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丰腴的何夫人长着一副奸猾相,本以为沈星辰不会收任何人诊费的她当即尖叫,“不是说不收钱吗?怎么要两百两银子这么多?
你,你莫非是和徐永文一起在算计我们?你这不是比那个恶医上官月还坏?他可是只要一百……”
沈星辰明白她口中的徐永文是指徐公子,冷声道,“那你们去找他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下一位!”
何夫人没想到沈星辰竟然直接赶她们走,一时惊呆了。
她女儿何玉茗一脸为难,不知道是走是留。
最后,显然是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她壮着胆子对沈星辰说道,“神医别生气,是我们误会了。
神医,我手上钱不多,我想问问,我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筹钱?”
何玉茗一直很老实,沈星辰没有迁怒,她温然道,“只要活着,什么时候都可,不过,越往后,你的病症越重,治疗越困难,诊费越贵。”
何玉茗,“……”
是啊,事情可不是这样?
闻声进来的第二位病人和他的家属,“……”
原来第一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不过,有机会观摩沈星辰替别人诊病,也是极好的。
他们见屋子边上有两条长椅,不声不响的坐下看热闹。
何玉茗垂头思索片刻,忽然取下手上的玉镯,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问,“神医,我能不能先用这个玉镯做抵押?”
沈星辰前世某次做任务接触过玉石鉴定这一行,她一眼看出这玉镯价值不菲,正要点头,何夫人突然高声喝道,“别!玉茗,母亲我忽然想起身上带有银票,你把玉镯给我,我为你付医药费。”
“……”
何玉茗一脸震惊。
沈星辰被气乐了,她一把接过玉镯,故意高声道,“成交!你先去外面休息,等我见过其他病人,再给你制药。”
何夫人没想到沈星辰竟然就这么将玉镯抢走了,她回过神尖叫,“你,你,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我都说给钱了,你干嘛拿我女儿的玉镯?你快还给我。”
沈星辰拍案而起,厉声呵斥,“刚才你们进来时我就说过,禁止喧哗,你再这样大呼小叫,小心我将你扔出去。”
何夫人被吓到,声音变小了很多,“我,我,我不再大声说话就是了,但你,你得把玉镯给我。”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大卷银票,拿出二百两面值的伸向沈星辰。
沈星辰没有接,她好整以暇看着何夫人,“已经晚了,我和她刚才已经说好了,她下次带银票过来我才还她镯子。
你别说我想占她镯子,我没这么无耻,我只是想留着把玩几天。
还有何夫人,你这是确定你以后永远不生病,一定要得罪我这个神医?”
何夫人吓的直往后缩,但她依然不死心,不住的向何玉茗使眼色。
何玉茗又不傻,她虽然不确定沈星辰以后是否会将玉镯交还给她,但她清楚……玉镯一旦落入母亲手中,绝对要不回来。
两权相害取其轻,她淡淡说道,“既然神医喜欢,不妨多把玩几天。神医您先忙,玉茗先去外面等着。”
沈星辰微笑挥手,“嗯,去吧。”
她的微笑沉静而温暖,心内悲伤的何玉茗不知怎么的,一直凄惶的心情突然明媚了一些。
是呢,虽然自己在娘婆二家都处境艰难,但一切还有希望不是?
何夫人有意学泼妇耍赖,将那枚价值不菲的玉镯立刻收入囊中,但想到沈星辰的身份,徐永文的身份,还有现在等着看病的几个富贵人家的身份,只得愤愤的出去了。
她在心中暗忖:只希望沈星辰其实没有本事,这样,不用她亲自出马,就可以出气。
此时第二位病人已经坐在了沈星辰面前。
这是一位面如冠玉的十五岁少年。
依然没有把脉。
她悄悄动用神医金手指,一眼就“看出”他患了类风湿。
年纪轻轻的就得了这种病,可怜……
沈星辰在心里轻“啧”了一声,淡淡说道,“小公子,之前诊治医……大夫们是不是断言你是风湿?”
手一直藏在袖子中的年锦西和他的家人,“……”
他们相信沈家二娘子医术过人了。
不是吗?
既没有把脉,也没有看到年锦西变形的手指,就精确说出了他的病症,这样都不算厉害的话,怎么样才算厉害?
不过,听她的意思,年锦西不是风湿?
年父正要询问,沈星辰微笑着说道,“风湿一般都是身体的大关节病变,你病变的是小关节,它属于类风湿,虽然也没法完全治愈,但可防可治。
你现在这种情况,我可以在两个月左右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以后只要坚持服药,定期复诊,可保永不复发。”
沈星辰前面的话让年家人多少有些失望,但后面的话让他们激动不已。
“真的吗?”
年锦西激动的起身,目光灼灼看着沈星辰,“真的只需好好吃药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并且永不复发吗?”
患病后,他一直好难受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