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将近一天的时辰,从天明忙到天昏,凤惜霜只觉得自己脑袋像是发了昏一般儿。
像这样长时间的产出,她还真是有些收不住的,可是考虑到时辰压制着,他们又需要她的存在。
既然在百姓面前保证了,凤惜霜便一定会做到。
此事虽因她们而起,却也不是他们的过错。
但凤惜霜还是一并承担了此事,在她眼中,有些东西更为可贵。
她那发昏的脑袋涨得很,她只能倚靠在墙沿一侧,面色苍白着。
针灸一法太过于耗费体力,她忙碌了整整一天,清晨在他人未曾在她身边之时儿入了一趟空间内取了药,如此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消磨的是她的体力和身心。
凤惜霜只感觉浑身都要散架子一般儿,酸疼的很,看来她首先应该注意的便是自己的身体。
她在长孙烈面前,并无过多的表现。
大抵是不一样那个男人眼神中多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担忧,她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想法。
但当今日瞧见长孙烈的那一刻起,那个想法便萌生了。
长孙烈就站在远处,快步上前,手拖着凤惜霜的胳膊肘处,微微有所迟疑。
“不舒服?”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口吻明显有严厉的词尾,凤惜霜微微摇头。
按着先前的想法,她回道:“不过是忙碌了一天,有些许饿了。”
“本王怎不知,你从前这般爱吃?”长孙烈怀疑她在敷衍他。
她的那些心思,有时候又过于纯粹,一眼便可以看出。
“臣女的喜好,王爷又怎么能够猜的准确?左右不过是臣女的心思。”
凤惜霜一句话反驳了长孙烈,丝毫不给长孙烈面子。
长孙烈脸色有些微微发黑,目光专注瞧着凤惜霜,将着手甩开。
“想吃什么,本王安排人去买。”
他本欲下厨,但瞧见方才凤惜霜对她的那番态度,他一瞬间有了火气。
不过方才那句话又是长孙烈对凤惜霜难得的温柔之语。
凤惜霜自然不会佛了长孙烈的心思,他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天元九王爷镇北王,他的心思,素来令人难以捉摸。
无数女子想要靠近他,博得他的心意,无数人想要靠近他,取他的性命。
长安城的危机在一天之内解除,所有人都知晓,那是天元凤将军之女,凤惜霜解决的。
那个在京城里,早已经名便四方的奇女子。
她带着她的人,凭借着她惊世骇俗的医术,拯救了整个长安城的百姓。
长安城的百姓也对凤惜霜敬佩有加,感恩戴德。
他们已经决定好好守护着凤惜霜给予他们这份来之不易的活路。
并且有老百姓提议将着凤惜霜的模样绘制下来,然后再一点点雕刻,特意只做了一个小的雕像,供奉着。
此等想法,凤惜霜并不知情。
她若是知晓,怕不是定要想个法子回应了那群百姓。
凤惜霜素来不喜功名利禄,她所做之事,唯有情不情愿。
唯有长孙迟的事情,她会考虑的因素诸多。
只要能够同着长孙迟沾边的事情,她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之毁的彻底。
哪怕是需要她费心,失去什么。
但若是同着身边的亲人沾边,凤惜霜也断然不会失去理智,摒弃亲人。
她尚且是有认知的,不是那等子糊涂之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全然失了心。
“小姐,那些个百姓跪在外面不肯起来,奴婢前去劝阻也没有用,他们都说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雀儿那丫头无奈地叹息着,他们跪拜大小姐她觉得是应该的,道如今到底有些夸张了。
大小姐那样的心性,恐怕不愿意接受这些。
想起方才王爷托人送过来的热奶和桂花糕,雀儿将着盘子取出,放置在桌子上。
“你告诉他们,若他们不能够回去好好调理身子,那便是白费了我的一番力气,他们懂得。”
有点智商的人都应该懂得她这句话的意思,空气中的混浊之气尚且没有净化,他们这般儿,无疑是给她增加负担。
凤惜霜向来不喜被负担拘束着,而且此番针灸,熬药,进出空间花费了她大量的精力。
一次又一次,她身体吃不消。
她治病的前提是自己安然无恙,若是自己都病倒了,谁来医治?
凤惜霜的智商尚且是在线的,雀儿听的她这一番话,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点头。
“奴婢这就去说,桌子上的东西可是左侍卫送过来的,大小姐一定要喝了才是。”
雀儿面露一丝狡猾,有关于两人之间那点小暧昧的举止,在雀儿看来,好生欢喜。
那可比她是女主角要开心的很多,有些人生来就是善良的,就好比雀儿的心性,那脑海中从未掺杂着古怪的心思,也从未想过为了一己私欲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因着凤惜霜的事情而变化着情绪,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凤惜霜好。
在雀儿看来,主子便是她全部的命,她心甘情愿倾尽所有,只是为了凤惜霜。
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