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雨虽然知道沈庭轩不会有事,但多少还是会在心里犯嘀咕。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让锦竹传过话了,沈庭轩忙于公务不回来也是正常。
眼看着天色渐黑,于潇雨本以为沈庭轩不会回来了,可是一到了她平时就寝的时间,沈庭轩还是风尘仆仆地赶回了驿馆。
于潇雨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高兴的。
发觉到自己其实在暗暗窃喜时,于潇雨有一瞬间的懵逼。
━━∑( ̄□ ̄*|||━━
这种小媳妇儿等相公回家的心态是什么鬼!?
难道……真的被锦竹吐槽的话说中了!?自己现在已经彻底离不开沈庭轩了?
“在想什么?”
直至沈庭轩的手指轻触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于潇雨才一下回过神儿,目光也下意识地开始游走躲避对方。
“没想什么呀?倒是大人,今天在军营都查到什么了?”
沈庭轩没有被她带着节奏跑,反倒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于潇雨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表现得这般心不在焉时,就说明你在为什么事儿心虚。说吧,怎么了?”
于潇雨确实在心虚,因为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沈庭轩是如此的依赖。虽然在她最初发现自己对沈庭轩的心意时,她曾矛盾、曾经彷徨,曾经用理智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对这段感情泥足深陷。
就在她不知不觉间,在每一天和沈庭轩相处的点点滴滴里,或许因为他的一个微笑、他的一个眼神儿,她早就已经对他不可自拔了……
感情就放在那,她又如何还能自欺欺人下去。
这些思绪在心头一一滑过,再抬眼,看着眼前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男人。
于潇雨轻轻叹了一声,然后主动倾身上前,在男人错愕的一瞬,于他唇上快速一啄。
前天在市集上,那个夜勒少女说过,她会在这一次的渠阳之行失去初吻,看来果然是被她说中了……
向来淡定如云的的沈庭轩的脸色难得地现出刹那的怔愣,但很快,那双较常人颜色略深的眼眸就被某些汹涌的感情瞬间填满,他不必开口说什么,因为望着于潇雨的目光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对她的感情或许是深沉含蓄的,但却赤诚浓烈,从未有一刻停止。
就在二人心照不宣的默默相视时,一声突兀的咳嗽却突然在门边响起。
沈庭轩的反应还好,但于潇雨却像被电过着一样,差点蹦起来。
肖志远靠着门边,手上摇着一张纸,自怨自艾地叹息道:“我为了沈大人的一句话,这两天都要累断腰、跑断腿了,沈大人却背着我独自在这红袖添香、浓情蜜意,真叫人好生心凉啊。”
沈庭轩走过去,从对方手中抽过纸,对这个没有眼力劲的家伙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你可以滚了。”
虽然被沈大人恶语相向了,但肖志远还是能瞧得出来,自己这年少老成的知己好友的心情史无前例的好,所以在被打断之后,其投过来的眼神儿也远比往日犀利,就差化作刀枪将自己戳出个透明窟窿了。
肖志远冲着后边尴尬欲死的于潇雨挥了挥手,还欠揍地笑了两声,这才转身离开。
于潇雨开始在自己腰间的小布包里翻找小药瓶。
沈庭轩低头看她,“在找什么?”
于潇雨:“我记得‘一蹶不振散’还剩了点,一会儿我就下到小侯爷的茶水里去。”
沈庭轩哭笑不得地按住她的手,“行了。他不住在驿馆,你没有机会动手的。”
于潇雨这才悻悻作罢,转而将目光投向沈庭轩手上的那张纸,“这是什么?”
沈庭轩拉着她一起走到桌边,将纸放在灯下。
于潇雨大略地看了一眼,不觉色变道:“这是西域纱迟国的军队动向吗?”
沈庭轩颔首,“近十年以来,在西域崛起得最快的,就是这个纱迟国,在吞并了周边的几个小国后,纱迟已经跻身于西域强国之列。因纱迟与我大周有绵延百里的国境线,最近这两年纱迟又总在边境处蠢蠢欲动,因此已经被我大周的军方设为假想敌。”
于潇雨虽不懂得这些,但还是能听出沈庭轩话里的意思,“我们是要跟纱迟开战了吗?”
沈庭轩摇头,“纱迟虽然国力渐强,但轻易还是不敢挑衅中原的。毕竟这里有宣平候和他手下的镇西军坐镇。”
于潇雨摸出了一些门道,“那大人让小侯爷动用军方的力量调查纱迟的军队,是觉得纱迟跟这次的地狱恶犬案,有什么关联吗?”
沈庭轩回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那几位死去的军官,都是主和派的。”
于潇雨愣了愣,“主和派?”
沈庭轩合上那页情报,给于潇雨解释了一下。
“作为大周军方的传统。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战争,军中会不时地举行一些战争模拟演练。一方面可以调动将领和士兵的积极性,另一方面还可以未雨绸缪,为可能发生的战争打好预案。根据我今天在军营中的调查。几个月前,渠阳城的镇西军就曾经举行过一次大型的对敌演练活动。当时在制定策略时,死去的这六位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