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小宝拉着程宝来去了里屋,何雨柱随口问了一句,
“我妈知道这件事吗?她就没说什么?”
提起岳母尤凤英,贺东阳就是一脸的无奈,
“因为这事儿,你妈一直不痛快!跟我闹别扭呢!这都好几天没跟我说话了,我也不是非管不可,可是这孩子送都送来了,我还能怎么着?瞅着我妹子带着四个孩子,可怜巴巴地二哥舅舅的叫着,我总不能把人再给撵出去吧?谁还没有过碰到难处的时候?再说了!你姑父老实巴交的,他可不是坏人!”
这都弄到乡下牛棚里去了,谁管你好人坏人?这些人一个个被折腾的不轻,因为受不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上吊喝药的也不在少数,
那些吊死的也没得个好死,往脖子上挂一条白纸幅,上面用大字写上人民的罪人,犯罪分子某某某畏罪自杀,接受人民审判云云。
这是岳父家的家事,他一个女婿也不好多讲,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小琪怎么还不来?不就是去热个菜嘛!”
话没说完,就见贺小琪端着那碗白菜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进屋后就对着贺东阳大声地质问道:
“爸!我小姑家的程二蛋怎么在咱们家里?他不在自己家里待着,跑咱们家来算是怎么回事?”
贺东阳只好又说了一遍,
“你姑父被人举报,让人家拉到乡下牛棚里,接受思想再教育去了!你姑姑没办法,就把二蛋送到咱们家里来了!”
贺小琪显然是刚才是问过程宝来了,这会儿气的不轻,
“他接不接受再教育,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就把孩子送到咱们家来?我大爷和三叔呢?他们凭什么不管?”
贺东阳皱了皱眉,
“你大爷家里有五个孩子,自己都吃不饱,饥一顿饱一顿的!你三叔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知道喝酒打老婆,你三婶挨不住打,听人说坐了南下的火车,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剩下他们一家四口,想想都知道能过成什么样子!”
贺小琪忽然哑口无言,呆立在当场,
是啊!这一家家的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一家比一家惨,自己只是不想再跟这些亲戚有什么瓜葛,却不想身为二哥的父亲,还真的不能就此不管不问?毕竟血浓于水,他们还是一家人不是?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要说困难,谁家不困难?跟城里比是有所不如,可是他们在县里,也比乡下农村强吧?当初他们是怎么对自己家的?落井下石,冷嘲热讽,这家人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儿!
这会儿见父亲又站了起来,日子又过起来了,现在知道二哥长二哥短的了!早先年干嘛去了?不觉得现在有点晚了吗?
爸也是!这都好几天了!我就不相信,爸看不清这里面的道道,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留下了这个孩子,可见什么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也抵不过他们兄妹三十年几的亲情,和父亲优柔寡断的性格,
贺小琪看了父亲一眼,忽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痛感,想必自己的母亲,心里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何雨柱扶着媳妇儿靠在饭桌边坐下,贺小琪这才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笑了笑,
“先吃饭吧!要不然菜该凉了!”
说完,对着后面喊了一句:
“小宝!带着二蛋出来吃饭了!”
“来了!”
随即见小宝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程宝来,小宝看见雪白的馒头,伸手就要去抓,
何雨柱一把将他的手抓住了,
“你看看你这脏手,你是去掏煤堆去了吧?怎么还弄得黑乎乎的!”
贺小宝忙把手缩了回去,在脸盘里敷衍的洗了洗手,瞬间脸盆里的水就变成了黄坭汤,何雨柱看了一眼也没说话,微微皱了皱眉,
贺小宝看了一眼,就惊呼起来,
“哇!有鱼有肉哎!太好了!二蛋!瞧瞧!这就是咱姐夫!我跟你说,每次姐夫来,咱们家就不缺好吃的!姐夫!你下次带只鸡来,我馋了好久了!”
何雨柱不予表态,就当做没听见,
这孩子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是有些自闭,现在则是过于跳脱,变得让人有些不喜了!
他爸爸姐姐都在,就轮不到他一个姐夫管了,何雨柱倒了几碗水放在桌子上,随即也跟着坐了下来,
一家人除了俩孩子在频繁的夹菜,父女俩均都不说话,默默地各吃各的,何雨柱见这俩孩子有些不加收敛,便拿了只碗,夹了一些鱼肉和豆腐,还有鱼汤,放在了贺小琪的面前,
贺小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吃吧!我有些吃不下!”
贺小琪对着何雨柱说了一声,把碗推给了他,自己勉强吃了些东西,就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往里屋去了,
不大一会儿,贺小琪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旧衣服,用个包袱皮包了,提着东西走了出来,
贺东阳也不吃了,把筷子一放,黑着脸,情绪有些激动,对着她高声喊道:
“你这丫头!跟我较劲是吧?你妈这样,你也这样,怎么着?我是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是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