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航出院回家,禁不住张雨的唠叨,一不留神,说出了紫云交男朋友的事。后又怕她刨根问底,干脆向公司请了年假,脚底抹油,逃去了江南外婆家。
与此同时,紫云悄悄地告诉了爸爸,他和阿景的事。叶远内心的惊讶,可想而知。为此,他特意约见了小超,确定了孩子们的心意。至于详情,就让我们脑补吧,不再赘述。
不久,紫云恋爱的消息,全家人都已知晓。这是张雨嘴快转告给大家的。她说这个消息时,尽是遗憾与惋惜,这么好的紫云,她看着长大的紫云,竟然被别人家的小子骗走了。叶远听了觉得暗暗得意,怎么可能是别人家的小子,分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当然,这话,叶远是在心里说的。
对于紫云的男朋友,吴桐迫切地想知道他的一切。她催了叶远好几次,让他找紫云探探情况。叶远只是笑着说:“急也没用,时机成熟了,他会登门的。”吴桐怪道,“难道你早就知道?”叶远笑而不语。见他如此,吴桐知道不可能再套出有用的信息,却不满他的卖关子,就想着,哼,谁稀罕,我不会自己去问紫云?
这几天,紫云正准备复赛的事。她整天把自己关在茶社的江南厅,并美其名曰:闭关。为什么选择江南厅呢?一是紫云本就喜欢,二是与集训的江南厅重名。紫云觉得这样的巧合,更能激发她的备赛热情。复赛定在中秋前一周录制,据说是为了赶在中秋节播放,趁机冲击一下关注度。为此,除极特殊情况,家人很少去打扰她。只是,事关紫云的终身大事,吴桐不找她问个明白,恐怕很难放心。只打扰一会儿,怕是不要紧的。
这里需要补充说明一下吴桐的情况。经过这些年的康复治疗,吴桐的腿疾基本痊愈了。之所以说是基本上,是因为还是有些后遗症。比如,走台阶或阴雨天,就会有隐隐的疼痛。叶远紧张她的身体,每每碰到这种情况,或背她,或陪她,决不让她忍受身体疼痛的同时,再忍受精神的折磨。吴桐庆幸自己生活在有爱的家庭,才不至于因疼痛而堕入痛苦的深渊。这些年,叶远常去外地,偶尔也带她去。外面的世界,让她心境开阔,温柔的内心更胜从前。不过,无论走到哪里,有叶远相陪,她便觉得心安。许是年龄大了,叶远变得小心翼翼。刚开始不许她爬山,现在连茶社的楼梯,都不大让她走了。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顾不得了。趁叶远不注意,她便偷偷地走上了楼梯。速度比常人慢很多,但感觉还好。到江南厅门口时,她的额头微微冒着汗珠。
紫云见是妈妈来了,赶紧把她扶进来坐下。“妈妈,爸不是不让您上楼吗?腿疼不疼?”吴桐笑了,“你们就爱小题大做,这点楼梯,我还爬不了了?那岂不是废人了。放心,好着呢。”紫云见她无恙,才算真地放心了。
吴桐开门见山,“听说你交了男朋友?”紫云知道早晚会有此一问,便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切。吴桐看着女儿,因爱情而微红的脸,知道紫云确实遇到了心动的人。不错,她也是从女儿家过来的。这神情,分明就是当年的自己。“你说,他叫钱景明?”吴桐对钱姓很是敏感。紫云说是。
母女俩正聊着,张雨也上来了。“原来那小子姓钱啊。紫云,姓钱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想当年……”她正要说下去,意识到说错了话,就赶紧闭了嘴。吴桐怕她再待下去,真会把当年的事全抖出来,便说:“走吧,扶我下楼,别耽误紫云了。”
她们走后,紫云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们对阿景姓钱这么在意?还有,雨姨未说完的“想当年”,定是个不同寻常的故事。她怎么不知道呢?想着想着,真是头疼。算了,不想了,还是闭关修炼要紧。紫云做出了这样的心理暗示。
大约下午六点钟,乐乐来了。刚进店门,就被张雨和吴桐拉着,盘问紫云的事。乐乐斟酌着,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后来实在顶不住,就拍了下脑门,“哎呀呀,我还有要事,差点忘了。两位阿姨,紫云的眼光很准的,你们放心,他的男朋友包你们满意。”她们不好再问,就放乐乐上楼来。
一进江南厅,乐乐赶紧关上了门,把紫云泡的茶,胡乱倒在一个大玻璃杯中,边喝边嚷嚷着渴死了。紫云笑她,“喝茶真不讲究,白糟蹋了我的茶。”乐乐说:“人在极渴的情况下,还讲究个屁呀!今年的秋老虎真是要命,一路过来,热死我了。好容易到了你这儿,又被两位阿姨盘问了半天。你呀,怕要承受爱的负担喽!”紫云嘘了一下,让她小声点,“可不是,你来之前,已经被她们问了一遍了。”乐乐连叫几声“乖乖”。紫云解释道:“她们也是好意,怕我被人骗了。”乐乐笑了,“怎么可能?钱总骗鬼也不会骗你!”紫云笑道:“你这张嘴呀,你的铁牛哥,怎么受得了?”
听她提起铁牛,乐乐的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她遇到了和紫云一样的苦恼,铁牛怕她被何奕杰抢走,昨天晚上跟她表白了。为这事,她翻来覆去的,一宿未眠。紫云叹口气,她们可真是一对难为的姐妹。紫云问:“你对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乐乐皱着眉,瞪着黑眼圈,说:“怎么可能,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的。”紫云也感同身受,苦恼着说:“那你可要早点给他答复,拖的时间越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