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还挺想得开的。
下车后,林沁依掏出手机,边走边给程谦发微信:程助理,戚子扬出院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哈!
她又随手丢了一个“爱你”的表情包,这还不够,她又发了五个均200的红包过去。
医院里。
“叮咚。”
“叮咚”
……
正百无聊赖的戚子扬听见微信一串的提示音,以为是漠北的消息,立马点开看了。
发来消息的是林沁依,他勾着唇角将五个红包都收了,眸子里都是得意。
这件事还要倒回到林沁依逼着程谦加她微信那天。
那天程谦站在会议室外面,手里拿的是戚子扬的电话,他刚和戚子扬汇报完林沁依上来找他的事情,戚子扬便将电话给他,让他加一下常骁的微信。
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林沁依上来就要加微信,程谦拦都拦不住,而且加完就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程谦当然是立马就跟戚子扬说了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没删这个人,那就只有戚子扬自己知道了。
而程谦程助理,此时正在陶医生旁边等着解药,当他手捧着解药回到病房时,他家先生笑得风情万种。
似乎风情万种这个词不对,但是程谦并不想换词。
见程谦进来了,戚子扬收起手机:“解药来了?”
“陶医生说,药喝了大概一小时后才能恢复,让您先别急着出院。”
戚子扬点点头,接过药一口饮尽,告诉他:“你可以下班了。”
“先生,是我哪里没做好吗?”
这突然让他提前下班,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回去吧,放个假。”
程谦盯着戚子扬的脸看了足足一分钟,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后转身就走了。
还没等到走出病房门,他就在原地蹦了两下,惹得戚子扬好生嫌弃。
下午两点的时候,林沁依收到了“程助理”的报信:先生两点半出院。
刚好林沁依正在来医院的路上,公司的事情是在一点结束的,她怕程谦收了钱不做事,便想着提前来医院守着。
结果在路上就收到了程助理的报信,她看了眼时间,离医院大概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她转头告诉葛清越:“必要时候不必等绿灯了。”
葛清越抽抽嘴角:“依姐,咱现在好歹也是法治社会,你说这话合适吗?”
林沁依理不直气也壮地点点头:“大不了交交罚款,放心,你依姐可有钱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但是葛清越怂,不敢说。
路上的运气还不错,几乎没遇到红灯,忽略那个林沁依让闯的红灯的话,那就是一个红灯也没遇到。
林沁依进病房的时候,刚好两点十五,心知肚明的某人嘴上来了句:“你来干什么?”
“我来接你回家啊。”林沁依死皮赖脸地跟在戚子扬旁边,“你回哪啊?”
戚子扬不搭理她,抬脚就进了电梯。
到达负一楼的时候,他走出电梯问:“狗仔在哪?”
“咦?你知道?”
他轻哼一声:“司马昭之心。”
她洋洋得意:“你还挺了解我嘛,那你猜猜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戚子扬走向自己的车,低眉看向某处,唇角一勾,邪肆万生。
他顺手将身边的林沁依拉到自己身前来,将人禁锢在怀中:“动作亲昵些会更有说服力。”
两个人离得很近,但林沁依没出现不适的症状,这都是因为她有先见之明,将药直接藏在了衣袖。
戚子扬见她没什么症状,低头又是一吻。
因为有药,林沁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只骂了一句“登徒子”,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
留给戚子扬和葛清越的,只有几缕尾气。
葛清越朝着那堆尾气特别委屈地喊了两句:“依姐!你倒是带上我啊!”
他又看向罪魁祸首:“戚先生,为了您的人身安全,您还是别再做此类事情了。”
戚子扬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股浸人心肺的寒气:“怎么?就许你们随意玩弄我?”
这一刻,葛清越才惊觉这几天林沁依做的事情,用任性妄为来总结都算是轻的了。
仅仅是为了一份面子,她将无辜的戚子扬算计到如今的田地,让一个传闻中的谦谦君子,又是出轨又是悔婚。
尽管葛清越并不觉得戚子扬是真正的君子,却依旧为他小小的抱了一下不平。
可能是和林沁依这个没底线没德行的人待久了,他已经无法在第一时间去分辨一件事的好坏了。
虽然他在遇见林沁依之前,也是个开“保镖”公司的人,只要给钱,什么都干,但和林沁依比起来,他真的是连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戚先生,总之,您别再做这些事了,她脾气很怪。”
葛清越不知道林沁依为什么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他只知道那些冒犯过她的人,都被扔去喂野猪了。
这次,戚子扬没再说话,嘴里衔着烟钻进了车,同样是丢下葛清越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