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随着一道微不可察的脆响声,何雨柱一大早堆砌好的大白熊,就被院儿里的几个孩子,把熊脑袋给打掉了!
“啪!”
熊脑袋一落地,还没来得及翻滚,就直接裂成了两半。
几个孩子有些后怕的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一哄而散,各自朝着自家的家里跑去。
“哟!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你瞧这满地的雪,你倒是在门口搓搓脚再进屋啊!”
小孩儿直接无视了他絮絮叨叨的母亲,他一边喘息着,一边脱了鞋子上炕,然后惊魂未定的趴在自家的玻璃窗边,瞪着他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不住的往外面瞧去。
孩子妈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拿着扫帚就跟进了屋里,
“这倒霉孩子,嘿!大白天你就上炕,你是不是又搁外头闯祸了?”
小孩儿马上一脸乖巧的摇了摇头,然后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满不在意的说道:
“没有!我可没伸手!是棒梗他们打的,他们把傻柱垒的那个大头娃头给打掉了!”
“啥?”
老娘们儿一听,赶紧撇开扫帚出了门,溜达到中院去瞅了一眼,随后脸色有些难看的进了屋里。
“外头雪下的这么大,你还到处瞎跑,今儿不许上中院去了哈!老实搁屋里给我待着,再敢出去闯祸去,打折你腿!”
小孩儿不以为然的噘了噘嘴,然后就把脑门儿贴在窗户上,接着又把鼻子压扁,用他的鼻孔向外张望着。
小孩儿瞄了半天,就在他失去耐心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走进了院儿里,于是就大声的对着他的母亲叫嚷道:
“院儿里来客了!”
母亲马上出门去瞅了一眼,随即一脸不以为然的嘟囔了几句,
“哪有什么客啊?那不是傻柱他丈母娘嘛!介老娘们儿倒是挺会来事儿的,得点空闲就往咱院儿里跑,可也是、我要是能傍上这么一有本事的贵客女婿,我也见天儿往他家跑!”
说完,她还一脸羡慕的张望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打扫起屋里的灰尘来。
屋里,孙红英刚把孩子放下,正准备把屋里再拾掇拾掇,看看有什么遗漏没有,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而且敲门的动静还不小。
没等她走过去开门,正坐在书桌旁看书的贺小琪,就率先把门给打开了!
贺东阳哆哆嗦嗦的进了屋,后边跟着面色不霁的尤凤英。
贺小琪一脸惊讶的出门望了望,然后转头对着她母亲问道:
“宝来呢?宝来怎么没跟你们一块来啊?”
一听这话,尤凤英气哼哼的瞅了自家老伴儿一眼,然后对着闺女说道:
“问你爸去!”
面对着女儿一脸不解的表情,贺东阳马上抬起头瞅了老伴儿一眼,然后脸色有些惭愧的说道:
“本来是打算带着他的,不过我后来一想,这孩子老不在亲妈跟前儿,瞅着也怪可怜的,我就跟你妈一块儿,给送你姑那儿去了!”
尤凤英马上不忿的补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提你今儿干的那些个事儿呢?啊是、你妹妹现在是碰上难事儿了!又赶上他姑父又下乡遭罪去了,那咱帮把手、也是应该的!可是你给钱也就给了,你怎么又答应人家了呢?咱自个儿的孩子还养不过来呢?你倒好、净给闺女女婿找事儿!”
见贺小琪不解,尤凤英也懒得解释,只客气的对着孙红英笑了笑,然后就把穿在外面的衣服脱了,又进了里屋,翻出一件贺小琪不穿的旧棉袄套在了身上。
贺东阳一脸无奈的瞅了瞅自家老伴儿的背影,然后叹了口气,把头顶上的帽子给摘了下来。
贺小琪忙拿了鸡毛掸子,帮他拍打起身上的雪花来。
贺东阳一边揣着手,一边走到炉子边上,伸手把炉子上的热水壶提了下来,然后一边哈着热气,一边在炉子边上跺了跺脚。
“雨柱呢?今儿没在家啊?”
贺小琪一看她父母的表现,尤其是母亲尤凤英,始终冷着张脸,就明白准是他爸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大话,于是拿暖水瓶倒了两碗水,把其中的一碗端到了饭桌上,
“他不上班,还能去哪儿?一大早就走了!得很晚才能回来!”
贺东阳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那你怎么没去上班啊?你们单位放假了?哦对了、我还记得你上回说的那个岳老师,他不是打算提拔你、选你当播音员的吗?”
贺小琪摇了摇头,搅了碗红糖水递给了尤凤英,随后接话道:
“我现在还没正式上岗呢!在市电台的时候,平常也就干些杂活儿!要不就是学人家,看人家是怎么播音的,反正我还年轻,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也不着急,再说前边还有郑大哥和曾老师他们在呢!论资排辈也轮不上我!”
尤凤英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用两只手捂着,权当是暖手了!
“那你这是算放假了?年前不用去上班了?”
贺小琪点了点头,
“嗯!算是放假了吧!前天岳老师又给我收集了不少新的新闻报纸,让我在家好好看看,平时多练练,年前也就后天一早过去点个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