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景都说的如此严重,魏显林哪里还能有意见,他原本将今日的公务都提前处理了,就为了今日能同张文景一起饮茶用膳、拉拉关系,现在……哪里还有心思。
程晚乔脱了鞋子上了床榻,在魏老夫人有些期盼的眼神中牵着唇角露出一丝浅笑。
有嬷嬷将魏老夫人扶了起来,落下帷帐褪了成老夫人的外衣。
程晚乔没有用金针,只从诊箱中拿了银针过来,在听到张文景念起第一个穴位起,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发生变化。
扶着魏老夫人的嬷嬷眼中惊讶,但此时给老夫人施针最重要,她看着程晚乔手极稳的手起针落准确无比的落在了穴位上。
她下针稳又快,魏老夫人几乎没有半点感觉,身上就已经插满了银针。
接下来的寻找气感就不是张文景能用语言来表达,程晚乔闭着眼透过银针的传递细细的感受着针下的变化。
魏老夫人只觉身子里一会热一会又更热!
但热过之后身子就轻快一点,这感觉就有些煎熬。
等程晚乔收了银针,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出汗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汗,那种无法出汗的憋闷感在这一次的施针中一扫而空。
她人还虚弱着,可唇角已经扯出笑容,就算她没有几日好活,能轻快一点死去也比拖着沉重的身子死去要强太多。
程晚乔也抽了帕子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用银针比金针要累得多,尤其魏老夫人的身子实在是弱到了极致。
要不是她体内淤积了太多药力,这一次的施针消耗都足以要了她的命。
“如何?老夫人可是感觉好一些了?”
他对程晚乔的医术无比信任,所以根本不担心刚刚的施针会没有效果。
帷帐已经再次拉开,魏老夫人笑的真诚,“好多了,好多年没觉得这么轻快了。”
这份轻快让她觉得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不难熬。
魏显林看着自家母亲面上多年难得一见的红晕,瞬间就忘了张文景之前的话。
“张神医,前面请,今日说什么您都要让本官好好招待一番。”
张文景来之前就已经跟程晚乔请示过,得了她的许可,这一刻就笑呵呵的跟着魏显林去了前院。
而金氏也是终于得到机会,凑到了程晚乔面前。
“程姑娘,刚刚施针辛苦了,臣妇已经让人在院中备了茶点,过去歇一歇可好?”
她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客气,让程晚乔还对她的举动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刚刚确实很累,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好,劳烦夫人了。”
魏轻涵就看着自家娘亲带着程晚乔毕恭毕敬的走了,将她还有两位嫂子丢在了祖母的院子里。
“大嫂,你说娘怎么突然对那个家伙这么好了?”
她心中全是不满,摇晃着大嫂潘氏的胳膊,潘氏看着婆母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几分思虑。
“娘肯定有她的道理,咱们也赶紧过去吧,别怠慢了客人。”
能让金氏都如此重视,这中间肯定有着她们所不知的隐秘,不过这都不重要,她们现在赶紧过去作陪就是了。
程晚乔被金氏一路领着,越走心中越是惊讶,总觉似乎哪里不对。
这金氏对她的态度转变的似乎太多也太快了,她不是发现什么了吧?
她微微眯眼,想了下今日的种种,再侧头去看金氏唇角的笑容,她心中轻哂。
发现又如何,金氏若是敢以此要挟她,那就试一试。
两人一路虚与委蛇的走到金氏的院子,金氏是有心要跟程晚乔交好,所以对她格外恭谨。
不管是她的准王妃身份还是她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都值得她慎重对待。
程晚乔一整个晌午都在观察金氏,结果发现金氏似乎是真想同她交好,言辞间没有半点威胁之意。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揣摩金氏的举动,等进到王府别院被慕泽川拉着手拖进书房,她的思绪被暂时抽离出来。
两人这几天都很忙,程晚乔忙着在空间中翻书找病案,慕泽川忙着给两位皇兄挖坑,忙着拖皇帝下水,今天难得能碰面,他又怎么能不趁机好好的亲热一下。
“今天在魏府可是遇到什么麻烦?”
亲得唇舌泛疼,这才不舍的将人放开,只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怀里,就抱着人放在自己的膝头,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
程晚乔对这种被圈起来抱着亲近的姿势还有些不适应,她别扭的动了动,这才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魏显林没看出来,反而是金氏看出来了?”
慕泽川挑眉,似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程晚乔嗯了一声,语气中没太多意外。
“内宅的女子心思向来细腻,想得也会更多一点。”
“嗯,我会去安排,放心吧。”
如果金氏够聪明,那就假装不知道这事,若是要犯蠢,那他们一家的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
为了保护程晚乔为了他们能顺利成亲,他什么事都可以做。
“你那边呢,如何了?”
她问的是慕泽宇和慕泽乾那边,他们一家在府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