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雨想到此处,登时安心了不少。至少她现在可以肯定,正陌和沈庭轩都很好,而且正在对鬼面人他们实施釜底抽薪的狠狠打击!
知道沈庭轩等人平安无事,于潇雨的心情轻松了,脑子也跟着活络了起来。
有道是,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人家都连续向自己放大招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也得回敬点什么才是……
因为洞悉了贼人们的打算,严城陌连夜就将原本存储在商号地下金库里的九十万两黄金,转移到了全繁城最安全的,广盛镖局的银仓中,由镖局里的镖师们进行看守。
广盛镖局是繁城中最大的一家镖局,黑白两道通吃,局里的镖师们业务能力强,个人水平突出。虽然广盛镖局的要价比一般镖局高,但繁城的不少商家还是愿意请他们押运货物,护送钱财。
九十万两黄金,搁哪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如果消息泄露,不但会惹来那伙儿鬼面人,更有可能招来江洋大盗。因此,严家这九十万两黄金存储在广盛镖局的事,只限严家的核心成员以及最可靠的几个伙计和掌柜才知道。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入夜,广盛镖局的银仓外,灯火通明,不时就有腰垮佩刀的镖师领队在附近巡查。为了看守好这九十万两黄金,广盛镖局的镖师们,基本上全员出动了。
这九十万两黄金已经寄存在广盛镖局里三天了,今天是最后一晚。
这三天的时间里,严家已经完成了从繁城附近乡县中收购蚕丝的工作。明日天明后,那些蚕农就会拿着严家开具的凭证,到严家商号里统一兑换现银。
所以,这一夜是最关键的一夜,只要守住今晚,广盛镖局就算完成任务了。这之后他们就能拿到严家支付的一笔丰厚酬劳。有了这笔酬劳,就算广盛镖局关门歇业,也足够镖局里所有人吃用一年的了。
眼看着午夜已过,黎明将至,这是人一天当中最困乏的时刻,但广盛镖局的镖师们,却尽职尽责地看守着银仓,不敢有分毫的懈怠。
忽然,一声古怪的哨声划破了夜晚的寂静。
经验丰富的镖师们立刻警觉起来,所有人都驻足停立,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从南边的夜空中,缓缓飘来了三盏巨大的天灯。
忽明忽暗的蓝色灯火,映着隐藏在云层中的一弯新月,看起来格外的诡异阴森。
眼见着那三盏如同鬼火的天灯越飘越近,为首的总镖头凭借多年的走镖经验,本能地嗅到了危险信号。
绝对不能让这几盏鬼灯靠近银仓!
总镖头大喝一声,“射!”
众位镖师立刻扬弓搭箭,射向了天上的鬼灯!
广盛镖局的镖师们走镖多年,各个都是业界翘楚,手底下的功夫绝对不含糊。几乎是同时的,三盏鬼灯就相继中箭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些天灯被射中后,不是应箭坠落,竟先后在半空中爆炸开来!
随着天灯被炸得四分五裂,一团团蓝色的药烟随着爆炸的威力迅速弥漫在半空中,并在夜风的裹挟下,撒向了下面的镖师。
众镖师这才惊觉有诈,立时用袖子掩住口鼻,可那些药粉的效力奇强,只需吸入少许,便叫人头昏脑涨,周身无力。
没过多久,银仓外面的镖师便纷纷中招,相继倒地了。
这时,十多条影子慢慢在阴暗的角落里现身,为首的一人身披黑氅,脸覆一张狰狞的恶鬼面具,可不正是那行踪成迷的鬼面人!!
鬼面人领着一众手下,跨过躺倒一地的镖师,走向银仓的大门。
总镖头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鬼面人越过自己,奔银仓大门而去。他此刻虽头脑昏沉几欲晕厥,可仍是朗声笑道:“宵小,我们广盛镖局这座银仓的大门,是由精铁一次浇筑成型的,如果没有钥匙,不知道开锁的方法,谁也别想打开!”
那鬼面人斜睨了总镖师一眼,然后向着一名躺倒在地的镖师勾了勾手指,邪肆轻笑道:“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那镖师听到鬼面人的话,竟一下坐了起来,向鬼面人倾身跪地,“主人。”
眼见此景,总镖头一双眼睛都快瞪脱框了!
“你!你什么时候与这伙儿歹人勾结在一起的!?”
那镖师向着总镖头笑了笑,“总镖头,您应该问,我是什么时候被主人派来,打入广盛镖局的。”
总镖头难以置信道:“原来你是他们的人,这些年一直潜伏在镖局里?!”
镖师向着总镖头拱了拱手,“这么多年承蒙总镖头照顾了,您放心,一会儿我们取了黄金,会留您一条命的。”
总镖头气得目眦欲裂,不住口地大骂那个镖师。
镖师哂笑一声,不再理会总镖头,转而走到银库门前,将预先偷到手的银仓钥匙插入钥匙孔,然后按照特定的方向旋转了几次,只听大门内响起机关打开的扎扎声,随即,厚重的精铁大门,就轰然中开了。
鬼面人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几十口箱子,率先走了进去。紧随在他身后的亲随,立刻敲开了最前面的那口箱子上的铜锁,掀开了箱盖。
就见里面码放了一箱整整齐齐的金条,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