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实话实说？”
“什么实话实说？”王程抬头。
“跟媒体直说这是谁出的主意。”
“你以为我不想。”王程从茶几下面那层翻出一包烟，“这主意是孙露出的，要说是她，那肯定会让人以为是温惜如，到时候得罪了温惜如，不就是得罪她背后的金主？”
王程还没那个决心和能耐得罪对方。
助理坦言，“可是不说，后果不也一样？”
说白了，他提出这个建议，就是为了出口气。
王程没立马回答。
到了下午，裴苏还想看看王程是怎么狡辩的，没成想她看到的是王程当众承认了自己做的事，并且在镜头前表示，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听了温惜如经纪人的意思！
裴苏惊讶之余还不忘给身边人看这消息：“他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
离电影首映式只有两小时，周琼依和林城与一行人都在一个休息室待着。
“可能真是。”周琼依嗤笑，毫不客气地直言：“这不就是典型的狗咬狗么？”
“不过他可能还有点顾及温惜如，竟然是说的孙露……看来温惜如还真有靠山，圈子里说整个金线传媒都捧着她的事，不会是真的吧？”
裴苏当然不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只用着猜测的语气说：“可能这个主意真是孙露出的，王程眼看自己名声都要被毁了，就要把她拖下水。”
“我看这主意就是温惜如出的。”周琼依哼了哼，“像这种背后有靠山的艺人，经纪人助理根本拿捏不住，要做点什么事肯定是要征求艺人同意的……”
不然这饭碗都不一定保得住。
周琼依还没说完，又宽容地笑了笑，“裴苏刚出道不久，还不清楚这些事吧？以后可要长点心了，别看温惜如那样的人在人前温柔善良的不得了，背地里指不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呢！”
裴苏还没说什么，林城与也跟着附和起来。
“周姐说的没错，尤其是你这种容易相信别人的！”
面对两人‘苦口婆心’地劝诫，裴苏百口莫辩。
行吧，她长点心。
————
电影首映式于晚上八点准时开始。
在这之前，不管两部电影票房如何，《坠落》都已经全胜。
因为王程人品问题，导致大部分人不愿意去支持他的电影。
可王程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原定时间，跟李永安他们剧组于同一时间召开首映式。
本来他还以为不管《月落》名声如何，总该有几家媒体愿意过来采访一下吧？整个影院厅不说高朋满座，半数以上的观众总是有的吧？
可惜事实出乎意料——
首映式都开始了，影院厅里所坐的人，包括媒体记者在内，居然还没安保人员那么多！
这种情况就尴尬了。
早知道就让温惜如他们的粉丝过来充充数了！
王程站在台上，笑都笑不出来。
因为王程指认孙露而产生矛盾的温惜如就更不用说了，心里委屈的不行，眼眶都红了起来。
倒是台下那几家媒体的人拍的很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