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吓得。没事,她是丽娟奶奶。她和我的爷爷奶奶是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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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从小看着我长大。我爷爷奶奶死后,她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过来看望他们。”
翎帆见丽娟奶奶一言不发,喘着粗气弯下腰蹲到地上,从黑色塑料袋里面拿出一摞烧纸,然后用火柴点燃。
翎帆悄悄地凑到闻磬耳边:“她不怎么说话吧?”
闻磬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翎帆说:“好了,我们可以走了,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烧完吧。”
晚上,天气异常的晴朗。闻磬与翎帆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公园的石凳上。翎帆头靠着闻磬的肩膀。
“经常这么出来透透气,对你有好处。”闻磬笑了笑。
翎帆问闻磬:“能给我讲讲你的身世吗?”
“我的身世?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那你以前呢?”
“以前?我从小和爷爷长起来的。我爷爷在我18岁的时候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的,这些以前跟你讲过呀。至于我的父母和我奶奶,我的记忆里面没有他们的影踪。”
“之前你只说过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能跟我细致的讲讲吗?”
“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当天就难产,我的父亲当时在外地,听到我母亲难产的消息就往回赶,结果遭遇了车祸,所以我出生后从未见过他们。我的奶奶......”
“你奶奶怎么了?”
“我奶奶似乎也是那一年死去的,好像是因为我的父母双双离世的缘故,太过悲痛,酒精中毒死去了。”
翎帆直愣愣的看着闻磬,“真不幸。”
“我爷爷一手把我拉扯大,从小很少给我讲这些。我也很少问,毕竟从记事那天就没有多余的人闯入过我的生活。哦对,丽娟阿姨经常来看我,就像半个亲人一样,但是她很少说话。”
闻磬喘了口大气,“每当我问爷爷那一年发生的事情,爷爷就不断给我重复这一句话。”
“哦,什么话?”
“惟有忍耐到底的,必然得救。”
“这句话是你爷爷说的吗?”
“不是,是《圣经》里面的一句话,选自《马太福音》”
“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现在也不是很懂。爷爷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他从小告诉我每个人都是罪的载体,每个人身上都有原本难以赦免的罪。是我们的信仰拯救我们,给了我们自我救赎的机会,而这个机会贯穿我们的一生,关键在于我们的悔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去悔改,让我们一生都在做自我救赎这一件事。”
“想不到你爷爷是这样一个人。”
“也许你没有接触过宗教。我从小受到爷爷的教育,《圣经》读了很多。但是我似乎很难做到像爷爷那样,将一生托付给信仰。爷爷的那句话,我似乎永远都做不到…..最可怕的不是知道自己有罪,而是知道有罪后却明知故犯。我明白拥有信仰能改变人的一生,但是在信仰面前我只有羡慕的份,我似乎感觉我不配,我缺少彻底改变自己的勇气。”
翎帆和闻磬两个人一起回了家。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接近凌晨。突然间电话铃响了,闻磬拿起了电话。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去,您一定要坚持住……”闻磬立刻穿上衣服。
翎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来的电话,闻磬说是丽娟奶奶,她快不行了。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丽娟的住处,只有她一个人住在一间简朴而破旧的筒子楼内。丽娟奶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眼睛似闭似合。房门开着的,两个年轻人健步走了进去。
听到有人进来,丽娟奶奶突然睁开了眼睛。闻磬跪在床边,紧紧地握住丽娟奶奶的手。丽娟奶奶示意闻磬把耳朵凑过去,然后对着闻磬耳语了一番。
随后她突然眼睛转向站在闻磬身后的翎帆,目不转睛一动不动,那眼神似乎有些惶恐,又充满了自责。这个表情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翎帆全身很不自在的呆呆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闻磬摸了摸丽娟奶奶的呼吸,然后垂下了头。
“她走了……”
闻磬沉沉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将翎帆搂在怀中,翎帆脸埋在闻磬的肩膀,然后搂着闻磬调换了位置,后脑背对着睁着眼睛却没有呼吸的丽娟奶奶。
闻磬最后看了看丽娟奶奶的眼睛,然后放开翎帆走过去掩上了她的双眼。翎帆回过头来,看到闭上眼睛的丽娟,心中仍无法平静。
闻磬告诉翎帆,丽娟奶奶最后的电话里告诉他有一样东西需要自己亲自拿走。随后他独自一人走到了房间的角落里,翻开了里面的橱柜,将橱柜的茶杯和下面的塑料垫子都撤了出来。然后手伸到最远端,摸到了一个隐秘的把手,他使劲拉了出来。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隐藏的小抽屉。抽屉里面什么也没有,出了一把陈旧的钥匙。闻磬拿着这把钥匙打走到丽娟奶奶的床前,捅进床头的小抽屉的钥匙孔中。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灰色的邮件包。他看了看翎帆。翎帆明白,这是丽娟奶奶留下来的遗物。
翎帆和闻磬回到闻磬的家中。翎帆问闻磬能否现在打开那个邮件包,说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