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清风带领他们进去,让黑峦和云影呆在屋外,只把风吟请了进去,两人闭门详谈。
风吟跟随虚清风进了内屋,刚一坐定虚清风便问道:“先说说你所求之物。”
“想问前辈求一颗“蕴仙丹”。”
风吟的话刚落,虚清风便开口讽刺道:“就凭你们一句话就想求老夫的蕴仙丹,是说你无知呢还是说你自大?”
虚清风的话说的难听,但风吟却恍如未闻,含笑道:“晚辈既然有所求,自然要拿出同等的价值交换。”
“你可知你所求的丹药这世间唯此一颗?”
这事风吟还真不知道,他不禁蹙眉,有些怀疑自己的阵法图对虚前辈来说是否同等价值?
“是晚辈孤陋寡闻了,不如前辈看完我手中的阵法图再做决定,如何?”
虚清风见他也算诚心,倒是收起了横眉冷对的态度,爽快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的诚意。”
风吟将图纸双手奉上,但他的心却很忐忑,所以他的视线一直在虚前辈的身上,他要看看他的反应再做决定。
虚清风打开图纸的一瞬间,他的双目变的炙热,他仔细端详着阵法,内心一喜,这正是他找寻已久的十绝阵。
“这阵法你从何而来?”虚清风掩饰内心的激动,问道。
风吟将虚前辈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心如明镜。
“此阵法图乃是父亲所留。”
“你父亲是何人?”
“晚辈姓萧,父亲萧明志。”风吟如实回答。
虚清风闻言突然哈哈一笑,“原来如此!”
风吟疑惑道:“前辈认识我父亲?”
虚清风一改孤冷的态度,和颜悦色道:“我曾救过你父亲,是个可塑之才。他如今可好?”
“父亲已逝。”一提起父亲,风吟的脸色变得冰冷。
虚清风突然起身,不可置信的问道:“死了?如何死的?”
当初救萧明志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娃子。他对那娃子挺有好感,小小年纪便是一军统帅,更难得的是他的赤子之心。如今猛然闻他死讯,他有些不可思议。
风吟收敛心绪,平静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复述了一遍,听的虚清风气愤地一掌劈碎了桌子,怒道:“昏君治国,奸臣当道,枉费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那南凌天幸苦治理的江山落到如此昏庸之人身上,也是个识人不清的,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该出手救他。”
虚清风气愤的连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拿起一旁的酒猛灌一口,想以此来缓解情绪。
而风吟这当事人却出奇的平静,他对南凤国的恨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只有如黑峦所说的,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还请虚前辈看在父亲的份上,能让晚辈得偿所愿。”风吟单膝跪地,朝虚清风俯身一拜,恳求道。
虚清风连忙扶起了风吟,叹息一声“凭你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想复仇确实有难度,即便我把丹药给你,以你现在的资质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提升。”
风吟明白虚前辈这么说肯定是另有他法,所以他只能求助于虚清风。
“还请前辈指点,任何苦我都可以扛。”
虚清风一声轻叹“为了明志,老夫便帮你一把吧!你随我来。”
虚清风带着风吟来到一间屋子,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显然这都是他炼制的药。
虚清风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给风吟,说道:“这便是蕴仙丹,但是你要想清楚,服下这药后,会全身筋脉尽断,这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这不是洗练精髓的吗?如何会经脉尽断?”这和黑峦所言有出入,难不成他骗了自己?
虚清风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若是没有老夫的续筋药和内力深厚的人在一旁辅佐,这丹药就是一夺命丹。”
风吟一脸黑线,好在托了他父亲的福,不然便是求的这丹药,他的小命也交代了。
虚清风见他沉默,又问了一句“你可还要服这丹药?”
风吟坚定点头,不管如何他都不会退缩,接过药便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按照虚前辈的吩咐,风吟双膝盘坐于蒲团之上,虚清风则守在一旁时刻观察他的反应。
不过片刻,风吟的额头冒着冷汗,脸部变得通红,渐渐地经脉一寸一寸断裂,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虚清风拿出一块帕子塞到他的嘴里,避免他因疼痛而咬舌。
疼痛渐渐升级,风吟承受不住倒地,连双手双脚也失去了知觉,他憋的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此刻的他面目有些狰狞,与之前的玉树临风的模样天差地别。
这样的疼痛风吟足足持续了两刻钟,虚清风在他昏死过去的最后一刻将续筋丹给他服了下去。
扶起风吟,虚清风用深厚的内力缓缓地替他续接上经脉。
门外,黑峦和云影从太阳高挂等到夕阳西斜,从夕阳西斜等到漫天繁星,还未见风吟出来,连屋内一点动静都听不见,不免有些担心。
“黑峦大哥,这风吟和前辈谈话需要这么久吗?”云影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声。
黑峦也是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