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厌,长得也太好看了!
简直就是上天入地都难寻的绝世容颜。
而这张恃美行凶的脸,现在竟然离自己这么近,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那种比羽毛更轻柔的温热,那种带着暧昧旖旎的酥痒。
救命!
就在苏倦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唇上突然落下了一抹痒。
没等她反应过来,折厌已经快速用手指划过了她的唇瓣,浓烈的猩红在他白皙的指尖绽放开来。
苏倦吓得头皮发麻,仿佛自己把他给玷污了。
折厌却勾唇一笑,把染血的手指放在嘴前,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仿佛确认了是她的血以后,这才又将手指含进嘴里。
等他把手指从嘴里抽出来的时候,上面的血迹已经被他尽数舔干净了。
苏倦被他这个动作吓得整只鬼都呆了。
折厌在干嘛?
舔她的血?
他……不嫌她脏吗?
苏倦满脑子都想着,折厌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舔别人的血。
折厌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扬起唇角:“找到了。”
“嗯?”苏倦愣了愣,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要找你出血的地方吗?现在找到了。”折厌恬淡的说着,金色的阳光如细沙透过窗户,洒在他轻闭的双眸上,勾勒得他整个人如仙似幻。
再加上那一本正经的语气,苏倦简直就要以为自己刚才是误会他了。
他根本就不是在舔她的血,只是医者父母心,为了救她,不得不牺牲自己而已。
可……
她太了解折厌了。
他越是表现得如仙如佛,就越是说明他面具下那只的恶魔蠢蠢欲动。
所以,医者父母心?不存在的!
折厌刚才的举动,绝对不止是为了给她找出血的地方那么简单。
他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只是这个目的……
究竟是什么呢?
难道他已经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所以才会通过尝血的方式来确定她究竟是人是鬼?
苏倦心底暗暗打鼓,时不时用眼尾偷瞄折厌,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可折厌却只是伸手从袖袍里掏出了一个灵珑小巧的瓷盒:“山里的风较野,唇与手足容易开裂,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膏脂,涂上便可缓解,来,让师兄帮你涂上。”
一句自己研制的膏脂就已经够吓鬼了,再加一句师兄帮你涂上,苏倦心底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这可是师兄为自己研制的,我怎么好意思用呢?更何况我一介乡野村姑,皮糙肉厚惯了,不在意这些的。”
开玩笑,折厌会研制这种女儿家护肤的东西?
再杀她几回,她都不信!
可折厌玩鬼玩上瘾了,哪里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薄唇轻勾:“师妹可是看不上我研制的东西?”
他脸上的表情柔和,语气也是淡淡的,尾音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但苏倦却明锐的察觉到了危险,仿佛她再敢多说一句“不”字,这条鬼命就可以不要了。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飞快地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十分惜命的一句:“怎么会呢,师兄这般风骨的人儿,研制出来的东西也肯定是天下最好的。”
拍完马匹,苏倦还不忘麻利的撅起嘴,含糊不清的接下:“那就麻烦师兄帮我涂了。”
既然涂也是死,不涂也是死。
与其让折厌拔剑,溅个血肉横飞,还不如死得安安静静,也省了折厌之后打扫的功夫。
死在折厌手里那么多次,她的业务也算是极其纯熟了,知道怎么在死后不给他添麻烦。
最重要的是,万一折厌突然良心发现,万一这膏脂真的没毒,万一她根本不用死呢?
苏倦屏住气,看着折厌用刚才沾过她血的食指在瓷盒里轻轻剜下一点,然后落在她唇上,仔细的涂了起来。
从上唇珠到下唇瓣,甚至连唇角的纹络都没有放过。
他的动作异常地轻柔熟练,根本不像第一次帮人涂,倒像是每晚每晚都做这件事,倒像……
苏倦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
折厌帮其他人涂过唇脂?
女人?
折厌有女人了?
“师妹在想些什么?可是我不小心手重,弄疼你了?”不等苏倦多想,折厌的声音突然传来,周围的空气也明显冷了几分。
苏倦被他的声音拉回神,才发现,因为太过震惊,她刚才竟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点,躲开了折厌的手。
“不是,我……”苏倦想解释。
可胡诌的话到嘴边,却莫名成了问句:“我只是突然好奇,师兄……可有心悦的女子?”
“没有。”折厌答得干脆而迅速。
反复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也的确不需要思考,因为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心悦,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心,又怎么会心悦某个人呢?
“哦。”苏倦觉得这个答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