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香藤结出来的果实,没有人吃过,所以没人知道吃了它所结果实后,会有怎样的后果。”阎小莹低声解释道。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闻着空气中霓漫着的浓郁血腥味,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幸亏阎小莹认识这种妖藤,不然刚才自己可能就尝了瓜果内的鲜血,想想这大瓜里面全都是人血,那种场景别提有多么令人恶心啦。
不得不说,大千世界还真的是无奇不有。
以前以为对大多数事物都有所了解,想来不过是自己坐井观天罢了。
就如二爷之前对我们说的:“这个世界,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自己所认知的事物与所谓的经验,可能在某些人眼中简直就不值一提。
知道这果实的真相之后,我哪里还敢再碰?
阎小莹坐在地上,探身往悬崖之下看去,半响后缩回脑袋对我道:“这尸香藤是从悬崖下攀爬上来的,数量如此多,也就是悬崖下面,以前可能死过很多人。”
她顿了顿,接着道:“从这一点更加可以确定,那魔将的古墓可能就在这片山谷之内。”
“古时候的人命真如草芥,我们现在即便死一个人就算是大事了,但是这里殉葬沟内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想想那些人也是够可怜。”我摇头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阎小莹淡淡道:“不单是以前,现如今也一样,社会一旦动、乱,人命又何尝值钱?”
“依你所说,下面应该是一片尸体堆积如山的场地,那河中之水怕是也不能喝了。”我皱眉道。
“如果实在没办法,也不是不能喝,河水不一定有毒,就怕你自己过不了心里面那一关。人到绝境时,别说肮脏的河水,连人血也得喝。”
“没事,我还能坚持!”我吞下一口唾液,逞强道。
“天要黑了,此地有尸香藤生长,不是善地,我们还是赶紧下去,到山谷内寻一处落脚点休息恢复体力才是。”阎小莹说道。
我点了点头,当下背了阎小莹,出了洞口,攀着尸香藤下了悬崖。
下到悬崖底部,扒开荒草藤蔓查看,果真如阎小莹所说一样,下面有尸体骸骨橫陈,且数量不少。
谷内没有高大的树木生长,但荒草茂盛,一条溪流从谷内深处流淌而来,灌入悬崖下一个石洞内。
谷内温度寒冷而潮湿,奇怪的是,如此大的一片山谷,除了水流声外,竟听不到任何虫鸣鸟叫声,死一般沉寂。
这种沉寂的气氛让我和阎小莹都觉得不正常,虽然入秋,大多数动物昆虫都已蛰伏起来,但也不可能连一点虫鸣之声也听不到啊?
诡异的气氛令我们心生警惕。
顺着谷底的小河往深处前行,我们很快就发现有人踏足过的痕迹。
因为谷内荒草鲜嫩,只要有人拨草踏行而过,少不了踏折草叶,留下一条草路来,除非那人会轻功或走下河中逆流而上。
而在我们眼前,人为踏行而过的痕迹极为明显,这种痕迹不像是泥地留下的脚印,即便下雨也可清晰辨认。
说得明白一点,这痕迹就像是蛇道鼠路,曾在农村扑鼠捉蛇的人,一定了解。
从折断的草叶来看,比我们先到这里来的人,过去的时间应不会多长,只是不知道过去之人是驼子夫妇还是二爷?
这个问题,单从对方留下的足迹无法辨认。
不过有一点,小红蛇也是带着我们往谷内方向走的,也就是说那条受伤的飞天蜈蚣王可能也蛰伏在山谷内。
如果蜈蚣王蛰伏在山谷内,这便可以解释得通这片山谷如此沉寂了,毒王的栖息地,其它生物自然不敢靠近。
动物之间的领地意识非常强,一般强大的存在,附近弱小的生物都不敢靠近。
我顺着前人落下的痕迹摸索前行,这时在我身后的阎小莹忽然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我停下脚步,扭头看阎小莹,奇怪问道。
阎小莹看了我一眼,解释道:“我明白之前你说那条受伤的飞天蜈蚣王为何要钻入蜈蚣岭下的山墓内了?”
“嗯?”
我一脸茫然,问:“山墓是飞天蜈蚣王的老巢,它受伤之后自然是返回老巢养伤,这还用想吗?”
“不是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说的那条六翅蜈蚣王它的老巢其实并不在蜈蚣岭内的山墓中。”
阎小莹顿了顿,接着说道:“之前它跟金鸡在蜈蚣岭上搏斗受伤逃走,一定是知晓了你和小红蛇在暗中蛰伏,所以才故意钻入山墓内,它这是祸水东引!”
“什么祸水东引?”听了阎小莹的话,我更是不解。
“一山不容二虎,这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就好比如当初我们在碧蓝陨石内遇到小红蛇与寄生在林淼体内的铁线虫王相争的道理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我们在铁索悬桥上遇到的四翅蜈蚣和那条六翅蜈蚣王是敌对关系?它将我们引进古墓,事实上是借我们之手除掉四翅蜈蚣?”
阎小莹点头道:“那条四翅蜈蚣也是毒王,是结出内丹的异类,论实力的话可能比六翅蜈蚣弱,但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六翅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