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姒若水传音问道。
“期许越高,失望越大,若是期许不高,自然也就没什么可失望的了。”张牧传音道。
姒若水闻言,微微一想,瞬间明白了张牧的意思。
如果对一件残缺之物已经欣喜不已,当这件残缺之物忽然变得完美无瑕,那么喜欢也会跟着变得欣喜若狂!
想到这里,美目闪动,传音道:“师弟,没想到你对人心的把握如此精准!”
张牧听到夸赞,难得的没有自吹自擂,而是传音道:“可惜,一直没能把握住师姐的心思。”
姒若水一笑,传音道:“把握我的心思做什么?”
张牧在姒若水妙曼的身段上,贪婪的看了几眼,玩笑的传音道:“当然是要把师姐给嚯嚯了!”
姒若水嗔了张牧一眼,传音道:“哼,没个正形!”
说完,背身过去,嘴角微不可觉的向上动了一下。
场上。
安山河毫无意外,免去了后面两轮的比试,直接破格进入到了最终的比拼。
起身行礼答谢时,北顺国众人看到他的跛脚,脸上都是显出了一副惋惜的神色,暗叹如此佳才,竟腿脚有疾。
长狄国的众使节则是露出了相反的神情,若不是顾忌国威,可能已经借此诋毁起来。
其中一名随行的中年修士,看向安山河的眼中,更是无端的闪出一抹阴诈的目光。
柳莺这边,倒是和张牧预想的差不多,虽然也惋惜安山河的腿脚,但还是能接受这份残缺。
是以,在第一天的比试结束后,柳莺主动把安山河请进了宫中,想要确认安山河是否是梦中之人。
二人相会在后宫的一座花园凉亭中。
安山河谨慎的看着眼前的柳莺,有些怯生的说道:“小,小生拜见公主!”
柳莺明媚的笑了笑,试探的说道:“你在梦中可不是这般!”
安山河脸上一红,说道:“梦中之事,小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柳莺闻言,确认那人就是安山河无疑,笑道:“如此玄奇的事情,确实解释不了。”
二人在炼妖壶中已是有过鱼水之欢,是以,在互相确认后,渐渐地不再局促。
开始如在炼妖壶中一样,敞心畅谈起来,一直持续到深夜,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安山河回到客栈,刚进客房,见张牧正坐在房中,手拿书卷秉烛夜读,似是在专门等他归来。
不明张牧的来意,当即俯身跪了下来,有些忐忑的说道:“仙,仙师,今日比试之时,迫不得已用了仙师的佳作,还望仙师不要怪罪!”
张牧不予理会,继续翻看手中书卷,俨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安山河见张牧对他抄诗一事,好似完全不在意,开始不停的在心中思索,是不是他在什么地方惹到了这位仙师。
张牧眼角瞥见安山河焦急的模样,心中暗笑,装高人的感觉果然是暗爽不已。
放下书卷,负手看向窗外,淡淡的说道:“一首拙作而已,无需介怀。”
安山河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仙师宽宏,不知仙师深夜等候小生,是所为何事?”
“你今日风头出尽,长狄国为保国威,恐怕会在这两日内对你不利!”张牧说道。
“啊?”安山河一惊,说道:“两国大比堂堂正正,他们会不顾本国颜面对我下手?”
“若是神不知鬼不觉呢?”张牧转身反问道。
安山河闻言,脸上显出了一丝慌乱,紧张的说道:“仙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张牧在白天时,发现长狄国有想要对安山河不利的苗头,此时等在这里就是要确保他的安全,于是说道:“有我在,你尽可安心!”
说着,目光向门外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或许这两日过后,你的腿疾也能得到医治。”
“真的?”安山河心中猛地一震,不敢相信的问道:“仙师,你说得说的是真的吗?我的腿能变好吗?”
“也许不用等上两日了。”
张牧话音刚落,一名身裹黑衣的女子走到了门外,敲了敲门,柔声说道:“安公子在吗?”
安山河扭头看了看门外的人影,小声的向张牧问道:“仙师,门外可是长狄国派来的?”
张牧点点头,说道:“去开门吧。”
“啊?”安山河有畏缩怕的说道:“仙师真的要让我去开门吗?”
“去吧,我自能保你无碍。”张牧自信的说道。
安山河深吸了几口气,慢慢来到门边,猛地打开了房门,接着迅速的退到了张牧身边。
张牧见状,并未嗤笑。
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在见到修士时,其实都和安山河的反应差不多,都会本能的在心中生出恐惧与畏怯。
毕竟,修士的种种手段在他们眼中,都是太过的匪夷所思,不由得不害怕。
门外,黑衣女子掀开头罩,显出一张十八九岁的清秀面容,朝安山河一笑,缓步走了进来,开口说道:“小女子见过安公子。”
安山河见女子只招呼了他一人,脸上既有害怕又感到奇怪,房间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