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林沁依那绝对是俊杰中的俊杰。
“不知道遗传了谁,生了这副谄媚嘴脸。”
“这可不是遗传的,是耳濡目染来的。”林沁依转身问叶倾寻,“小舅舅,你怎么知道我去三角湾了啊?你看你告诉爷爷之后,他现在可生我气了。”
叶倾寻看了眼也在审视自己的老爷子,做起委屈的模样:“我当时告诉顾叔是想让顾叔瞒着爸,这谁知道......”
话头一转,林沁依立马看向顾平,还不等她说什么,顾平立马来到老爷子身边:“老爷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是你当时火急火燎的要我告诉你实情。”
所以,拐来拐去还变成老爷子的错了?
老爷子可不吃这哑巴亏:“干什么呢?要不是你到处乱跑,能把我气到?还有心思在这怪别人!”
话题一岔开,几个人又说闹了一会。
在外面逛了一圈的云翩蝶进屋了,大咧咧地抬了个小椅子坐在林沁依边上,还顺手喝了口茶:“热死了,这太阳太大了!”
如今的天气回暖有一阵了,说热就热起来了。
没人搭理她,倒是叶倾寻和老爷子视线不转地打量着云翩蝶。
喝完水后云翩蝶这才想起来要打招呼:“爷爷好!叔叔好!”
“嗯。”叶长云不咸不淡地应下,说话很是正式,“叫二叔吧,先认着,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认认其他人。”
......
晚饭前云翩蝶玩累了要去休息,挑了院子里一间小客房歇下,叶倾寻也说急忙回来累了,趁着这点时间去休息会。
老爷子摆摆手让他们都走了,林沁依没走,留下来要和老爷子说悄悄话。
“外公。”
“说吧,什么事?”
林沁依顺了一块酥饼,得逞笑着:“还是外公最懂我了!”
“哼,我怎么不知道?”
他练他的字,林沁依吃她的酥饼,两人半晌也没交流上几句。
愣是等她吃完了两块酥饼才开始进行小秘密的分享。
“外公,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问吧。”
“当年,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叶长云写字的动作停下了,眼角有些浑浊,泛着泪光,只是放下笔坐在那:“你在怀疑什么?”
“外公不也怀疑吗?不然你为什么要把我养在身边这么多年,不然为什么你治不好我的病,我知道的那只是一个需要调养的病,但我每年泡的药浴是你亲自搭的配料,外公既然想瞒我为什么不瞒得彻底一点。”
“你知道了?”
“十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叶长云看向她,似乎气力全无,没了精神:“你在怪我吧?”
林沁依递给他一块酥饼:“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换过外公你给我的药浴配方,只是在外面的几年逼不得已要停掉,我以为外公你会主动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叶长云没吃酥饼,握在手里,指尖在颤抖,“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躲谁。”
“我没有怪过你,这世上只有外公对我最好,我怎么会怪你。”林沁依懂事很早,但一直藏着,安安分分当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但是外公,我不可能一直被你保护。”
“是外公没用了。”叶长云眼里的泪光更甚,转头看向她,“没有护住我的宝贝外孙女。”
林沁依不擅长安慰人,但在叶长云面前她永远是个小孩子,她上前趴在叶长云腿边,还像小时候一样:“外公,你教教我吧,我该防着谁。”
叶长云那双表皮松弛的手在林沁依头顶上抚摸着,沉默很久才开口说话:“我就从头告诉你吧,从你母亲为什么嫁给林伯远。”
当年的叶倾瑶是实实在在的叶家公主,鼎盛时期的叶家,在整个c国都是有脸面的。
叶倾瑶成年之后,各大财阀世家都有求娶之意,而叶倾瑶手里握着叶家的独门技艺,当年也算是有点张扬过头,她拒绝了所有上门的人。
但爱情来得总是莫名其妙。
大一那年,叶倾瑶军训的时候遇上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教官,各项都满足叶倾瑶的求偶标准。
后来才知道那个教官是某个军长的独生子,派来做基础干部的。
因为对象身份特殊,叶倾瑶当年瞒着所有人对那个教官展开隐晦却又让人招架不住的追求。
耗时挺久的,大二的时候叶倾瑶终于让那颗石头心动摇了。
大二下两人在一起了,只是没什么知情人,那是张扬了十几年的叶家公主第一次肯为了一个男人低调下来。
她是叶长云的亲女儿,叶长云很了解她,逼问下叶倾瑶才对自己的父母坦白。
大三快结束的时候,为了让两位长辈安心,叶倾瑶悄悄带人回家瞧了一眼。
夫妻二人对这个小伙子很满意,这段地下恋情持续了很久。
叶倾瑶准备出国的,但也为了这个男人留下来了,叶倾瑶大四实习的时候他通过了自己父亲的考核,他终于能成为突击队队员。
他很争气运气也很好,半年后他成了队长,叶倾瑶作为女朋友第一次登门做客。
男方虽是独生子,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