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想和子女分开,即便是要好的朋友相聚,到了分开的时候也难免感伤。
更何况她在折厌身边陪了他那么久,就连他的饮食起居也都是她伺候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折厌会不想离开她,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就像宋樱和阿朗,宋樱当时宁可放弃进袁家的机会,也不愿意和阿朗分开。
但……那并不是心悦,也不是爱情啊。
所以,折厌对她也是这种感情吗?
友达至上,恋人未满?
亦或者……是把她当成了亲人?
想到这,苏倦突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
却又舍不得推开折厌……
毕竟,他能选择在这时候信任她,甚至将自己惨痛的过去告诉她,就是把她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可以依靠的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和不悦就将他推开呢?
苏倦犹豫了片刻,终是纵容了折厌的动作,还不忘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再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受到了安慰的折厌也不再乱动,好似一只被驯服的大狗狗,乖巧的趴在苏倦身上,时不时的还会用头蹭一蹭她的脖子,感受她身上的问题。
房间里的气氛越发暧昧了起来,苏倦的脸也越发滚烫。
她甚至觉得,现在只要往她脸上磕下一个鸡蛋,都能立马熟透。
“怎么了?我趴在你身上,让你不舒服了吗?”察觉到苏倦的异样,折厌也很快问道。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雨前龙井一般甘醇,唇齿间更是茶香四溢。
听得苏倦的心底都不由轻颤了颤,也赶紧开口:“不是,只是……我还想听师兄继续往下说,如果师兄不介意的话。”
苏倦随便找了个借口,试图掩盖自己慌乱的内心。
可的借口虽然是随便找的,话却是真的。
故事都已经听到这里了,要说她不想知道后续,那又怎么可能呢?
“不介意。”折厌说罢,又好似担心一直压在苏倦身上,会压坏她似的,翻到了一旁的床上躺下。
可换姿势归换姿势,他抱着苏倦的手却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抱的更紧了。
苏倦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也干脆放放弃抵抗似的,顺势把头靠在了折厌的胸膛上。
今晚就当是她放纵自己吧。
那些她平日里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今晚……既然是折厌主动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感受着胸口传来的重量,折厌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也回忆着,开口道:“我因为那件事情受了极大的打击,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甚至不吃不喝。
我想用这种方法结束自己的性命,可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我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我活着,却不再是人,而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我拥有永恒的生命,就算不吃不喝,就算全身的骨头都断裂,粉碎,我也不会死。”
而这一点也正中了那个男人的意……
他说,他终于成功了,他终于成功创造出了第一个让他满意的武器原材料。”
原材料。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苏倦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折厌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过,折厌就是他手里的一块铁,任他敲打,任他塑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和模样。
“他从我身上找到了快感以后,也越发变着花样折磨我,他喜欢看我一次又一次突破,一次又一次被他折磨的狼狈不堪,却又一次一次站起来,靠近他心中最理想的模样。
而为了让我更加完美,他也开始教我一些真本事。
我如今会的许多东西,都是从他身上学来的。”折厌说到这,也很快自嘲般轻笑了一声:“说起来,我还得称他一声师傅。”
“不,像那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师,他甚至玷污了师傅这两个字。”
折厌的话音才落,苏倦便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在我看来,师兄之所以能有今天,绝对不是他的功劳,如果师兄一定要感谢一个人,那也必然是自己。
是师兄靠着自己的毅力,又吃了那么多的苦,才好不容易坚持到今天的。
所以,师兄才是那个真正了不起的人。”
“了不起吗?”折厌眸底的芒光微闪了闪。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那段经历了不起,就算是他自己,再回想起那段经历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堪,除此以外,并无其他。
可如今苏倦却说那段经历是了不起的,她不仅不觉得他的那段经历恶心,反倒觉得那是一段了不起的经历,这……
这种感觉就像你将自己最恶心的那部分毫无保留的暴露给了另外一个人,但那个人却丝毫不觉得嫌弃,反倒俯身亲吻了那个部分,用实际行动给予了最大的肯定。
真好。
他从来没想过,活着原来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嗯,了不起,因为如果是我的话,别说要走到今天了,恐怕……”连最终的考验都过不去。
得到了苏倦的肯定,折厌也很快又接了下去:“后来我渐渐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