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时将那半本小说内容听完，马上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是在一本小说世界里？”
裴苏愣了两秒，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是。”
她还以为这么说了之后严谨时会接受不了，没想到对方连惊讶的表情都没露出来，看上去接受良好，比裴苏本人的接受能力可强多了……
“你难道不觉得？就不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
严谨时摇头，他自然是相信裴苏的。
被信任的人反倒不敢置信，“不会吧……正常人不都应该不信的吗？这就像是在这个世上生活了好多年的人，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可能是一本小说里……”
严谨时弯唇微笑：“苏苏的意思说，我不正常？”
裴苏赶紧摇头，“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总之，你真的相信我说的？”
严谨时再次点头。
“好吧。”裴苏也算松了口气，要是严谨时不信，那她鼓起这么大勇气坦白真是白瞎了。
“总之，剧情本来就是按照那本小说来的，原本我也会因为路怀晴母女下毒被炮灰，然后我改变了剧情……”
严谨时一点即通，“所以你之所以这么关注温惜如和陆渊，是想要改变所有剧情？”
“是！”
裴苏点头，“我惜命，而且你的结局……应该也可以改变，应该……”
“应该？”严谨时听出了裴苏话语中的不确定。
“本来我以为剧情改变到这个份上，都已经快90%了，你的结局肯定不会跟原文一样了，可是我这次晕倒又看到了‘它’，我就不那么肯定了……”
“它？”
“差点忘了跟你说这个。”裴苏抿了下唇，“你还记得之前温惜如突然出现，让你救的那个孩子吗？是不是到现在还杳无音信？”
严谨时点头。
他对那件事还是有印象的。
“原本温惜如不该出现在那里……是那个小孩让你们认识的，而且那个小孩应该不是人，他根本没有眼睛……”
裴苏形容了一下那个小孩的长相，然后道，“我觉得它相当于原文剧情，不管怎么说，它都是想推动原来剧情发展。”
只可惜裴苏改变剧情速度不慢，又有app作为掩饰，‘它’没了能量，再无法抹杀裴苏。
这次忽然出现恐怕是孤注一掷，之所以没直接动手，估计还是跟能量不足的提示有关。
严谨时听着裴苏轻描淡写地描述，忍不住倾身抱住她。
“怎么了？”裴苏抬头，不明所以。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遇到了危险……”还好没事。
“都过去了，那两次是挺吓人的，现在不会再那样了。”
“所以你这次晕倒，跟‘它’有关？”
“是。”裴苏点头，“我怀疑它放大了我的情绪。”
要不然裴苏不至于入戏那么深，真担心严谨时跟顾羡一样……
说完裴苏又轻轻推开严谨时，直视他的眼睛，“严谨时，你就不害怕吗？你明知道我不是原来的裴苏，我自己都承认了……”
这种借尸还魂一样的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个时代都挺惊悚的。
可严谨时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