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就给大清国省了多少银子?”
“通达兄弟的意思是,总体来说,朝廷用自己人是便宜了。”张紫珉点头说。
“不光是这个意思,他说的就是不拿出这个小钱来,还要花更多的钱!”冯焕章的理解力可真不是盖的,一下子切中了要害,“这样看来,这个钱花的值!”
“不过我请各位兄弟的钱可不是靠薪俸的,我那点薪俸还得寄回家去给老父亲,我在京城里还有一个师叔要养活呢,我请大家这顿饭得找总办去报销,毕竟,这也是为公司衙门办差嘛!既然各位哥哥都来了,那我就实话实说……”接下来,皇甫淳把要练一支保安队的事情向大家说了,“我想从各位哥哥这里取经,如何把那群兵勇给训出来,这样也算我没白拿那份薪俸,我这里给大家作揖了!”
“咳!你又没有学过,我们就是跟你讲了,你记得住吗?再说了,许多事情可是要做示范的,你一天兵都没当过,能去管那些……兵勇?”冯焕章乜斜着眼睛,一副不信的样子,“你还不如请我们几个过去替你弄,保证把他们都训的服服帖帖的,这个我们还是有把握的,何必要经你转道手啊?”
吴子玉听了冯焕章这话,嘿嘿冷笑了,“第一,请得到你们吗?得花多少钱请啊?第二,把新军的军官请过去当教官,去训练保安队,不犯忌讳吗?第三,你也太小瞧我这兄弟了,就咱们那点东西,他只要看上两天,保证就全会了。”
“子玉大哥这可是抬举我了,我没那个本事,我就是想照葫芦画瓢,也不是,就是弄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能弄得太真,也不能不弄,能够放上两枪,吓唬吓唬人就成了,那是保安队,可不是啥真正的军队,这是有区别的。”
吴子玉的话说的太硬,可以说是直接教训冯焕章等几个人,可皇甫淳的话就绵柔多了,直接解释出根本原因,就是凑合弄个四不像出来,对上有交代,对下有安排,他不过是个中间串线的人。这个话就让哥几个都能理解和接受了。
“这样,你们把原来训练的小册子找出来,明天他自己过来拿,太高级的不用给他,他又不想当军官,其实你们也没有,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相见,不要忘了大家的情分。”吴子玉最后一锤定音。
“吃菜,喝酒!”皇甫淳赶紧的请大家拿筷子,端杯子,“不管成不成,今天认识各位大哥了,咱们怎么说都是个缘分,在文是上面,兄弟我稍微见长,在武的方面,一旦有需要,那可就要仰仗各位了!我这里先干为敬!”
这顿饭,不豪华,可很实惠,年轻人爱啃的猪肘子,酱牛肉,饽饽淖小鱼啥的都有,喝的也是绝对的烧刀子,这些哥们,不是直隶人就是山东人,没有一个不是喜欢这个劲的,大家都认为皇甫淳这人可交,不做作,不难为人,作为一个举子,又是新学新秀,能够如此礼贤下士,他们感到倍儿有面子。
几天后,张仁逊通知皇甫淳,剩下的那批洋枪已经从汉口发车了,第二天就能到达丰台站,于是,皇甫淳赶紧收拾东西往丰台赶了。
通车半年多的京汉铁路,现在可是南北运输的大动脉,其实,没有这条铁路的通车,京张铁路的工期不会提前两年完成,因为,京张铁路后来使用的钢轨都是产自汉阳钢铁厂,由于京汉铁路的通车,大批的钢轨就可以直达工地现场,大大的缩短了京张铁路的工期,不能不说,张之洞这个事情办的还是对的。
皇甫淳到了京城,先回了一趟家,把在天津淘到的一些小玩意放在了家里,其中有一幅八大山人的自画像不错,给师叔凌霄子看了后,老道开心的不得了。
“多少钱淘换的?啊,不用问,你身上也没几个子,估计也是一些破落户拿出来一文不值二文卖的。这幅画啊,一般的满人不会收,只有一些汉人家里会收藏,不过,现在时局有些诡异,咱们还是先收着吧!”凌霄子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在天津西市的城隍庙地摊上捡的,花了五块大洋,那人拿着钱就跑了,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烟鬼,唉,这烟害死人啊!”皇甫淳说着话摇头叹息,“这是真迹,难得,都有200多年了,能够有这个品相算是不错了,您收好,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东西!我一会就得走,还得办差,今晚得去接一批货。”
凌霄子现在明显的气色很好,安稳的生活,规律的练功,颇有点老当益壮的意思。现在整个院子都是自己的了,他干脆把正房给了皇甫淳,自己在偏房里弄了个小小的道场,天儿好了,心情好了,就出去摆摊测字,给人算上一卦,天冷了就不出去了,每天在家里念经做功课,可以说,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正屋的神龛下有一封信,大概是你家里写给你的,拿去看看吧。”
“哦,好的,我走的时候再去拿,这里有20块钱,您拿着生活吧。”
皇甫淳安顿好老道,自己出门叫上了一辆马车,向丰台货场走去。
信是父亲写的,告知家里都还好,弟弟皇甫厚已经到安庆新学堂去学新学了,说了很多,让皇甫淳心里感觉还行,不过从字里行间也看得出来,老父亲的生活很拮据,自己虽然在外“当官”,这个官当的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家里虽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