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叶倾致叫住她:“依依,我手里的资料都给你,你小心点,他很难对付。”
林沁依点点头,声音带着浓浓鼻音:“嗯。”
她走后,叶倾致无助地靠在轮椅上,很疲惫:“依依还是伤心了。”
余晚看了眼关上的门,除了叹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换作她,她是做不到这样冷静的,甚至不会相信叶倾致的话,但是林沁依信了,还有理有据地自我分析了。
......
回去的车上,林沁依靠在戚子扬肩上,什么都没说,但却一直闭着眼流泪,他也只是陪着她。
林沁依当天没回叶家,而是回了公寓,戚子扬陪她在公寓里待了两天。
晚上洗漱完,林沁依趴在戚子扬身上,声音闷闷的:“我觉得林伯远不是我亲生父亲。”
“你说什么?”
这事就有点没头绪了,像是毫无征兆的猜测。
“我认真的,外公前几天和我说了我妈的事情,她本来要和一个姓钟的结婚了,结果出了意外才嫁给林伯远,我外公说我妈是为了调查姓钟的死因,但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很可能就是她当时怀孕了,需要结婚。”
“姓钟的?”戚子扬撤开身子,直视林沁依眼睛,“这事我帮你查查。”
“嗯,那就交给你吧!”她还想说得详细些,“我妈应该也是小舅舅害的,你说他为了什么呢?”
“可能是为了叶家的继承权?”
“但是当年舅舅身体还好,理应是舅舅继承的,他为什么要去害我妈?”
这事戚子扬可能还真有点眉目:“如果你说的钟家是我想的那个钟家的话,可能是叶倾寻害怕你妈妈嫁进钟家,有了更大的靠山。”
“哪个钟家?我怎么没听过?”
“按着时间推算过去的话,当年的钟家和漠爷爷的地位差不多,但是钟家最有才的那个孙辈去世之后,钟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贪污腐败他们家样样都沾点,现如今钟家还剩下个不起眼的旁支在漠叔叔的手下当差。”
林沁依挺起了兴趣,半撑着身子趴在一边:“钟家最有才的那个,是钟晋吗?”
“嗯。”戚子扬把她按下来,稳住气息,“外面都传钟晋被哪个坏女人勾走了魂,所以才让钟家开始走下坡路。”
“说的是我妈?”
“应该吧,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林沁依又弹起来:“你说要不要我找钟家的跟我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还是血缘关系?”
“我来安排,钟晋的直系亲属我去联系。”
这次戚子扬没再把她按下去,但却翻身将她压下去了。
又是肆意放纵的夜晚。
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林沁依这几晚睡得又不安稳了,隔天拽着戚子扬上医院检查去了。
“你回去没找外公给你看看?”戚子扬有些怪她的语气,“脑子糊涂了?来妇产科干什么?”
林沁依笑得明媚,像是要逗逗他:“你说来妇产科干什么?”
“妇产科是......”戚子扬忽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向林沁依,问得很小心,“依依,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外公之前给我号脉,他不是很确定。”
结果戚子扬的脸色瞬间变幻,臭得不能再臭,一巴掌打在林沁依手上:“简直是胡闹!”
“你干什么?”林沁依收回手,自己嘟嘴呼了两下,“发神经了?”
戚子扬有些恨铁不成钢,拉着她快步走向妇产科,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把还在给上一个患者看诊的医生唬住了。
愣了两三秒的医生才语气不善地告诉戚子扬:“麻烦先在门外等会,到你的时候会叫号!”
林沁依笑呵呵地关上门时还听见立马的患者抱怨:“这年头还有这么不懂规矩的人!”
坐在门外候诊的椅子上,林沁依不是很想搭理戚子扬,而戚子扬脑子里也在想事情,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了几分钟才被医生叫号。
戚子扬关好门后直接开口询问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才把挂号单拿在手上确认,闻言丢了职业素养,一个白眼翻给戚子扬:“我这还没开始看呢!”
接连被这医生说了两次,戚子扬自觉失了分寸,在林沁依边上坐着没再打扰医生问诊。
“自己在家验过吗?”
“没有。”林沁依打开戚子扬的手,不是很想和他握在一起,“号过脉,不是很明显。”
“例假准不准?上次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一般吧,不是很准,结束的话应该是上个月十七号。”
现在已经二十九号了。
推迟确实比较久,医生填好基本信息,把单子递给林沁依:“先去楼下做个b超,走楼梯下去左转最里面就是b超室,做完了把单子拿上来。”
戚子扬冷静了一会不再冒冒失失了,小心护着林沁依往楼下走。
他们走的楼梯,林沁依怕回声太大,说话比较小声:“还没确定呢你能不能正常点,就算确定了也只是一个月而已。”
然而被嫌弃的本人充耳未闻,继续一脸严肃且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