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侧妃哭的也伤心欲绝,已经完全不见最初时候,那副肆意张扬的模样。如果这件事情不说出来,她的那个可怜又无辜的孩子,可能从此以后,永远的悄无声息的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存在过,更没有人会为他的冤屈而去劳心劳力。
董源说完这些话后就一直低着头,他已经做完了所有他能做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早早的不来报告本皇子!”大皇子现在简直是又羞又气又急,当着这么多人面。他的侍卫和他说与自己的皇子妃有私情。
“……属下对大皇子妃她早已经心生觊觎,是故发现这个之后,一时鬼迷心窍,并未上报殿下。反而是自行悄悄将此物收敛的起来,以用作威胁。”
他一字一句说的全部在理上,所做的所有事情前因后果串联在一起,滴水不漏,到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误来。
如果说这些事情大皇子妃还能够拼死挣扎,说自己真的不知道的话,那么董源接下来的话语,无异于是直接将她打入了万丈深渊,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大皇子妃的后背上,靠近腰的位置有一颗红痣。”这最后一句话,完全将此事盖棺定论。
大皇子妃,她就算是在有通天的本事
,也无法洗白了。试想一下,如果不是真的有私情,一个小小的侍卫,如何能够知道堂堂大皇子正妃身上哪些位置,长了什么样的记号呢?
“一对贱人……”当着这么多命妇的面,自己家后,院里的那些事情,被完全撕开了,扯透了,丢在太阳底下,让这么多人看着。即便周围的人全都微微低着头,沉默不语。但是大皇子依旧觉得,他们那些嘲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如同针扎一般的,令人觉得疼痛难耐。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都在咯吱作响。偏偏徐侧妃还在旁边,时不时发出低声的抽咽声。
这又令他想到了自己成婚这么多年以来,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这让他平日在众兄弟面前,难免有些抬不起头来。
想着别人在他后面结婚,有的儿子都有两三个了,可他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一个女儿,还早早地离去了。大皇子原本以为自己是子嗣缘分浅薄,万没想到后院里面竟有如此歹毒的女人!
徐侧妃的孩子还好被这侍卫发现了,那其他的侍妾侧妃呢?会不会孩子也是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走了?!
看着大皇子的面容越来越扭曲,看向她的眼神也是逐渐带上了冰冷的杀意。
大皇子
妃终于忍无可忍,拼命的挣脱禁锢着她的侍卫,上前去狠狠一脚,就踢倒了跪在地上的董源身上:“你明明对本宫有救命之恩,这么多年下来,我也算是待你不薄,无论是前程还是银钱,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你到底是收了什么人的好处,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红口白牙的污蔑本妃,你说啊!!”
她原本梳理很好的发髻,在用力挣扎之下,早就散乱开来。偏她自己还不自知,一味的发疯般上前不停推搡踢打着,还跪在地上的董源。
对方身体被她踢的无数次跌倒在地上,可是又固执倔强的爬起来,在这中间董源死死的闭着嘴巴,不多说一个字。
大皇子妃这么多年虽然不得宠,但是他在外面也相当爱惜自己的羽毛,从来不肯表现的有半点错漏的地方。
在外面也向来恪守着规矩礼仪,把自己好歹打造出一个完美皇子妃的外壳形象。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这层形象完全是崩塌了,现在别说是大皇子妃了,现在连路边的泼妇看起来可能都要比她多少的温柔上一点。
但是宜婴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如果今天董源不改口,一定咬死了和自己有私情,再加上现在谋害皇嗣的事情,现在别说是这个大皇子妃了,今天
过去之后,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你说啊!你现在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了你,让你来陷害本妃,本妃和你之间明明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凭什么你要出来作践本妃!你倒是说话啊!…”
“你们站在旁边都是死人吗?就这么看这个毒妇发疯?!来人,把她给本皇子带下去,捆好了,堵住嘴,不允许她死了,就先放到后院的偏房里面,等本皇子有了时间,必要去细细的审问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皇子就算是气愤,也不可能直接抽出佩剑结果了宜婴的性命。只能够冷喝一声,命令周围的侍卫上前,先将宜婴给带下去,专门说了一定要好生的看管起来,不然若是她出现了什么事情,就要他们所有人来偿命!
这证明了大皇子绝对不肯善罢甘休,他肯定还想要再从程宜婴的嘴里听到其他事情。
还在骂骂咧咧的程宜婴,被人反剪双手,嘴里也塞上了一块布,堵住了她所有即将出口的骂声。程宜婴哪里挣扎得开呢?她的力气根本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只能够不断的踢着脚,直到被人活活地拖了下去。
她戴在发间的金钗,也伴随着挣扎最终掉落在地上。
本是
夺目灼彩的金簪子,落在地上之后,却也未曾有一人去拾起,它就这么安心的躺着,沾满了不该存在于它身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