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哈兰国半岛监狱。
唐宝儿关在自己的牢房里毫无睡意。
她关的这地方说是牢房,其实和一个两居室没有什么区别,各种设施还一应俱全,度假酒店的标准。
除了自由被限制,还真看不出她这是被关押。
手脚上的镣铐对唐宝儿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很轻松地就挣脱了。她在这里可以看电视、看手机,刚才狱卒还给她送来了夜宵。
唐宝儿觉得,她有必要尽快结束这牢狱生涯,因为她可以肯定,在这儿关上一个星期,保守能长十斤肉。
“无聊透顶!”唐宝儿嘟了嘟嘴,立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大海。
就在这时候,一个亮着灯的房间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房间所在的区域,就是最高级的牢房所在地。唐宝儿知道那个区域一直都是空无一人的,今夜亮起了灯,那是因为有人被关进去了。
唐宝儿知道是什么人,更让她想到了白天发生的那一幕:那个新抓进来的囚徒,见到她的时候情绪很异常,自始至终都在用眼睛盯着她,唐宝儿高度怀疑,那人是用眼神在和自己交流。
这个时候想到了这点,唐宝儿好奇心立即被吊了起来。她索性离开了自己所在的牢房,朝着那个人关押的地方摸了过去。
唐宝儿是杀手出身,身手自不必说,她避开了监狱的监控和守卫,成功地摸进了那个牢房区域。
这真叫高级牢房区,不但面积大,装修也更为考究。从内部看完全就是海边的度假别墅,哪里有半点牢房的样子。
这牢房的设计,简直就是逼着人努力去做一个罪犯。
“啊……!”
一个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唐宝儿摸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两名军士按着一个人,然后另外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给那人打了一针,惨叫挣扎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针打了没多久,那人便昏睡过去了一样,然后那两名军士又把那个铁质的头套戴到那人的头上。
然后几个人离开了,只留下那个戴铁头套的人趴在地上,一切搞得像捡肥皂现场。
“喂!你没死吧?”
唐宝儿等那些人走后,上前把那个铁头人扶坐了起来。
“我去!你这是怎么练的啊,浑身骨头比老娘还软!”唐宝儿对那人道,这明明是男人,但他的身子软得跟煮熟的挂面一样,抓着他的身子差点把他当成女人。
“你还能是个娘炮吗?老娘最讨厌娘炮了。说,你是不是认识老娘我?”唐宝儿正色对那人问道。
一边说一边检查着他的铁头套,事实证明除了用钥匙,这东西是没有其它办法能取下来的。
那人也没法回答他,首先他发不出声音,然后手也绵软无力写不了字,再说这里也没有任何可供书写的东西。
唐宝儿明白了:刚才那些人给他注射的,就是一种特殊的药剂,能够让人几天内不能说话,手无提笔之力。
有理由相信,那些人会几天来一次,在那些人的看守之下摘掉头套,让他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而每次离开,他们还会给这人注射药剂,让他暂时性的失去语言表达和书写表达能力。
说白了,就是要防止他有任何泄露自己身份的机会。
所以,这个人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和唐宝儿进行交流。
但唐宝儿对这个人的好奇心已经被吊起来了,她知道哈兰国最近不太平,她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
看了一下这人的手,温润细嫩,显然养尊处优,但是右手的食指和虎口都有茧,唐宝儿一看就知道这是经常扣动扳机造成的。
这个人练过枪,受过军事训练,甚至也不排除是杀手训练。
费劲地把那人搬了起来,唐宝儿扶着他在沙发上靠着坐好。
“泥煤,看着你的眼神,还真有点眼熟,难道老娘认识你吗?还是因为你其实是个美男子,老娘犯花痴了?”唐宝儿戏谑地道。
然后拿出他的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
“你的手指勉强还能正常动,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如果对,你就用手指在我手心打钩,如果不对你就打叉。”
那人倒是配合,当即就用手指在唐宝儿的手心画了个钩。
“你是哈兰国的战争俘虏,级别很高的那种?战斗失败被哈兰国俘虏了?”唐宝儿正色问道。
那人的手指在唐宝儿手心缓缓移动,努力画了个叉。
“你是境外的杀手,来哈兰国执行刺杀任务的,对不对?”唐宝儿再问道。
得到的回应还是费劲力气写出来的一个差号。
“难道你是哈兰国本地人?”唐宝儿没有灰心,继续盘问道。
这一回,她手心得到的信息是钩。
“还真是,我再问你:你在哈兰国的地位很高?”
那人再回应,一个钩说明唐宝儿的推断完全正确。
唐宝儿都是觉得这问题很二,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