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骑着虎魂,在金海市的街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北边跑跑,东边奔奔。
哪怕是有了阿言的精气输送,弱小的蝙蝠依旧没能躲过陈卓的迫害,有气无力的被吊在陈卓那根细绳上。
或许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知道是绳松了还是被颠散了,在蝙蝠还剩一口气时,从绳子中脱落,掉在了虎魂背上,一路向下滑。
让已经认了命的蝙蝠,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在下落的过程中,蝙蝠拼尽力气扑扇起翅膀。
终于,挣脱了陈卓的魔爪。
而陈卓因为冻僵的关系,有些反应迟钝的看看空落落的绳子,又看看飞远的‘精灵’。
“大猫,这边,这边,快追。”
可怜了虎魂,没有路也要创造路走。
追着追着,还是把‘精灵’追丢了。
但这已经不打紧了,因为陈卓发现,今日有好多‘精灵’出没,尤其是比较阴暗的街区最多,运气好的话,一条路上遇见四五只呢。
“呕吼,大胖,你瞧见了吗?今天肯定是魔法世界的大日子。”
“哼哼……”
被绑在虎背上的大胖哼唧两声,他晕虎了。
陈卓瞅准一个正在飞的蝙蝠:“大猫,追上它,快。”
……
精神病院的小屋里,黄鼠狼尿急,从猫窝里爬起来,跑出小屋。
待它返回时,将自己的猫窝往暖气片旁边移了移。
“呵欠!”
黄鼠狼用爪子捂住嘴,下意识的看看床上的陈卓。
卓同志又抱着玩偶睡觉了,肚子怎么还大了一圈。
黄书阿郎帮陈卓将边角的被子掖好,然后钻回温暖的猫窝里,裹紧被子,小声嘀咕:“这体质,人比人,气死人呐。”
抿抿小嘴,继续睡下。
渐渐深夜,金海市的雾气越来越重,即使在温暖的屋子里,都能感觉到那种迫人的阴冷。
镇魂司虽知道情况不对,但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这就好比陈卓与大胖打架,大胖只知道陈卓要打他,却不知道陈卓是用脚打还是用手打,更不知道打哪里。
此刻的罗玉民就像大胖一样,只能防御,无法反击。
镇魂司的会议室里,绝尘夫子双目紧闭,盘膝打坐。
到了他这个境界,早已实现内呼吸,毛孔舒张间,就能将体内的废弃物排放出去。
因此,绝尘夫子打坐的时候,是绝对感知不到他呼吸的,换个不知情的,还以为这老头就这么过去了。
罗玉民耐不住心中焦躁,起身来到窗前,从口袋里捏起一包烟,回头看上一眼绝尘夫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白正成有些百无聊赖刷着手机。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根本不敢吭声,司长罗玉民和白正成也就罢了,关键还有绝尘夫子这么位七阶大神,谁也不敢给绝尘夫子留下坏印象。
“尸油?”
安静的会议室,绝尘夫子忽然吐出两个字。
罗玉民微微一愣,赶忙追问:“夫子,什么尸油?”
“我之前就觉得空气里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很是熟悉,思来想去,这才想到是尸油的味道。”
合着,您老这么半天,研究气味去了?
“我怎么没闻见?”罗玉民说着打开窗。
用鼻子在窗口嗅嗅,一脸懵。
白正成暗自跟着嗅了嗅,他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气味。
“这味道出来应该有几天了,你们的嗅觉已经习惯这股味了,若不是老夫已经摒弃呼吸之法,怕是也很难从这空气中感知到尸油的存在。”
“习惯了?夫子,您说的什么意思?”
“这股微弱的尸油气息,应该早已弥漫进了金海市,每日多一点量,你等的鼻子便会习惯这股味道。贩渔之人焉知鱼之腥?只能说,施法之人,技法高超,以雾遮油,老夫方才离魂环视金海,依旧无法追溯根源所在。”
说白了,就是鼻子被这股味道给腐蚀了呗。
罗玉民揉揉自己的鼻子。
“据镇魂司所掌握的情报,尸油所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养小鬼,招魂,以阴改运,也没个大致方向啊,让我们如何应对?”
“这手法,很诡异,老夫接触鬼物事件繁多,还从未见过此类情况,况且金海市鬼物早已登录在册,你说的这些法子,在金海市行不通。”
绝尘夫子语气显得有些凝重:“方才老夫离魂探寻时,偶然看到精神病院那位你口中的陈大师,骑着虎魂朝市外而去,不知是干什么去了。”
“陈大师?您说的是陈卓?”罗玉民追问。
“你们金海市,能有几个陈大师。”
提起陈卓,白正成来了兴趣:“陈大师都出马了,那肯定是手到擒来啊。”
会议室里的其他修士,互相的对望,虽然默不作声,眼神中所传递的讯息是:陈大师都出马了,还能出什么事。
镇魂司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意思性的忙一下,收个尾而已。
再者说了,陈卓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镇魂司怎么可能解决的了?
那可是一个人敢闯镇魂司的大佬。
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