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已经完全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还能作何反应,看到元帝把目光投向自己,她才起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紧紧咬着牙片刻后才松开:“陛下,臣妾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为宸妃娘娘泡茶的时候,她的宫女也一直跟在我身边,臣妾没有机会去做这样的事。”
她现在终于明白,从宸妃让自己泡茶开始,这个套就已经落了下来,现在她已经被死死的陷在里面,只能够穷尽全力的挣扎,绝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而那个跟着知音去的宫女,也紧紧的跟在知音身后跪了下来,带着哭腔为自己身边:“娘娘,奴婢的确是跟着婉妃娘娘过去,可是泡茶的时候,奴婢有几次都转过身去帮着婉妃娘娘找寻茶叶,实在没有片刻不离的盯着婉妃娘娘……奴婢失职,奴婢失职,求娘娘责罚!”
元帝的目光落在知音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身上,他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泡茶的时候,你们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在?是否有人能够证明婉妃的确是清白的?”
“回陛下……没,没有,当时只有奴婢和婉妃娘娘在。”小宫女低着头,咬死了她当时并没有看着知音,而知音也想得起来,当时去泡茶的时候,的确小厨房里
只有自己和这个小宫女。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见到,当时她满腹心事,也没有往心里去。我现在想起来,恐怕是为了故意把那些人支开,不让他们有做人证的任何机会。
眼看着自家主子被冤枉,从南洲开始就跟着知音的那个丫环慧心赶忙膝行到知音身后,为自己的主子求情:“陛下,娘娘她压根就不懂任何医术,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宫里面闭门不出,她也没有和外人有任何接触,又如何能够弄到太医所说的那种药物呢?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太医局里面查一查,问一问,婉妃娘娘是清白的啊!”
慧心在南洲的时候,就经常帮着知音对对付姨娘和那个庶出的女儿,成熟聪慧,脑袋转的很快,为人更是忠心耿耿。眼下看到自己从小伺候到大的小姐被人冤枉,她立马就找出来了问题的所在。的确,娘娘们要是去,太医院拿过这种药,肯定也会有人知道,只需要去问问就能真相大白。
听到慧心说的话知音不禁松了口气,她的确没有去太医院要过九寒药,只要陛下去查,很快就能够还她清白……
“这……婉妃娘娘的确没有直接要过九寒药,可是前些日子婉妃娘娘说自己头晕,有些身体不适,微臣们开的药
物里面正好有那九种寒凉药物,所以也不排除是婉妃娘娘自己……”陈太医话说到一半,慧心转过头对他怒目而视,当下就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不敢再说。
除了有的时候,这人话说一半留一半,反而更能给人遐想的空间。陈太医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说,其实可能是知音自己打着幌子,去开了一些其他的药。而后把其中寒凉的药材全部挑选出来,自己做成了这一味九寒药。
“陈太医你不要血口喷人,娘娘她都不擅长药理,怎么可能会自己去研究九寒药呢!!”
一直靠在陛下身边的宸妃,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冷笑出声:“以前不会不代表她现在也不会,一个人只要存心想着去害人,她有什么学不会呢?你这个宫女都是忠心耿耿。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么忠心的护着你主子。”
知音咬着嘴唇,她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一时间也什么证据都没有,这没一件事情,看起来都是很不起眼。可是一桩桩,一件件的证据,却全都指向她。
宸妃说完那一句之后保持着自己哀哀欲绝的哭泣声,她用帕子遮住面容,同时也遮去了眼中狠毒的光芒。
元帝也陷入沉思,他手指轻轻捻磨着自
己的衣角,目光也在地上跪着的几个人之间来回巡视着。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出言打扰,至于婉妃最后的下场到底怎么样,就要看元帝到底是要相信那一边。
“婉妃她,的确不擅长药理……”沉默片刻元帝终于缓缓开口,这话一听就是要准备选择相信知音,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知音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另一个大宫女兰心,却猛的开口哭着喊了一声。
“对不起,婉妃娘娘,奴婢真的不能继续看着你一错再错,看着你害人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知音更是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兰心,这个宫女也是自己从南洲带来,虽说没有慧心那样,从小一直跟在身边伺候,可是两个人之间也是有着多年的情谊。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兰心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的开口说出来这种话!
“兰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娘娘什么时候想着要害人?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不要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慧心又惊又怒,什么都顾不上开口呵斥兰心。
可兰心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哭泣着上前迎着元帝目光,颤抖的开口说着:“陛下,婉妃娘娘她也不是有心的,她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来这种事……宸妃娘娘
有了身孕之后,时长到我们宫中,娘娘她也是一时间糊涂才会有了不好的想法,做出来这种事情,还请陛下饶了娘娘这一次吧。”
“兰心!你都在说什么,本宫什么时候想要去害人,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