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顾着渡灾,于道先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轩辕青丘,为何要着急跑路呢?
就在下一刻,一位恐怖人物出现了。
层层阴云之中,突然闪烁大日般的星光,小周天数的暗星,呼啸着坠入了某座高山中。
“洞玄天师?不,魁星星主!”
伴随着他的惊呼,身体也不由自主被揉成了暗星的模样,一道被镇压在伏魔殿中。
……
“呼!好险,好险!”
再次从画像中苏醒,天魔直呼好家伙。
眨眼间又是一次轮回,幸好信念坚定,才没有迷失在剧烈的变化中。
这一次他不再前往阴云中凑热闹,反而化身一位翩翩公子,来到大街上凑热闹。
“这位小哥,本公子一见你就气质不凡,冒昧请教一下,天上为何干打雷不下雨呢?”
这样的天气也持续了几天,长安城的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各自忙碌自己的生计。
唯有一位小道打扮的年轻人,不时驻足抬头望天,显得格格不入。
天魔眼洞察之下,对方果然是有道行的。
打声招呼之后,小道连忙回转身来,与他见礼。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于初,已故大学士于志宁家的!小哥儿,你呢?”
于志宁家的公子,还是远房亲戚,身份着实不明,被他含糊了过去。
“原来公子出身名门,幸会,幸会!”
“鄙人袁天罡,见过公子!”
小道拜了拜,道出了名讳。
“袁天罡?天罡!这货不会是魁星之主的人世化身吧?”
听到小道的名字,于道先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收敛自身气息以防被对面那人看出些什么。
“原来是钦天监的台正袁大人,久仰,久仰!”
“既然是袁大人当面,可否为小生指点一二,这天色为何阴云绵绵?”
硬着头皮,他还是继续聊了下去。
“此事说来话长,全应在了泾河龙王的身上!”
话说袁天罡的叔父袁守诚,在长安城西门儿的街上摆摊算卦。
有位叫张稍的渔夫,虽然没能考中进士,但也是个舞文弄墨的。
他见袁守诚口气甚大,便准备花钱卜上一卦。
“我也不要你的钱,你每日打鱼后,送我一尾金色鲤鱼便是!”
金色鲤鱼,或是龙子龙孙,或是即将跃龙门的大妖,在他眼中似乎极为不值钱。
“好,就依先生所言!”
渔夫张稍答应后,袁守诚就将何时动船,何处下网等一一告知。
依他的吩咐,再遇不到任何风浪湍流危险,每次还都是收获满满,张稍的打鱼生活顿时变得“枯燥且乏味”。
那一日他与樵夫李定聊天,却被巡河的夜叉偷听了去。
“大王,祸事了!”
巡河夜叉慌慌张张,将岸上之言,报与泾河龙王知晓。
“……那算卦的欺人太甚,长此以往下去,我水族的中坚力量,岂不都被他吃进了肚中?”
“袁守诚,果真欺人太甚!”
气得泾河龙王拔出宝剑,就要上岸去宰了那家伙。
“大王息怒,咱们得从长计议!”
一旁的龙子龙孙、虾兵蟹将,赶紧劝住。
龙王上岸,必有风雨。
到时候惊扰了人道苍生,天地定声责难,一干水族也讨不了好处。
“难道,就让他如此欺负我水族?”
“唉,大王,天佑人族啊!”
泾河龟丞相叹息一声,顿时在龙王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要是兴云和乘风还在,哪轮得到他李家?”
当年兴云和乘风两兄弟,天人瓶颈突破得又急又快,令一众水族都猝不及防。
时值天下大乱,他们又不能上岸相帮,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陨落在天威之下,布局最终落得一场空。
“大王,虽说您不能擅动雷霆,却可以隐了神通,前去嘱咐一番,劝他莫要再行杀戮!”
泾河龙王听了劝,当即变身成一个白衣秀士,也不兴风雨,径自上岸来到西门儿大街,找到了那算命摊儿。
袁守诚见了龙王,当即让小童子上座献茶,却不点明对方的身份。
“不知先生想问何事?”他明知故问。
“我来卜天上阴雨之时,不知先生能算否?”
袁守诚二话不说,当即在袖中摆了一卦,回道:“明日准有雨!”
“哦?何时下雨,雨量多少?先生能否给个准确的结果?”
泾河龙王有意刁难。
“辰时布云,已时响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
“行云布雨之事不可儿戏,若是先生算准了,我自准备黄金五十两送与先生。若是不准,定要破了你的招牌,将你赶出长安!”
“准与不准,一切应你!请,明日雨后再会!”
袁守诚当即送客。
龙王回到水府龙宫,与一众门下说起岸上之事。
“大王是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这下雨之事,唯有大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