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这一番闹腾,一大爷心里,难免不生出一些想法来。
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在这个院里,他一向说一不二,处事不偏不倚,街坊们也都服他,这冷不丁的,突然有人拔尖,并且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比他高一层次的位置上,要说他心里完全没有想法,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见一大爷拿着馒头怔怔出神,聋老太太忍不住添了句嘴,
“他一大爷!你想啥呢?吃饭!”
一大爷随即点了点头,拿着馒头啃了起来。
老太太拿眼瞅了他一会儿,有心想提醒他几句,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最终,还是生生把那句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
………………
吃过早饭,何雨柱正打算去上班,就让何雨水给叫住了!
“哥!你等会儿!捎我一段吧!”
“那你快点儿!”
何雨柱三两口把馒头塞进嘴里,然后取下大衣往身上一套,又摘下墙后挂着的皮包,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看今儿这天气,可不怎么好,这身处院中,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只看这天色,恐怕近期几天,约摸着又要下雪了!
接着就听到身后吱呦一声,何雨水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呼!这天怎么这么冷?要冻死人了!”
何雨水一边抱怨着,一边缩紧脖子,跟在何雨柱的身后出了院门,
站台离家也就不到三里地,何雨柱刚把妹妹放下,就被她伸手给拽住了!
“哥你等会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吧!”
何雨柱诧异的瞅了她一眼,随即把自行车往旁边一停,站在了她的面前,
“成!有事你说吧!”
何雨水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直接对着何雨柱问道:
“你丈母娘都来了有日子了,你打算让她住到啥时候?这整天跟她们俩挤在一张床上,都快憋屈死我了!”
何雨柱马上点了点头,
“也是!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确实不怎么舒服,要不、回头我再给你安排一张床,给你一个人睡?”
何雨水摇了摇头,
“我不要!”
何雨柱见她有点儿置气的意思,立马就有了一丝明悟,
“你是不是跟红英闹矛盾了?其实她性格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不太注意卫生,回头我就说说她!”
“不是她!我跟她没矛盾!”
何雨柱有些不解,
“那就是我丈母娘?”
何雨水马上回道:
“你甭瞎猜了!哥我问你,你跟院里那个姓奚的寡妇,到底是啥关系?”
何雨柱听完一愣,
“你说奚姐啊?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我不就是看她娘几个可怜,所以才匀了间房子,先给她住着嘛!怎么了?”
何雨水马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你不知道啊?院里人都传遍了,说你跟那寡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说你不仅不收她房租,这又给介绍工作,又给房子住的,这还隔三差五的,弄些好饭好菜的往她屋里送,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何雨柱听完就沉默了!
都说他这院是禽满四合院,看来一点也不虚啊!
一个无家可归的寡妇,拖家带口的,又没个容身之地,日子已经过得够苦的了,他何雨柱只不过是发发善心,做两件力所能及的好事,可备不住有人坏了良心,见不得别人好,甚至故意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人性的恶毒可见一斑,
沉默了一会儿,何雨柱抬头瞅了自家妹妹一眼,并没有试图解释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放学后早点回家,就骑上自行车,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记得大志家附近,还有几家往外租房子的,不行就让吴大志帮着打听打听,趁早让她们娘几个搬走得了!
古语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更何况两家平时也没什么来往,都是各过各的,奚凤兰如今在轧钢厂干的还不赖,也算是暂时站住了脚跟,远不是当初进城时,两眼一抹黑的农村妇女,
他该帮的都已经帮了,索性再操持一把,给她们娘几个找个容身的地方,也算是给他这番善举,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忙碌了一整个上午,何雨柱好容易才统计完手头所有学员的人数、家庭成分及政治面貌,他把近期的工作规划,以及学员的培训内容,做了一份较为详细的书面计划,他打算等胡主任下午有时间的时候,亲自和他谈一谈。
想着有时间没去食堂了,正好这会儿忙完了,何雨柱打算去食堂转一转,
“哎等一下!何副主任!我跟你一块儿去!”
何雨柱回头一看,正好看见薛玉梅那张俏丽的脸,
当下他也不避讳,直接对着薛玉梅说道:
“你走路不太方便,还是我帮你打一份得了!”
薛玉梅笑了笑,
“瞧你说的,我只是走路慢了些,又不是瘸子,你不想跟我一块儿走,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呀?”
何雨柱直接点了点头,
“哎!没错!虽说咱们都是在同一个思想战线的兄弟姐妹,可备不住人心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