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明月说完,举起半瓶可乐往嘴里送。
金海市,某偏僻路旁,一辆教练车挂在一棵大树杈上,驾驶位的车门敞着,透过车窗能看得见车内还坐着几个人。
副驾驶位,略胖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举起手机:“喂……喂,是驱……驱魔警……警署吗?快派人来救我们,我们车挂树上了,地点是金海市东郊孝感路东岔口。你们快点来,再不来,我们几个就没命了……我们被一个叫澹台明月的女人开车挂树上了,她一溜烟就不见了,你们别废话了,哎哎哎……树要遭不住了,你们快来救我们。”
半小时后,周爱国赶到事发现场,一辆吊机与几名驱魔警员在救援。
周爱国皱着眉仰头瞅着挂在树上的教练车。
“这是把脚踩油箱里去了?咋开上去的呢?”
好不容易把人救下来后,教练外带俩学员,坐在马路边,腿都吓软了。
教练抖动着腿,对着录口供的警员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就是叫澹台明月,错不了,这名字不常见,长的贼漂亮,跟大明星似的,她说她会开车,我想着有基础就好教了,谁知道她一脚油门干树上去了。”
周爱国从朋友圈里找出一张陈卓与澹台明月两人的合照,递到教练面前:“是这女的吗?”
“没错,就是这女的,好家伙,我教了这么多学员,就属她最虎,你说,谁开车跟疯了似的往前窜,你们驱魔警署必须把她抓起来,这种人口头教育不行,还有我们驾校的损失,和我们几个的精神损失费,您都看到了,你们要是再晚来一步,我们就没命了,必须得补偿……”
周爱国同情的扫过四人,一个七阶女鬼王开车,她还在乎命不命的?
再说了,他也管不到澹台明月。
澹台明月虽有人界身份证,但她的一切事务,必须移交给镇魂司灌下。
周爱国走远,给还在家里睡觉的罗玉民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罗玉民好像还没睡醒:“喂?老周啊。”
“你还有心思睡觉,你们镇魂司重点看护对象,陈卓媳妇闯祸了,差点害死四个人。”
说到澹台明月,罗玉民瞬间清醒:“闯啥祸了,在哪,我这就去。”
“瞧你吓的,陈卓媳妇想学车,没把控好,把人家驾校的车开树上去了。”
“开树上去了?”
“可不嘛,车开树上了,她人走了,剩下一教练,俩学员在树上挂着,得亏我来的早,这小树杈子,再晚一会儿,就掉下来了。”
“那人呢?”
“走了呀。”
“谁问你鬼王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没大碍。”
下午五点的精神病院大院,嘲讽了阿远一天的精神病们,一个个耗光了精力,蔫头耷脑的三两聚在一起,等待着吃晚饭。
陈卓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拿起一片西瓜,小眼睛瞥一眼叠衣服的澹台明月。
“唉,要是本卓宝儿能吃上一口炸鸡就好了。”
放下西瓜,拿起一颗葡萄粒。
“唉,要是给本卓宝儿咬一口汉堡就完美了。”
澹台明月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里,又拿起拖把,走出陈卓的小屋。
陈卓屁颠颠的跟上去。
“小猫儿,本卓宝儿晚饭没胃口了,不想吃了,你也不想吃了吧。”
黄鼠狼鼻子嗅嗅:“我,我想吃啊。”
“那本卓宝儿不想吃了,没有香香的汉堡包和炸鸡,饿死本卓宝儿算了。”
澹台明月走到哪,陈卓跟到哪,阴阳怪气的说话。
澹台明月耳朵都生茧子了,良久无奈道:“卓宝儿想吃汉堡炸鸡?”
陈卓眸光一闪,重重的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本卓宝儿想吃,本卓宝儿修行中人,要耗费大量的肉嘎嘎。”
澹台明月将清洗好的拖把递到陈卓面前:“你把地拖好,我去买炸鸡汉堡。”
陈卓大手抓过拖把:“君子一言,八马难追。”
“驷马难追。”
澹台明月无语纠正道。
澹台明月前脚刚走出精神病院大门,一辆面包车停在精神病院门口。
“陈卓陈大师的快递,谁来签个字?”
“本卓宝儿的快递?”陈卓将手中扫把往楼灵怀里一丢:“你去拖地。”
陈卓乐呵呵的跑去精神病院门口,签收他的快递去了。
黄鼠狼心虚的跟随上去。
楼灵拿着拖把,它只是见过澹台明月拖地,却没见过她洗拖把。
脑海中回想起澹台明月拖地的场景,楼灵两只手拿着拖把杆,在水泥地上练习练习。
练习熟练了,提着脏兮兮的拖把进了屋,开始仔仔细细的拖地,尽量让地板脏的很均匀。
精神病院门口。
黄鼠狼望着熟悉的快递员:“小哥,有几个快递啊?”
快递员指指面包车:“这一车都是。”
卸货!
挚爱卓宝儿发来的快递。
陈卓之妻发来的快递。
陈卓爱妾发来的快递。
卓家军发来的快递。
卓卓威武发来的快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