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但他也不怕回答,当即便点头道:
“是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没想到你害了我之后胆子还这么大嘛……”
时拂衣听到夜寒承认是他发的短信时,心里忍不住升起一阵失落,看来是她想多了。
顿时什么兴致什么好奇都消散尽。
夜寒没注意到时拂衣的情绪变化,他对着包厢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又转头看向时拂衣,冷笑。
“既然来了,那就喝几杯给我赔赔罪吧。”
时拂衣此刻心情不怎么好,没兴趣和夜寒喝酒,至于赔罪……呵。
时拂衣清冷的目光扫向夜寒,在他包着纱布又被吊起来的右手臂上停顿了一下——她就说,皇甫权霆不可能轻易放过夜寒。
“给你赔罪?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
夜寒脾气从来都不好,听了时拂衣这话,又见她这样冷淡的态度,仿佛哪里瞧不起他似的,顿时就火上了心头。
“冉翩翩,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说着,他伸手要去拽时拂衣的胳膊,要将她整个人拽进包厢更里面。
时拂衣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她一个人来赴未知邀请,当然不会蠢到什么准备也没有。
夜寒右手臂被皇甫权霆让人打断了他左手力气虽有不小,但也不到能控制住时拂衣的程度。
时拂衣甩开夜寒的手,拿起手机给夜寒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通了,上面显示的是“哥哥”两个字。
“我哥就在外面,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动手动脚?”
夜寒狐疑地看着时拂衣,冉一绪这么巧也在科拉卜?
冉一绪可不是冉翩翩,虽比不上皇甫权霆势力雄厚手段高超,但也算有些能耐,人脉还挺广,不定什么时候出一阴招来对付他。
冉家和夜家同为二流豪门,他和冉翩翩私底下闹闹没什么,闹大了就不好了。
时拂衣见夜寒面露顾忌,收回目光接起电话,和冉一绪说了几句话,表示自己刚刚在和夜寒说话,现在就去找他。
冉一绪在科拉卜是司机孙浩告诉时拂衣的,原本她打算来包厢后,就让司机孙浩停完车跟过来,在包厢外守着。
时拂衣收了手机,转身离开,夜寒恨恨地看着时拂衣的背影,但到底没上前拦。
时拂衣到了冉一绪所在的千系念厅,一推开门便愣住了。
厅内的单人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浓眉挺鼻薄唇,脸部轮廓分明,竟是皇甫权霆。
时拂衣惊愕地望了冉一绪一眼。
冉一绪还没开口,那边皇甫权霆已经抬眼,带着所谓“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眼睛看了时拂衣一眼,然后又示意身边站着的穿着黑西装的大汉朝时拂衣走去。
大汉面无表情地站在时拂衣身前,开口道:“霆少问你昨天晚上的事。”
时拂衣故意装作听不明白,反问道:“什么事?”
大汉依旧面瘫状,整张脸只有嘴巴再动,他提醒道:
“霆少昨晚可没有失忆,更何况夜寒已经把什么都和霆少说了,劝你不要耍小聪明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