他们。
“没事,他们是我们甜蜜的负担。”
我做出呕吐状,唐宋笑着开车跑了。
紫光和我一起去见西子姐姐,重症监护室里只允许一个人进去,并且时间有限,紫光就在外面给我把守着。
她躺在床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鼻子和嘴巴,眼睛被蒙着的。
腿上还打了石膏,这个样子看起来十分惨烈。
“西子姐姐……”我站在床边轻声的叫她。
“小哥哥,是你来看我了?”她的声音虽然很疲惫,但是却充满了惊喜。
“西子姐姐,是我,你不要害怕……”
她的声音一下子就呜咽了起来,把手伸出来,哆哆嗦嗦的,我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给她安全感。
“我好害怕,他们要杀我,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