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欲火……呃呸!是怒火不得而发。
于潇雨的眉心憋得隐隐发红,眼睛因刚才仰躺时被头顶的灯光晃得酸涩难忍以致微微泛着水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副饱受蹂躏、忍辱负重的受气小媳妇儿样。
夜勒国师多少有些不忍直视地从于潇雨脸上挪开目光,倒是鄞盛浩的视线一直隔着面具停驻在于潇雨脸上。
秦沐泽见鄞盛浩一直盯着于潇雨看,脸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寒意,再度阴蕴凝结,他不着痕迹地错了一步,不偏不倚地挡在了于潇雨的前面,隔去了鄞盛浩的目光。
“二位国师大人,我们是否可以入席了?”
于潇雨(ー_ー)!!:“……”
为毛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举动好幼稚啊!有木有!?
夜勒国师立刻笑着打圆场,“是啊,宴席已经备好,请各位贵客随我入席吧。”
秦沐泽傲慢惯了,听到夜勒国师的话,当先一步便行在了前头。
于潇雨有意想离他远点,故意磨磨蹭蹭地不肯动步。
鄞盛浩却以为她是在谦让自己,向她伸手道:“于姑娘,请。”
于潇雨心里苦逼,面上还得勉强挤出笑容,一抬头就见秦沐泽正环着双臂站在前方横眉冷对地看着他们。
自己就是礼貌性地跟人家笑一下而已,他至于摆出这么一副棺材脸吗?
于潇雨已经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低着头不言不语地快步往里走。
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就这样,一行四个人在一种复杂难言的气氛中鱼贯进入大厅。
出于礼貌,大厅内的上手席空着,鄞盛浩和作为主人的夜勒国师居于左侧席位,又因着二人的主仆关系,夜勒国师陪在了鄞盛浩的下手处。
另一边,自然是秦沐泽居上,于潇雨在下。
如此一来,就形成鄞盛浩和秦沐泽相对,于潇雨和夜勒国师相对的局面,下面这一席还好,上面那两位的气氛就未免有些诡异了。
鄞盛浩似是看出来秦沐泽对自己怀有某种莫名的敌意,颇有风度地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还未请教,秦公子是何方人士?”
秦沐泽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大周。”
于潇雨(¬_¬)“……”
鄞盛浩,“大周?大周的国姓,不就是‘秦’吗?难道秦公子是皇室?”
秦沐泽,“呵呵。”
于潇雨(°ー°〃):“……”
鄞盛浩惊讶,“哦?难不成秦公子真的是……”
于潇雨抢先端杯打断了这个危险的话题,“那什么,国师大人从纱迟远道而来,我们还没有表示过欢迎,现在就借花献佛,这一杯,就算是为国师接风了。”
鄞盛浩欣然举杯,向于潇雨笑道:“多谢于姑娘。说起来,我与于姑娘也算有缘,在摩羯哆城能如此三番两次的相遇。你们大周不是有句话,叫‘缘分天注定’吗?我看我跟于姑娘就是这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木头折断的脆响,众人不禁寻声望去,却见秦沐泽的桌子,已被他用手指如同掰纸壳一样硬生生地掰断了一角。
于潇雨一阵头皮发炸,心道:大哥,您这汉语要是说不利索,就别随随便便的开口了成吗!?一会儿闹出人命了!!
“嘿,秦公子平时用惯了铁梨木的,冷不丁换种木料的家具,可能控制不大好力道了,哈哈哈……”
她一边向两位国师僵硬地咧嘴陪笑,一边向秦沐泽暗暗使眼色。
大爷!祖宗!!算小的求您了行吗?那两位好赖是国际友人,咱收敛点脾气行不行?!
大约是因为她讨好的眼神儿;也可能是因为她这种“我们自己人就别跟外人置气了”的,带了明显亲疏分别的态度,舔顺了男人的毛。
秦沐泽终于收敛起周身那副随时要砍人的煞气,向着夜勒国师拱手道:“抱歉,一时没控制好手劲儿,弄坏了桌子,我会差人照价赔偿。”
夜勒国师连忙摆手道:“大可不必,一张桌子而已。”
秦沐泽这一开口,气氛便也缓和了不少。
于潇雨害怕鄞盛浩再蹦出些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只要一见他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就立刻向他端杯敬酒。
一顿饭吃下来,夜勒的名菜没吃几口,夜勒的国酒倒是灌了一肚子。
于潇雨虽然多少有点量,但这么个喝法,还是超出了她的酒量。初时还好,待到酒宴即将散席时,于潇雨就已经有点酒力不支了。
就在这时,有一位侍女匆匆上殿,向夜勒国师禀报道:“国师大人,公主殿下醒了。”
夜勒国师脸现喜色,“公主这么快就醒了,太好了。”
于潇雨听说苏玉醒了,立时道:“我去看看公主。”她说着就想起身,可是因为酒意上涌,起身的瞬间有些踉跄,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
于潇雨揉着太阳穴抬头,却见扶她的人正是秦沐泽,她点了点头,道了句“谢谢”后,就脚步不稳地向外走去。
可是才刚刚踏出两步,忽然觉得周身一轻,竟是整个人被后边的秦沐泽横抱了起来。
于潇雨被这一吓,酒意登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