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来玉城,最想实现的目标已经没希望达成,程晚乔很果断的做了取舍,两人傍晚时分做完决定,就已经开始准备离开。
以他们的易容术,想要隐在人群中并不难,之前会被曹家人发现行踪是他们根本就没想遮掩。
现在不想被人发现他们的目的,只要多加注意就可以。
两人傍晚时分回到城里,进入一直入住的客栈,进了门就开始换装换脸,所有的行李全部装入空间,不止他们两个换脸,同行的几个侍卫全部换了一张脸。
他们经受过伪装培训,能跟着脸的变化直接变换身形气质。
玉城没有宵禁,城门在亥时三刻才彻底关闭,几人从不同的城门出了城,进入附近的村镇。
程晚乔和慕泽川乔装成中年人,在镇子里住进一早就定好的客栈里,进了客栈又从后门离开。
一整个夜里如此这般,一直到天明时分,两人又换了一张脸,这才在平城一处宅子里休息。
曹家人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魏王和魏王妃不见了!
他们留在客栈附近的人发现他们没有如同往日那样出门,让掌柜上楼去探查,就发现房间里只有一个银锭子,人却是已经不见了。
曹卓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一手拍碎了手旁的花瓶。
“真是废物!还能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去查,我就不信他们那么多人还能藏起来。”
手下战战兢兢的跑了出去,曹潜看着还在震怒的父亲,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父亲,魏王来西北……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们在这里的七八天,前面两天是去各个铺子打听情况,之后的几天就一直在药铺里给人看诊。
而且是不拘身份,不管是百姓还是军营中的将士,来者不拒谁去看病都不收钱。
他们派人去打探过,结果发现他们对打听军营里的消息似是没有任何兴趣,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他们都看不透这两人是为何而来。
现在人突然就跑了,这样的举动真的是让人看着就不踏实。
曹卓面色阴沉的盯着小儿子,“放心,他们跑不远,想知道他们人来西北的目的,将人抓到问一问就行了。”
这慕泽川还没有交出做丸药的秘法,还有那各种乱七八糟的配方,他说什么都不能让人就这么跑了。
“但是……父亲,他们的易容术太厉害了,如果他们换脸跑了,咱们要怎么追?”
“换脸又如何,他魏王的风姿即便放在京城也是无人能出其右,他就算换了脸站在人群里也能一眼就被认出。”
所以易容术精湛又如何,只要他想就能将人抓回来。
等将人抓到,这易容术也要挖出来!
此时人在平城小宅院中的程晚乔看着慕泽川高挺的背影同样有些愁。
他的气势早已经融入了他的一举一动间,就算现在易容成一个中年人,可只要有心人留意,就能一眼看出他的异常。
“殿下,你的身形……要不你易容成病人吧。”
“病人?病人怎么赶路?”
慕泽川笑着挑眉,“放心,我有安排,不会有事的。”
他越是这样说,程晚乔心里越是会不安,曹家人在西北经营多年,他们现在算是深入西北,想要从这里离开还需要不少路程。
“放心,咱们先安心的在这里呆两日,两日后自然有机会出城。”
如果事先不做好准备,他又怎么可能会千里迢迢的跑来冒险。
曹家人向来不好应付,麻烦又霸道,而且真的敢做出将他这个王爷软禁的事,所以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留好了后路。
他说的笃定,程晚乔勉强能安下心来:“殿下,咱们这次回来到底算是为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来曹家军中给将士做义诊,来回路上要消耗那么多时间,其实并不划算。
现在算上他们还要躲避曹家人的围追堵截,似乎这一趟出行更亏几分。
“当然是来帮父皇看看这玉城还有这曹家人到底如何。”
玉城已经几百年没有被塞外的鞑子攻破,一年年的累积下来,玉城不说兵强马壮,只火炮弹药还有各种武器就够鞑子们喝上一壶。
现在玉城的局势一年比一年紧张,皇帝对此早就生疑。
之前不是没有派钦差大臣过来,只是来的人回去都说玉城处境如何艰难,似是现在还能将鞑子挡在城门外已经是曹家人奋勇杀敌的结果。
他们越是这样说皇帝越是不信,所以这一次他要来西北前就一直在谋划。
他离开福州一走就是几个月,能瞒得住普通人却是瞒不过皇帝,所以他早就给皇帝写过密信,说了要带程晚乔来西北学习医术,也想来看看这边的塞北风光。
父子两个都是老狐狸,慕泽川一说这事,皇帝就知道他呈上来的密信是何用意。
所以这一次程晚乔在专心给病人诊治时,他的手下已经将曹家还有玉城的情况全部摸了一遍。
曹卓那个老家伙确实存了反心,似是心中也清楚皇帝容不下他,所以他这些年一直在西北谋划着。
不说他手中明面上的曹家军就有二十多万人,他们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