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何雨柱刚下乡的时候,天气只是稍微有些冷,然后气温逐日下降,五天过去以后,他带的工服已经不顶用了,只能套上了胡支书借给他的黄大衣,
这一干起来就忘了时间,何雨柱在公社里,忙活了整整五天,测量、绘图、指导、下锚、架棚,挖沟排水,起垄、育苗、栽植灌溉,忙的他是团团转,几天下去,人饿瘦了整整一圈,脸色也显得很疲惫,等最后收尾的防风墙体架设好,再铺上村民自己编织的草毡子,何雨柱就准备回去了!
至第六日的凌晨,天上飘起了小雨,何雨柱睡到凌晨三点,就爬起来躺在了骡车上,车上拉着一车稻草,还有一些自己产出的蔬菜和红薯,大队长李保全送了两只公鸡,民兵连长郭开良送了自己打的两只野兔和三只野鸭子,还有妇女主任张继芳和出纳徐芳联手编织的一件毛衣,把车子装的满满当当,弄得何雨柱就像是逃荒的土财主,
赶车的是俞学亮的二弟俞学敏,和他哥哥不同,俞学敏更加外向一些,性格也比较的开朗,何雨柱头一天晚上和他一商量,他就痛快的点了头,商量好凌晨三点就出发,
这几天大家伙儿吃住在一处,彼此间无话不谈,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何雨柱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赢得了大部分社员们的尊重,他丰富的学识和幽默的谈吐也时不时的引来一片笑声,以至于大家伙的干劲儿十足,也几乎没有什么质疑的声音,
县里派来的技术指导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使施工进度加快了不少,他对于何雨柱在大棚里架设钢轨车,使用挂钩传送的不同构想、还有在防风墙里夹入保温棉的方法大感兴趣,缠着何雨柱谈论了好几天,还时不时的拿出个小本本记录下来,两人一边讨论,一边施工,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何雨柱想的很简单,为了避免和大伙儿告别时太过于别扭,不喜欢热闹的他想趁着大家伙儿都不在,悄摸的走比较好,
大队送的蔬菜何雨柱装上了车,还有那件妇女主任和出纳联手织的红毛衣,除了两只大公鸡,野鸭子和兔子还有红薯之类的,何雨柱本来打算留给俞家兄弟,没想到这一家子哥几个都是死心眼,说什么也不愿意收下,最后还是何雨柱威逼胁迫,才把那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鸭子,还有大半袋红薯留了下来,
车上还拉着一件制于明代早期的南榆木太师椅,老京城的行话叫做“原来头!”材质倒是不怎么值钱,远不如什么海黄和小叶紫檀之类的,但是贵在它的历史年代久远,本来是当年土改分给副大队长李福生的一件添头,结果差点儿让李福生给劈了当柴烧,被何雨柱要了来,绑在了稻草堆里,
小雨淅淅沥沥的淋了下来,何雨柱抱着两只大公鸡,头上顶着一顶破斗笠,身上披着麻袋片,形象就像是半夜起来偷鸡的偷鸡贼似的,躺在了稻草堆里,
“学敏!咱们走吧!”
俞学敏拿着电筒照了照躺在稻草堆里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师父!您坐好了!咱们这就走!”
俞学敏往车头上一坐,对着骡子的侧面就甩了一下鞭子,
“呦哦!驾!”
拉车的大黑骡子马上拉着车子向前走了起来,顺便还向右边拐了个弯,紧接着就上了大路,何雨柱坐在车上,正打算着要打个盹儿,就发现骡车行进的方向好像不大对,怎么奔着大队委的方向去了?
等他探出头来,就发现好几把明晃晃的手电筒照了过来,
眼前一阵光亮袭来,随即就听到了胡支书的声音,
“小何啊!你这么走可是不应该啊!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你们城里人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随即,手电筒就往他的身边照去,防止把何雨柱照的头昏眼花,
何雨柱只能把大公鸡往稻草堆里一塞,然后有些不情愿的从车上爬了下来,
民兵连长郭开良和二队长李存旺,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下了车,然后看着他走到了胡支书的面前,
何雨柱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叔啊!这些天把大家伙儿累的够呛,也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休息,我要是等天亮了再走,你们又要忙活,社员们的生活本来就困难,还搞什么接待啊?再说我还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我又不缺那口吃的,就别兴师动众的了!”
胡支书摇了摇头,上前一把抓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那可不行!你为了咱们大队的事情,忙里忙外不说,还费心费力的,我们大伙儿都知道,你的阶级觉悟很高,但是你个人品德高尚,咱们大家伙儿可不能心安理得,要是让你就这么悄摸的走了,我们大家伙儿的良心会不安的!”
胡支书拉着他的手,簇拥着何雨柱走到了大队委的会议室里,身后跟了十七八个人,大队的主要领导班子成员几乎都在,
胡支书给何雨柱倒了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然后请他坐在右手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何雨柱,
“要走也等天亮了再走!我让学敏先出发,咱们弄顿好的款待款待你,别让你们单位的王厂长把咱们给瞧扁了,说咱不懂规矩,咱们农村虽然没法儿和你们城里比,但是咱们的心和你们一样,也是热乎的!”
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