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沈灼兮没见到沈婉婉姐妹,连沈子山沈再山两兄弟也没见着。
她还以为这两家人躲起来,暂时收敛了。
没想到沈婉婉还真胆大,敢自个儿上门来找她!
菊嬷嬷见她沉默着,做主要出去将人打发了。
沈灼兮却叫住她,道:“将人请进来吧。”
沈婉婉是一个人来的,和她宛若连体的沈青青并不在。
“二妹。”沈婉婉将带来的食盒放在桌上,道:“听说你没用晚膳,正好我亲手做了些糕点,你尝尝看?”
沈灼兮看着桌上的食盒并未动,笑道:“你时间还真多,下午才回府上,就有空做糕点。”
“回来的比二妹早些,闲着也是闲着。”沈婉婉故作听不见她话里的揶揄,揭开食盒道:“采了院子里的花做的鲜花饼,还有糯米糍。”
“你先尝尝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要是吃着可以,我下次多做些。”
“不用了。”沈灼兮瞥了食盒里的东西一眼,道:“我还不饿。”
沈婉婉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把糕点盘子全部拿出来后,顺势在沈灼兮身边坐下,问道:“不饿也没关系,等会还能吃。”
“对了,二妹去宫中,怎么没留下用晚膳?”
“这个,用不着和你说吧?”沈灼兮笑了笑,道:“你和顿珠公主要好,没去关心她伤势如何,倒是来关心我了。”
沈婉婉讪笑道:“二妹说这些就见外了,咱们都姓沈,是一家人,至于顿珠公主,我和青青和她走的近,也是为太师府着想。”
沈灼兮懒得听她废话,打断道:“与你形影不离的沈青青呢?”
“她下午中暑,我便带着她先回来了。”沈婉婉将点心挪到沈灼兮跟前,道:“休息了小半日,她还是不舒服,就没一起来。”
沈灼兮没接话,沈婉婉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小声道:“听闻你晚间和祖母吵起来了?”
“你虽然在客院没出来,消息倒是灵通。”沈灼兮抬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道:“这太师府,怕就没你不知道的事情吧?”
沈婉婉赶紧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刻意打听,是在后厨准备东西的时候,听小丫鬟说起的,所以我才来看你。”
“一家人哪有置气的,再说祖母有意撮合泽焕和顿珠公主,对你态度差一些,你别在意。”
沈灼兮打断她,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你来,到底想说什么?”
“看我,多嘴了。”沈婉婉也不介意她的态度,笑道:“我就是来给你送点心的,这话一多,就说到了别的地儿。”
“你慢用,我先走了,吃完了觉得好,尽管派人去说,我另外给你做。”
沈婉婉说完就真走了,没再说别的废话。
菊嬷嬷盯着她下楼的背影,低声道:“婉小姐唱的哪一出,巴巴儿过来,就真送点心的?”
“她来打探情况的。”沈灼兮推了推桌上的糕点,道:“再者,也是试探我的态度。”
“婉小姐心思重。”菊嬷嬷收回眼神,小声道:“目的怕跟先前的姜家表小姐差不多,不过比表小姐更难对付,您可要小心些。”
“知道了。”沈灼兮起身,道:“天气热得慌,奔波了一日,早些打水来洗漱吧。”
“您不吃点东西?”菊嬷嬷关切道:“晚上多少都要吃点,不然一整夜怎么熬得住。”
“等沐浴后再说。”沈灼兮打了个哈欠,道:“熬点银耳羹备下吧。”
菊嬷嬷应了一声,视线落在桌上的糕点上,又问:“这些怎么处置?”
“拿下去。”沈灼兮挥挥手,道:“叫院子里伺候的人分了。”
沈灼兮沐浴洗漱后,人精神了些,本来的困意也消失,竹叶端来银耳羹,本想伺候沈灼兮的。
“我有些事问菊嬷嬷。”沈灼兮想到白天在宫里听见的话,吩咐道:“你和绘枝,蜻蜓都去休息。”
沈灼兮体恤菊嬷嬷,已经许久没叫她伺候了,她多半闲着,等同半个主子。
刚才去准备热水后就回了屋子,此时也知道沈灼兮肯定要问关于孝清公主的事,进门便道:“可是有关于公主的事?”
“不是。”沈灼兮将菊嬷嬷叫到跟前,让她坐下,小声道:“我想问你在宫里的时候,可有听过关于太后的流言?”
菊嬷嬷狐疑道:“奴婢没听说过什么,只知道太后娘娘体弱,时常用药,怎么也没自个儿的子嗣,放弃求子后,对几个养子养女视若己出。”
“太后……”沈灼兮顿了顿,声音再度小了几分:“和我外祖母两人关系很好吗?”
“太后娘娘和忠毅候夫人是闺中密友。”菊嬷嬷想起往事,还有些唏嘘:“不过奴婢曾听过另一个说法。”
“是什么?”沈灼兮赶紧问道。
菊嬷嬷凑近沈灼兮几分,道:“奴婢听闻太后娘娘不仅和忠毅候夫人关系好,未出嫁时和忠毅候也交好,三人是好友。”
“后来太后娘娘进宫为妃,侯爷夫人和侯爷喜结连理,还曾有人说这侯爷夫人的位置,本该是太后娘娘的。”
“是先帝棒打鸳鸯,导致相爱的人分离,传言更离谱的是,有人说太后娘娘之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