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郎,我不准你碰她!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杀了她,再剁了你的手!”
涂音嫉妒成狂,之前就因别人跟她说见到婧儿和石傅圣在河边会面而一闹再闹。现如今,要她眼看着自己男人碰其他女人的手,她如何忍得了?
要不是胡氏要涂雷和涂电两兄弟死死的拦着涂音,不让她再靠近婧儿的话,婧儿这条残命是挨不了这么久。
医者父母心,石傅圣没理会涂音的疯言疯语,拿起婧儿的右手,为昏迷不醒的婧儿把脉。
一旁的石母捂着手臂,不安的小眼神乱飞。涂家人真是霸道凶残,连杀人都不惧。
当着他们母子的面,婧儿尚且没了半条命,若他们离了这儿,焉有活路?
想到这儿,石母心惊胆寒,汗毛倒竖。
“儿啊,婧儿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呃,诸如传染病之类的?”
石母这话是说给胡氏听的,胡氏却浑然不在意,还蹲下身探了探婧儿的鼻息。
幸好,没断气!
只要不是当着外人的面搞出人命,她都会有办法处理干净。
眼下要紧的是,还是自己女儿回婆家的事,可不能再横生事端。
“亲家母,老大媳妇没啥事,贫血而已,不如您先带我女儿女婿回家?”
“你女儿刚才好生威风,跟村头的刘母鸡有的一拼,我可没有这个福气留她。儿啊,你快说婧儿的病情严不严重?”
石母的关注点仍然放在婧儿的身上,她希望儿子能听懂她的暗示,将婧儿的病情说得很严重,那样他们就能有理由带婧儿走,或能助婧儿逃出生天。
“娘,我叫您一声娘,您怎么能拿我跟那只不会下蛋的刘母鸡相提并论?”涂音有些崩溃,没等她走到石母的身边,她人再次被石傅圣推开。
石傅圣拉着母亲的手,鼓起勇气说:“你嫂子已经怀孕了,希望你同你的家人不要再作践她。娘,我们走!”
“……!”怀孕?
石母回头看了地上的婧儿一眼,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走?
他们不是来的目的,不是带涂音回家吗?
这就要走了?
“石傅圣!你敢走出这个院门,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
人要走,留是留不住的。
胡氏紧紧的抱着女儿,不想再看到女儿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妈,我做错了什么?我没错,是他们错了,他们的错啊!”
“乖女儿,是……是他们错了,不关你事!你静下心,不要吵,嘘!”
“呜呜呜……?”
两母女抱头痛哭,听得人心里都很难受。
在婧儿模糊的意识里,有人扣着她的手腕,给她传递着温暖的感觉。
温暖……大伏天,应当热得很,她怎么反觉着自己置身在冰海里,快要窒息而死?
救,救命啊!
她强烈的求生欲望,需要学会随波逐流。
“孩子……?”婧儿跟着孩子的啼哭声,奋力一挣。
突然照射进她眼睛里的光线,闪得她有点不适应。
这里,是她跟涂雷的屋子。
婧儿摸着脖领处的酸疼,下床去开门,也不知石傅圣母子如何了,小姑子有没有回婆家,还有她怎么会躺在床上?
“谁在外面?麻烦开下门,我还要洗菜做晚饭,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婧儿虚弱的喊了一嗓子,没人理她,但她仍然能清晰的听见孩子在哇哇大哭。
涂雷抱着孩子就在门外,他看着挂在门上的锁链,头疼不已。
现在,母亲和妹妹都在气头上,女儿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他听着婧儿自言自语,于心不忍又无可奈何。
他能怎么做?
“婧儿,有我照顾凤仙花,你不要太担心,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等你生下大胖小子,我想……妈跟妹妹都不会再生你的气!”
“什么大胖小子?妈跟音儿,为何要恼我?我又没做错事,干嘛要关着我?我出不去,谁煮饭种地?”
“妹夫说,石傅圣说你有身孕了,旁的事有我和爹忙,不需要你操心。”
“石傅圣?你这么称呼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涂雷,你去哪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走啊!”
婧儿用尽全力摇晃木门,再没得到外面一丁点的回应。
整个涂家,似乎一下子陷入沉寂,没有活人的气息。
她独自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如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来游荡去,离不了这个地方。
在桌上,她找到一碗又干又硬的米饭,以及一壶水。
被关小黑屋,对婧儿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但,水和食物就不是每一回都有,想来他们还是想要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婧儿坐床边想了整整一夜,她之所以被小姑子针对,不过是因为小姑子醋性太大。
她自认已经跟小姑子解释清楚,为何还会搞成这样?
“谁?”
“嫂子,是我,来给你送饭的。”
涂电奉母亲的命令,特地给婧儿送来一碗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