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云。难得与阿景独处,还没来得及说些缠绵话语,就被她打断了。反观阿景,仿佛遇到大赦般,轻松愉悦起来。阿瑶又懊丧又生气,对紫云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难道是故意跟来,想要再牵我景哥哥的手?哦,对了,我和景哥哥……算了,你那么聪明,定是明白的。”说着,阿瑶故意挽上阿景的胳膊,装出一副极亲热的模样。
紫云也正后悔,不该鲁莽而来,更不该撞见他们。阿瑶宣示主权的神气,羞得紫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阿景见阿瑶挽上来的手,已觉得很不舒服。再一听,她的话里有话,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了。他不悦地看了阿瑶一眼,她便怯怯地放开了他。阿景说:“阿瑶,长辈们的心思,我并不赞成。你今天还要回bj,我就不陪你了。”说完,他一把拉住紫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阿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竟是如此的决绝,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阿景边走边数落着,“你傻呀,阿瑶那样讽刺挖苦,你就不知道还嘴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紫云小声嘟囔着:“我要敢还嘴才行啊。”即便声音很小,阿景也全听见了,朝她瞪了一眼,就加快了步子。紫云跟他一路疾行,跟得有些吃力,呼吸声越来越急。阿景皱了一下眉头,放开她的手,忍不住笑了。对紫云,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再装凶下去。紫云见有机可乘,便溜之大吉了。她边跑边喊:“阿景助理,你把你的青梅竹马抛下,不太绅士吧。再说了,人家都要回bj了,你该去送送人家。”阿景看她着一身茶服,竟也能跑得这么快,便心情大好地又笑起来。
路过观荷亭,又碰到了阿杰。他正兴致勃勃地指挥人驾舟采莲子。紫云连道倒霉,今天怎么总绕不开他们。只得放弃荷叶,再寻它法。阿杰见她像躲避瘟疫似地逃开,觉得很好玩,想要捉弄她一下。念头刚起,就接到了阿瑶的电话。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抽泣个不停。阿杰匆匆赶到芦苇荡,阿瑶还在那里。问清来龙去脉后,阿杰怒起,拉着阿瑶就要去找他问个明白。阿瑶说什么也不肯,阿杰只得怜惜地让她先回去。
阿景回到办公室,刚泡好茶,正要独享,阿杰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照着阿景的脸,挥过去一拳头。阿景觉得莫名其妙,也还了他一拳。二人还要再打下去,张倩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拉开了他们。阿杰摸摸疼痛的脸,对张倩说:“小姨,你出去吧。我和阿景有话要谈。”张倩听话地离开,并帮他们关紧了门。
阿景的脸也是一阵火辣辣地疼,“阿杰,你怎么回事?”阿杰怒气未消,带着质问的语气,说:“怎么回事?你心里应该清楚。这么些年了,阿瑶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就算你是块石头,也早该被她捂热了吧!”阿景叹了一口气,“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想我的态度,足以说明我的想法。是阿瑶太过执着了。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阿杰看着他那张不冷不热的脸,真想再揍他一顿,“原来还是阿瑶的错了。你的感情,已经有寄托了?一个叶紫云,不过偶尔牵了你的手,就把你的心也牵走了?你当着阿瑶的面,值得这么护着她?”
阿景听他牵扯到了紫云,心一阵疼,“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了。紫云就是我找了多年的妹妹。你说,我对她的情份是不是该超过阿瑶?”原来如此,阿杰也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阿景接着说:“这件事,我藏在心里有段日子了。可是,听说,紫云得过一场病,已经完全忘了我。我也曾试探过,她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阿杰,你应该懂我的。那么多年了,寻找他们,几乎成了我的执念。”阿杰点了点头,问:“紫云的身份,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还有子轩和父亲。阿杰,你要替我保密。”阿景几乎在恳求着。阿杰叹口气,“你们三个,不知是缘还是孽。算了,你的事随你,我以后不搀和了。”
阿杰去机场送阿瑶。临分别时,阿杰笑着对她说:“放弃阿景吧,你值得更好的。”
茶会的地点,最终定在了湖畔园的后山上。那里正有一片开阔地带,上有大树遮荫,下有绿草,可以席地而坐。这处绝佳之地,是于夏找到的。为了茶会的公平性,之南请来联络员筱梦,坐在茶会的主座。她负责今日的泡茶事宜。平日不显山露水的筱梦,竟也是爱茶达人。她和之南是同乡,集训重逢,自然更加亲近。她接受了之南的邀请,愿意做一个为选手做嫁衣的斟茶人。在茶会上,紫云才知道,这些联络员们,都是云凡精挑细选而来。他们做着集训的琐碎工作,却也各怀本领。
茶会开始了。紫云的茶席如愿用了荷叶做底。说来也巧,昨天晚上,去餐厅吃饭时,看到餐厅经理正往里运送荷叶。她本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向他讨几片来。没想到,他竟很爽利地答应了。紫云满意地看着茶席,绿色的荷叶上,托举着三只青花茶盏,很是清雅。再看看其他人,大都采用平常的麻布、竹帘、草织等物,虽也不失趣味,总觉不够完满。紫云不禁有些得意。这微妙的表情,全进了对面竹西的眼底。
筱梦收走了大家准备的茶样,去掉重合的部分,最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