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警署接线员:“请问很臭吗?”
“把吗字给我去掉,我这辈子都没闻见过这么臭的气味,很臭很臭非常臭特别臭,要命的臭,你们赶紧来。”
“是青山精神病医院吧?”
“对,你们快来,记得带上防毒面具,否则要被熏死。”
“好的,我们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了,请您耐心等待!”
电话挂断。
……
驱魔警署警务大厅。
刚接完精神病院毒气泄漏的报警电话,又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是驱魔警署嘛?”
“您好,这里是驱魔警署报警电话,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这里是修士学院,我们学院有个学生被花盆砸死了,你们快来。”
“好的,是建设路上的金海市第一修士学院吗?”
“没错没错,你们快来吧。”
“好的,我们已经安排警员出警,请保护好现场!我们尽快抵达。”
若说悲催,任谁也比不上周爱国。
七点钟下夜班回家,在外面与罗玉民吃了个早饭,八点半到家,到家舒爽的洗了个澡,躺下不到半小时,一通电话又把他拉回了工作岗位上。
修士学院上午两起意外事故,直接惊动了周爱国。
周师傅忙碌了一上午,又一个电话将镇魂司的罗师傅喊醒。
金海市殡仪馆停尸间。
停放着两具尸体,一具新鲜还冒着热气,一具被冻成了冰尸。
周爱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重重的捏了捏鼻梁。
“死者张永明,男,十八岁,修士学院学生,早上六点二十因车祸身亡。死者杜晓娟,女,十九岁,修士学院学生,九点十五分被高空花盆砸死。”
“同一所学校,一天之内死了两名学生?”
“没错,现场勘测的所有证据都表明,两名死者属于意外死亡,肇事司机是疲劳驾驶,砸死人的花盆悬在窗台外已有半年之久。”
“意外死亡?修士学院?”
罗玉民嘀咕了一句,仿佛想起了什么。
周爱国递给罗玉民一份资料:“别想了,半年前,修士学院也出现过一起意外死亡事件,当时家属有点背景,动静闹的不小。”
罗玉民没有接资料,转身走到自己人身边,吩咐两句,要来了一副手套戴上,又端着一盒朱砂泥,来到两名死者身边。
他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沾上一点朱砂,印到两名死者额心处。
低声沉吟:“天阴地阴,拜请阴山,暂还冤灵,以赦政法,人界镇魂司,罗司君请上,冤灵张永明杜晓娟,暂归故身,陈堂法案!”
掷地有声:“天阴地阴,拜请银山,暂还冤灵,以赦政法,人界镇魂司,罗司君请上,冤灵张永明杜晓娟,暂归故身,陈堂法案!”
屋内掀起一阵阴风,殡仪馆门窗紧闭,双层窗帘最里一层白色纱布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起,左右摇摆。
周爱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眼前的罗司长和平日里与他说笑的那个罗玉民完全是两个人,此时的罗玉民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派头。
这种压迫感,好在哪里感受到过。
记忆中,陈卓身穿盔甲,手持利剑,那气势比起罗玉民,有过之无不及。
屋内鸦雀无声。
罗玉民第三次喝声道:“天阴地阴,拜请银山,暂还冤灵,以赦政法,人界镇魂司,罗司君请上,冤灵张永明杜晓娟,暂归故身,陈堂法案!”
最后一个案字在屋子里无限回荡,仿佛暮鼓晨钟。
耳畔阴风呼啸,微微弱弱,似有人在附耳呢喃。
仔细去听,又听不真切。
罗玉民紧闭双目,仔细聆听阴风中所要传递的声响。
屋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有周爱国半张着嘴,眼睛四处乱瞟。
在罗玉民的耳朵里,阴风中的声音,还没有周爱国的喘息声大。
罗玉民弹开双眼,撇向周爱国,周爱国连忙闭上了嘴,捂住口鼻。
罗玉民表演的时刻到了!
众人眼里,罗玉民皱着眉毛,歪着脑袋。
“什么?救……救什么?”
“救命,你们已死,如何救命?”
“冤?你们是冤死的?”
“碟?是碟仙吗?碟仙索命?”
“不是碟仙索命?”
“自杀?”
屋内阴风大作,吹拂起厚重的窗帘,一缕阳光投射进来,屋内陡然恢复正常。
招魂后的罗玉民,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瘫软的向后退了两步。
好在周爱国离得近,上前扶住了要倒下的罗玉民。
方才的正气之气,荡然无存,罗玉民脸色苍白,唇边没有血色。
周爱国一个普普通通驱魔警署局长,此时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歪着头像镇魂司的人求助。
“老罗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来瞧瞧啊?”
镇魂司的工作人员跑上前,道:“司长这是白天招魂逆天破局,又要保护亡灵不被阳气灼烧,遭到的反噬。”
“不会出事吗?”
“亏损是一定会有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