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皇城司里的大老粗彼此笑骂着,有两个还甚为尴尬,默默在心底里嘀咕,莫不是在糙老爷们堆里混久了,现在看到个毛没长齐的小鬼都觉得眉清目秀了!?不行,不行,还是赶紧娶个媳妇儿吧!
相较于下面席位上的欢声笑语,上首席这边的气氛却是有些僵硬。
沈庭轩看了眼,自打坐下后,就一直不伸手的于潇雨,“这桌上不少都是你爱吃的,怎么不动筷?莫不是看不到,不知该夹哪?”
其实于潇雨最初来沈府那会儿,每每吃饭时,管家夫妇总是担心她看不到,会主动给她夹菜。可是当他们见识过于潇雨独门的闻香辨位这项绝技后,大家就知道不用将她当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盲人来看待。因为她的筷子下得比明眼人还要稳准狠……
所以此刻沈庭轩看到于潇雨面对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却不动筷,不禁有些诧异,“脸色不是很好,身体不舒服吗?”
于潇雨抽着一张小脸,她确实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没什么胃口。
其实从几天前她就开始不舒服了,腰酸酸的,肚子坠坠的,胸胀胀的……不错,看到这里,女性同胞们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于潇雨童鞋,要来大姨妈了。
于潇雨眼下这副身体再有五个多月就满十五岁了,十四五岁正是女孩子的青春期。
住在沈府的这半年来,于潇雨不但身高抽长了不少,胸也长大了不少(#/。\#)……这两个月她已经不得不开始用布条束胸了。幸亏现在是冬天,穿得多,也不显得臃肿。可是到夏天就要遭罪了(T_T)。
身为“过来人”,于潇雨当然清楚身体上的这些变化。可是……作为一名伪男,尤其还要在火眼金睛的沈禽兽身边做个伪男,就很痛苦了。
这个年代没有卫生巾这样伟大的发明,只有勉强能塞进草木灰的月事带。
现在于潇雨柜子里的那条粗制滥造的月事带,还是她三天前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的溜到街上买的。买月事带的时候,虽然她眼睛上盖着布条,但还是能感觉到卖东西的大妈看她的目光是何等的惊世骇俗,仿佛看到了好大一只变态……
刚刚!就在于潇雨坐到沈庭轩旁边时,她忽觉下面有一股热流涌动……
(;OдO)卧槽……
不会吧!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似是为了印证于潇雨的猜测,在她僵硬地挪了挪身子后,下面又是一股……
于潇雨确认了。
自己这副稚嫩身躯的第一次大姨妈,终于轰轰烈烈地来串门了啊啊啊啊啊!!
唔……肚子痛,被紧紧勒着的胸也痛,下面……似乎泛滥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妥妥的社死的一天啊!!
于潇雨正一脸呆若木鸡,团手团脚的蜷在座位上发愣时,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突然抚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烧。”那只手接着又往下移,松松地握了一下她的小手,“手这样凉,你冷吗?”
正处于懵逼状态中的于潇雨被沈庭轩这样一碰,立刻吓得她一个激灵向上弹了弹,因这一下的剧烈活动,瞬时便觉下面一片汪.洋大海……
沈庭轩察觉到了她的反常,“怎么了?”
于潇雨又恼又羞地夹紧双腿,将身体向旁边挪了挪,勉强答道:“小人没事儿,只是今儿起得太早,有些犯困罢了。”
沈庭轩看着活像狗尾巴被踩了一样的于潇雨,不以为忤的轻笑,“今儿是大年夜,怎也要守岁的。而且一会儿还有烟火,很热闹的。”
生理期降临,还面临全面决堤风险的于小狗脾气莫名的暴躁易怒,“小人又看不见,对烟火不感兴趣。”
沈庭轩轻哦了一声,“那你对压祟钱也不感兴趣吗?”
于潇雨嘴角抽了抽,半晌才嗫嚅道:“大人会包多少压祟钱啊?”
沈庭轩伸出一根手指,“一片金叶子。”
一片金叶子!?那可相当于一百五十两啊!差不多是自己五年的月钱啊!
于潇雨一直皱巴的小脸,霎时升起一抹期待,忍不住向着金主爸爸的方向欠了欠身,随即就觉下面又是一波暗流汹涌……
于潇雨登时一脸被苍蝇爬过的表情,她很怀疑,自己的裤子上是否已是桃花朵朵开……(;≧д≦)
虽然一片金叶子很诱人,可是若自己伪男的身份暴露,那就乖乖不得了了(;*′Д`)ノ
于潇雨想到这,觉得事态有点严重,此地不宜久留。
“那个,大人。小的确实有些不舒服,能否回去休息?”
沈庭轩也没想到她会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一天,脸上难得的有些诧异,“既然不舒服,那就回去歇着吧。”
于潇雨低头应了,便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正要遮遮掩掩地往外走时,却听沈庭轩突然将她唤住。
“等等,外面下雪了。你把这个披上回去吧。”
随即,于潇雨就觉一件披风被丢到了自己身上,她下意识地用手抱住。
因为丫一直把自己当贴身小厮使唤,整理衣物、铺床叠被这类的活都让她干,完全没有欺负“残疾人“的羞愧感。所以于潇雨只凭那披风上,常人无法嗅出的极淡极浅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