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许把她全部吃掉,他的病就可以得到缓解,甚至是全愈了。
但他就是舍不得。
一想到从今以后都见不到这只小女鬼了,他的心便空牢牢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所以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这病他就不治了,反正病不死就行,其他的,他都能忍。
折厌不知吻了多久,硬是把怀里的苏倦吻得累昏了过去,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他把她放回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这才坐在床边歪头想到。
明明是一只拥有自愈和重生能力的鬼,她怎么能昏得这么快呢?
他都还没有吃够呢!
难道是她的身体还不够好?
不行,以后一定要让阿雪准备一些能给鬼强身健体的膳食,好好给她补一下身体。
别总是被他吃着吃着就昏过去,一点都不尽兴。
苏倦虽然已经昏过去了,根本不知道折厌此时此刻的想法,却还是和折厌心意相通似的,连在梦境中都察觉到了危险靠近。
所以这一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她仿佛变成了一颗蒜,被折厌这根铁杵摁在地上不断的捣着。
一下接着一下,捣得她整只鬼火辣辣的,仿佛就要碎掉。
可不管她怎么求饶,折厌都不肯放过她。
最后,苏倦被捣得筋疲力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被子哭求道:“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求你别捣我了行不行?”
听到这话,折厌也万分怜惜的把她抱进了怀里,贴着她的眼睛,细细密密的亲着她脸上的泪水,一下比一下更轻柔,仿佛是在亲天底下最宝贝的东西。
见他这动作,苏倦还以为是自己的求饶管用了,赶紧伸出两只手,死死的抱住折厌的脖子,声音也顿时放得更软,更可怜了:“师兄,真的,我绝不食言,所以你就放过我吧。”
“真的?绝不食言?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折厌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遍苏倦的话。
而此时此刻的苏倦已经被捣得头昏脑胀没有理智了,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危机,而是快速点头:“对。”
“好,这让我再捣一下吧。”
“嗯?”
苏倦愣住。
她仿佛看到黑暗中,折厌笑得好看又奸诈。
而她刚想说不行,整只鬼便又被折厌反压了下去,只听他缱绻又暧昧的声音贴着耳旁响起:“真想把你整个捣烂,让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味道。
这样就再也不需要担心你会跑,也不需要担心会有别人跟我抢你了。”
跑?
开玩笑!
她怎么可能会跑,她贴着折厌都来不及!
不对,更确切的说,她巴不得能变成一个大腿挂件,全天候挂在折厌身上,死都不撒开。
苏倦一边解释,一边委屈的哼唧,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折厌可以放过她。
可她越是哼唧,折厌就越是用力,越是追着她跑。
整整一个晚上,苏倦都被这个可怕又离奇的梦搅得无法安生,以至于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整只鬼都是懵的。
两只眼睛早就哭红肿成了桃子,睫毛和脸颊也都被泪水沾湿了,那模样看起来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得前来伺候的阿雪都忍不住心疼的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苏倦是被折厌吓得做了噩梦,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折厌搞出来的,摇头的同时又叹了口气。
哎,他们劫主也太不知道心疼鬼了。
怎么把苏姑娘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这要是折腾坏了……
阿雪越想越觉得心疼,所以连伺候苏倦的动作都越发轻柔怜惜了起来。
苏倦被伺候舒服了,也就忘了昨晚的噩梦,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阿雪聊了起来:“昨天我是不是睡太久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睡前可是跟阿雪约定好只睡一会,到了晚膳时间阿雪就会叫她起床的。
可是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很显然,她是又睡了整整一天。
以她对阿雪办事能力的了解,阿雪应该不会忘记叫醒她才对,也就是说,阿雪没叫她,恐怕是她自己的问题。
想到这,苏倦的心底就不由闪过了一抹愧疚。
阿雪也有些心虚的垂下头:“昨天我见苏姑娘睡得那么香,就没敢叫您。”
苏倦睡得香是真的,但她没敢进房门叫醒她的原因,却是因为她在房间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虽说她并不确定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那哼哼唧唧又好似带着点哭腔的声音,哪怕是她这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也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劫主和他们未来主母在办正经事,她一个小丫鬟又怎么敢进去打扰呢?
果然是她的问题!
阿雪的这个回答,更是肯定了苏倦心底的想法,而她愧疚的同时,也很快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我睡了一天,师兄可有来过?”
阿雪不清楚折厌和苏倦之间究竟在玩什么游戏,却知道折厌有一个不想让苏倦知道的身份,只有在苏倦睡着的时候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