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素来不喜欢姜超一家,姜超也没觉得哪儿不对。
倒是姜老太,觉得今儿的气氛很古怪。
沈子山沈再山两兄弟携家带口的参加中元节的祭拜,竟然个个沉着脸,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不过,姜老太没往别处想,只当是老太君不待见他们两家人,所以才这样。
还是黄氏,没见到沈和山,低声问姜老太道:“盛都的规矩,中元节一家之主都不出现?”
姜老太这才开始怀疑,沈和山没出现,沈心玉也不见人影,余青莲眼睛红肿,半分笑脸也没有,沈泽焕更是恹恹的。
她惊疑之下,吩咐黄氏去买通婢子问问。
黄氏去了没一会,就打听清楚了。
毕竟这么大事,太师府上下人人都知道,沈和山是下了封口令,但只需要多给点银子,想知道也算简单。
这些时日,十一皇子给了姜春燕不少东西,连带着黄氏几人都沾光,不需要找沈灼兮要银子了。
“火烧祠堂陷害沈灼兮?”姜老太压着嗓子,啧啧道:“看来沈灼兮在太师府,也挺不受人待见,咱们的计划,也算为民除害!”
黄氏有些担心:“听说禹王今儿来了太师府,暗里护着沈灼兮,咱们的计划会不会冒险了点?”
“你知道什么?”姜老太悄声道:“这些个大户人家,最在乎脸面,尤其是禹王殿下,我打听过,禹王殿下瞎了眼,他都不知道沈灼兮长什么样。”
“他对沈灼兮怎么可能有感情,等沈灼兮和咱们涛儿有了店什么,禹王殿下还能看得上残花败柳?”
“也是。”黄氏抚了抚心口,道:“不过,我这儿还是觉得不踏实。”
“胆小。”姜老太看了她一眼,道:“别表现的太异常,正常吃饭就是,非要叫人看出什么。”
太师府的人都是满腹心思,谁又能真正吃下多少。
尤其是余青莲,草草扒拉了几口,就放碗去看沈心玉的情况。
沈泽焕也吃不下,看了眼还在吃饭的沈心娇,道:“吃完饭,来找我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老太君更是吃不下,连碗都没端,就借口走了。
沈心玉撞的那一下,是真使了劲,太医来看过,惋惜的表示,额头一定会留疤,而且撞得太狠,脑子不确定有没有影响。
一切要等沈心玉清醒后才能知道。
余青莲匆匆从饭厅敢去,还不忘叫华嬷嬷去后厨端了煮好的鸡汤过去。
沈心玉还没醒,翠屏没了,拨了院子里的小丫鬟上来伺候,笨手笨脚的给沈心玉擦拭脸上的血迹,余青莲看不下去,将人赶了出去。
“苦命的孩子。”余青莲瞧着她额头上的伤势,眼泪打转,道:“就算再差的情况,怎么能用这个法子,脸蛋多重要!”
“母亲。”沈心玉慢慢睁开眼,脑袋还昏沉的厉害,带着哭腔道:“父亲那边要怎么处置我?”
“醒了?”余青莲见她醒了很是高兴,忙问:“你感觉如何,脑袋还疼不疼?要不要请太医再看看?”
“不用。”相比这些,沈心玉更关心她的下场:“父亲可有说,如何处置?”
余青莲抚摸她的手微微一顿,叹道:“老太君做主,要将你送出太师府,你醒了就动身,去庄子上住一阵子,等事情逐渐过去,再接你回来。”
“什么?”沈心玉大惊,道:“您同意了?”
余青莲眼泪一下就落了:“我怎么会同意,但这些事,不是我不同意就不发生的,你指使人烧孝清公主的排位,太后娘娘那边总要给交代的。”
“你若继续留在太师府,太后娘娘怕是要抓你去问罪,保不齐连太师府都要跟着遭殃,想想你父亲和弟弟。”
“去庄子上也好,庄子上清净,便于你养伤,在那边吃喝不愁,你依旧是大小姐,等风头过了,你父亲会接你回来的。”
“可我要是走了,太子妃……”沈心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头实在是痛的难忍,不得不重新躺下。
脖子却伸出老长,期盼着余青莲能给她一个说法。
余青莲回避她炙热的目光,支支吾吾道:“这些都要等你回来再说,太子那边,我们的手也伸不进去。”
沈心玉心思深,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忽然苦笑起来:“就是说,我和太子妃位无缘了?”
“也不一定。”余青莲顿了顿,安慰道:“以后要能做个侧妃,剩下皇孙,照样有希望。”
“罢了,我走。”沈心玉停住笑声,咬牙道:“这一次,是我们轻敌,所以输的彻底,我走后,盼着母亲能为我报仇!”
“好。”余青莲抹了把眼泪,道:“我不会让那贱人好过的,你放心,等你修养好,想回来我就派人去接你。”
她害怕再面对沈心玉,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起身道:“你不好动弹,翠屏又不在身边了,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母亲,多给我些银子。”沈心玉叮嘱道:“庄子上一切陌生,又离得远,银子用得上。”
余青莲手中动作一顿,为难道:“银子没多少了,但我将我的首饰分给你一些,等出了城,你让人去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