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事后,两人的感情更加坚定。
等回过神来,已是夜深,云影呆坐了一天,又冷又饿,且双腿早已麻木,风吟主动背着她走回去。虽是黑夜,好在还有月光,小路倒也不算难走。
只是不曾想,回到屋内时,云父云母还在屋里坐着,一看到风吟背着云影回来,便立马起身询问“影儿这是怎么了?这一天跑哪去了?”
风吟将云影放在软塌上,朝云父云母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自觉的给他们一家人留空间。
云母见风吟走后,便摆着脸立马严肃起来,问道:“影儿半夜回来便是和风吟呆一起?”
云影见母亲眼神犀利,自然也不敢隐瞒,只能乖乖点了点头。
“如今你倒是越发任性妄为了,孤男寡女共处至深夜,你说说,这是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行为吗?”云母很少对云影发脾气,今日是太过担心才会如此疾言厉色。
云影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她不想连累风吟也一同被责备,只能将事往自己身上揽,她诺诺的说道:“母亲,这事都怪我,是我太过任性了,不怪风吟。”
“呵,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任性法?”云母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连一旁的云父都不敢轻易开口,只能等她发泄完了再劝说。
见母亲这架势,云影知道今日躲不过去了,何况本来今日她的做法欠妥当,不管如何都应当告知父母一声,害得父母平白为自己担忧。
云影想着既然左右都要挨骂,不如索性把自己和风吟的事交待清楚,也免去后顾之忧。
想到此,云影缓缓起身,来到母亲的面前,“咚”一声跪了下来。云母见状欲上前扶起,却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她端坐着,冷眼旁观。
“母亲,女儿要交待一件事,此事和风吟有关。”
云母言简意赅“说。”
“女儿求父亲母亲同意我与风吟一起。”
云母闻言却是冷笑一声“若只为这事,依你的性子,怕是不会如此作为。”
知女莫若母,云母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静待着下文。
“女儿与风吟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管他是何人?不论他在何处?此生非他不嫁。”云影跪的笔直,连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很好,你是翅膀硬了,如今瞧你这架势,哪是来求我们,分明是要挟。”他们的事,云母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虽然不阻止,但不见得就能放任其私定终身。
她越想越气,拍案而起,厉声道:“女子与人私定终身,是为不洁,倘若有一日风吟背弃你而去,你这骂名便是背负一辈子。”
“他不会。”云影回答的斩钉截铁。
云母怒其不争,问道:“你拿什么保证?他可有说要与你共结连理?”
云影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云母又问“他家住何处?是怎样的人?家中可有父母兄弟?”
虽然风吟自己说过是京城人士,父母双亡,但那也只是他说,云影未曾了解过,所以她只能摇头。
“他可有告知你他的生辰八字?”
云影再次摇头。
“你对他一无所知,便将终身托付于他,你怎知你所托何人?”云母的话句句在理,也句句直逼云影的内心。
但云影不管母亲如何说,硬是没有动摇,道:“他不说自有他不说的苦衷,何况他已立誓此生定不负我,我信他。”
云母被她的浅薄无知给气到极点,她怒道:“誓言?影儿你真是天真,轻飘飘的几句空口白话便让你如此死心塌地,你可知这人最靠不住的便是誓言。”
“我信他,此心不移。”云影斩钉截铁地回答。
云母气的身体一晃,用手指着她,“好,好,真是我养出的好女儿。”
云母本以为一番苦口婆心能劝说她,谁料她尽然油盐不进,气的云母拿过一旁的木棍便要往云影身上招呼。云父见状忙上前制止,并安抚云母“夫人,气大伤身,你且休息。”
云父顺势拿走云母手中的木棍,并贴心的替她倒了杯水。
云影见母亲发如此大的火,心中不忍,但她此时不能退,退了她与风吟便再无可能。
“影儿可知错?”云父问。
“女儿知错,但父亲若劝女儿放弃风吟也是万不可能。”
云父没有动怒,他对风吟的印象不差,何况到今日这地步她这当父亲的也有责任,他道:“母亲是气你不自好,不管你与风吟是否两情相悦,都不应当孤男寡女共处。
正如影儿说的,你与风吟私定终身,且不论对错,但至少是需要风吟来承担,他能站到我们面前,给我们也给你一个交代,而不是让你承担一切,这样说你可明白?”
比起母亲的厉声责骂,父亲的轻声细语才更让云影觉得惶恐、内疚。
云影沉默了,父亲的话无可挑剔。
“我会给伯父伯母一个交代。”这时风吟推门而入,手中还端着一碗面。
他来到云影面前,温声道:“你先去把面吃了,这一日都未曾进食,切莫饿坏了。”
云影就这么呆愣的看着风吟。
“快去吃吧,这里有我。”风吟一手搀扶着云影,将她送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