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阳推开门,看着屋里亮着灯,微微有些意外,就提着一瓶散装的白酒,还有一小袋花生米,迈步走进了屋里,
“你们俩怎么来了?雨柱!你刚下班啊?”
看着屋里的女儿女婿,贺东阳把酒往桌上一放,再把油纸摊开,露出了里面的油炸花生米,
贺小琪看了看自家爷们儿一眼,对着贺东阳不满道:
“爸!您怎么又喝酒了?您忘了您的腿是怎么摔断了的吗?”
贺东阳摆了摆手,
“我不多喝!就二两酒!再说我现在想去干老本行、人家也不用我喽!我就安生的当着我的看门大爷,本本分分的熬到退休,再给你弟弟踅摸个媳妇儿,我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何雨柱拿起那瓶散装酒,一把提起,随手就给他扔到门外去了!
“咣铛!咚咚咚……”
瓶子出去了,却没传来瓶子碎裂的声响,只听见酒水咕咚咕咚往外冒的声音,
何雨柱还有些意外,这瓶子质量这么好吗?这么远都没摔碎?看来当下的工业水平,还真不是盖的,质量就是过硬,
父女俩一脸懵逼,贺小琪还好,自然知道他生气的原因,贺东阳则是直接懵了,我也没干啥呀?怎么这就把我买来的酒给扔了?
“不是雨柱、你这是干啥?这好几毛钱呢!”
何雨柱瞄了他一眼,
“我问一句!您刚才干什么去了?”
贺东阳挠了挠头,
“没干什么!我去给我们单位保卫科的徐科长送了两瓶酒!这不我在单位看大门嘛!归人家管,我给他送点东西,好让他多照顾着我点儿!”
何雨柱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照顾?您不偷不抢,只是简单的看个大门,有什么必要给他送礼?您送他什么了?花了多少钱?”
贺东阳看了看贺小琪,摸不清他为什么这么问,
“两瓶汾酒!花了五块二!”
何雨柱一下子叫了起来,
“五块二?您可真舍得!您一个月才二十四块五吧?这比您五分之一的工资还多了!您自个儿喝着几毛钱的散装酒,却送别人价值五块多的高档酒,我算是琢磨明白了,那些贪官污吏都是怎么来的了,合着都是您这种人,给他们惯的!”
“也不能那么说!他毕竟是我的领导,把他哄高兴了,万一请个假啥的,不也方便些?”
“您可拉倒吧!请假归后勤审计科,跟保卫科有啥关系?就您送的这两瓶酒,算是白瞎了!”
何雨柱推开贺小琪拉着他的手,对着贺东阳说道:
“腿好了吗?没事起来走两步,走两步我看看!”
贺东阳也不理解何雨柱今天发了哪门子的疯,不过女婿的话,他还是听的,以为他只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就站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
何雨柱点了点头,
“看起来是真的好了!一点儿也瞧不出来了!”
贺东阳笑了笑,
“那是!我现在早上起来,还能出去跑两圈,平时如果没累着,走上一天问题也不大!”
何雨柱忽然面色一正,
“那我想问一下,您以前没摔断腿的时候,想法也和现在一样?就惦记着养老了?”
贺东阳有些不耐烦,
“不是雨柱你这是干啥?你问这些干什么?给你爸留点儿面子!”
何雨柱依然不为所动,直勾勾的盯着他,
“您要是个爷们儿!现在就回答我!没摔断腿之前,您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就没想着当个干部啥的?再往上挪挪位子?”
贺东阳有些生气,随即看了女儿一眼,发现贺小琪对着他摇了摇头,就耐着性子,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想着吃饭喝酒,想着照顾老娘,还有兄弟妹妹!升官发财谁不想?我天天想!可谁叫咱没那个命呢!”
何雨柱忽然笑了!这还叫命?你让那些残疾人听了咋想?
这纯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你要说后世因为岗位竞争激烈,遭人挤兑干不下去,倒还情有可原,可现在你才四十来岁,又赶上了最淳朴的年代,你跟我说你认命了?
当初见他又看书又学习的,合着只是装装样子,真要指望他干点儿什么,他却直接怂了!就这种人,你就算给他机会,他也会说我水平有限,没那个能力!您还是让别人上吧!
何雨柱平复了一下心情,耐着性子跟他说道:
“我今儿来呢!跟您说句实话!您现在腿不是好了嘛!这小宝和宝来的饭,论理应该您来做才对,怎么安排到我们家去了?”
贺东阳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说你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这个点儿就跑来了,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这件事我已经跟小琪解释过了,我不会做饭!你们先帮着照顾一下,等你妈好了,再让他们跟着一起回来嘛!”
何雨柱回头看了贺小琪一眼,
“我不想跟他多费口舌,这人完全不讲道理,什么叫照顾一下?怎么个照顾法?总得有个期限吧?你妈身体啥样,大志跟你说过吧?那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吗?算了!心真累!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