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
这数十年来,他本人倒也算是安分守己,用抬棺赚到的钱娶了媳妇成家,只可惜,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来,最后驼子夫妇二人收养了小玲,以慰藉下半生……
我听阎小莹说完,沉吟道:“照你这样说来,那驼子性格虽然古怪,是受了生活所迫。他能从那样的环境下活下来,其实也挺不容易了。”
“是吧!不过人总是有很多选择的,每一个选择对往后生活的影响都很大。当初驼子跟着七叔的时候,如果能压制住心中的邪念……或许再过几年,七叔见他刻苦用心,说不定就会收他做关门弟子了。”
人之处性本善……其实很多恶人,他所做的坏事都是迫不得已的,或者说,是社会,生活造就了那样他们。
人们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从没有想过反之,其实可恨之人也必曾经是一个可怜人。
我摇了摇头道:“照这样说来,那驼子是有前车之鉴的,他对自己的养女做出这种事情……”
想起当初在石桥下看到小玲的惨状,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有些事情,不能轻易去尝试,就像是吸,毒赌博一样,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等明白其中的危害时,早已经迟了,最后杜绝这种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能有第一次。就像驼子,他正是因为当初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欲念,才会有今天这事。现在的他已经走上了一条岔道,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岔道!”
“或许吧……我奇怪的是,当初驼子离开了村子,二爷对他的事情为什么还了解得那么清楚?”
“这个问题当初我也觉得很不解,但是后来二爷跟我解释,便恍然大悟了。”
阎小莹顿了顿,说道:“你或许不知道,其实二爷曾经是那个茅山道士的弟子……”
“什么?你说二爷他是茅山道士?”我惊讶道。
“是也不是,喃么法事集合百家所长,自成一派,据我所知,二爷不单单只有一师父……七叔也只是他其中的一个师父罢了。你想啊,二爷若不拜入道门,又如何懂得道门的术法呢?”
我仔细想想,觉得阎小莹说得确实在理,沉吟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二爷的本事啦……”
“不只是二爷,还有驼子,他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了。驼子虽然没有正式成为茅山弟子,但谁也说不准,在跟着茅山道士那几年里面,他有没有偷偷学会一些秘术道法……况且……据二爷所说,后者被茅山道士赶走后,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事情。”
“不过……他没有正宗的抬棺匠传承,应该不会那么可怕吧……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
我点头对阎小莹道:“还是你们女人心细,一早就打探到驼子的底细,若换做是我就不会想那么多啦。”
对于我的夸赞,阎小莹冷哼一声作回应,淡淡道:“好好看路,别摔着了老娘。”
“说来也真奇怪,我的目力好像真的变厉害了,这种环境下,居然能隐约的看清东西!”
“那是自然,血参是极为珍贵的灵药,比之你爷爷留给你的灵婴果还要稀有,山神娘娘将一整株都留给你。你服下后,若没有一点长进,那她以后看到岂不是很失望?”阎小莹冷冷道。
我心中沉默,不知道怎么的,这次死里逃生,阎小莹醒过来后,对我的态度不像以前那般友好了,动不动就生气。
以至于,有时候我想顺着她的话拍一下她的马屁,都会拍到马腿上去。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是自己身上哪一个地方让她看不顺眼。
可能女人天生就是这样的吧……阎小莹是这样,以前我跟玉婷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还是静梅好,至少不会动不动就生气,让人摸不着头绪。
……
说话的间隙,我们朝深谷内又走了数百米,越走到深处,里面的道路就越是难行。而深谷也越来越大,要不是在黑夜中还能面前看清那条人行走过的痕迹,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昏头转向,寻不到刚才孔明灯出现的方向了。
前方深谷地势开始倾斜往上,少了些荒草,但却多了许多狰狞石块,这些石块似乎都是从山上滚下来的……
我约莫估算一下距离,之前看到孔明灯出现的反向,应该就在此地附近才对。
可我和阎小莹巡视周围,却没看到任何人影,连之前我们一直跟随的那条草路痕迹,到了此地也消失了……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山溪流动时发出的声音,还有风吹草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和我浓重的呼吸声,除此外,再也听不到其它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