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一头雾水,她绑架乔蕙做什么?
片刻后,徐绍南见她凉薄地笑起来,眉头一拧。
安心明白了,“原来她就是你的情人。乔蕙,呵。”
那天晚上绑架她的主谋就是乔蕙,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安心浑身冰冷,一记冷漠的眼神看去,问他:“我们婚礼上邀请过她,你们那时候就勾搭上了吗?”
徐绍南没有说话。
安心已经没有力气发脾气了,往后靠在座椅上,轻笑几声。
“你真不是东西。”
车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她转过脸看着窗上的自己,灵魂如同被抽走了,目光暗淡。
“她说什么你就信,我好歹嫁给你两年。我说我没有你会……”
徐绍南打断她的话,“要怪就怪你外公死得太早,死得真是太早了。我要的是成功,不惜任何代价。”
安心将快要决堤的眼泪强行咽回去,耳鸣又头晕,犯恶心。
“徐绍南,我凭什么去跟她道歉?”
四目相对没有往日的温情,有的是针锋相对。
“我会退出安氏集团,把你外公打下的江山,还给你。”徐绍南直说。
安心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那些本来就不是你的!”
徐绍南的脸上留下鲜明的巴掌印,他转过脸,笑得很诡异,“还记得两年前你也这么激烈地反抗过。”
这副表情,安心汗毛直立。
她紧紧抿住唇角,清楚他指的是哪件事,果然,那早就为他们婚姻的结局埋下了隐患。
“你根本没办法接受。”
“哪个男人能接受?”
突然拔高的音量充满整个车厢,安心被他吓到,看着他额头凸显的青筋,他很少会直接发火。
柏拉图的爱情果然是理想,曾经他们无话不谈,尽管她在他身上找到了家庭的归属感,可惜他们永远不像热恋中的情侣,无法将欲念诉求。
徐绍南用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压低声音,用极卑劣的语气对她说:“安心,你那位厉害的外公给你留下的东西,只要我想要,都是我的。”
外公去世后,安心当起了全职太太,徐绍南想鸠占鹊巢,有的是机会。
安心握紧了手指,咽了一口气,“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对我赶尽杀绝?这不是你的作风,吃进肚子里还舍得吐出来。”
徐绍南藏好了情绪,声音漠然,“这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安心猜想,这肯定跟乔蕙有关。
乔家家大业大,而乔名只有乔蕙这么一个女儿,想成为乔家的女婿,就不可能留在安氏工作。
安心压根受不了这种委屈,拒绝去见乔蕙。
“我没有绑架乔蕙,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司机,停车。”安心大喊道。
徐绍南叹息道:“安心,你总踩着我的禁忌点做事,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司机按徐绍南的眼色行事,停车。
安心从车上下来,看着疾速开走的车辆,心脏抽疼。
她不知在原地站在多久,看着车水马龙,偌大的城市,竟是如此冰冷。
安心往前迈了一步,又走了一步,双腿麻木,十月的天也能把人冻得不能动了。
一阵冷风刮来,安心只觉得天旋地转,靠着墙,恶心得吐了。
……
安心在医院里输完液醒来时,天色很暗,灰蒙蒙的,好像快要下雨了。
风从窗缝溜进来,带着湿意。
她的指尖很冷,出神地看着窗外,在回忆一些人,一些事。
门终于被打开了,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