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午饭时,李旭自然问起了陆星找虞红衣到底是在商量什么,陆星觉得对杨校尉没有隐瞒的必要,就都说了。李旭听罢说道,“也好,就这么安排吧。”又对陆星道,“你先劝和劝和,若是那张春荷仍然心结难解,让我去跟他说说。”
陆星原以为,这等小事,杨校尉不会插手去管,现在见这几个伙伴都愿意帮助,他很高兴。
吃过午饭,虞红衣告诉陆星,说她下午就去找吴兴儿,“他应该不会拒绝,所以你就放心吧。”之后又道,“记得啊,记得,从明儿起你可就归我管了,每日里需好好操练,不许躲懒,我会监督你。”见陆星眨巴着眼睛露出无辜的苦相,虞红衣和李旭都笑了起来。
从李旭那儿出来,陆星还有一件事要赶着去办。
张春荷入营时被分在吴兴儿那一队,住也是和同队的人在一间营房,现在,把他调出那一队,住处也该换一换。否则到了晚上,张春荷又回到吴兴儿的眼前,恐怕还是会闹出事来。
至于张春荷该换到哪一住处,陆星已经有了想法。
回到营房,陆星见同屋们吃罢午饭,这时都在房里休息,有人歪在通铺上,有人坐着闲谈。
大家一见陆星回来,顿时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话,“哎,小陆,你跟虞队正说的什么?”,“小陆,要了酒没有?”,“小陆,可不兴吃独食啊,今日你让我,明日我让你。”
陆星站在众人中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没有要酒,我是向虞队正请求了别一件事。”
“切……”,“什么啊。”一片嘘声中,有人重新回去躺下了,有人不甘地说陆星,“虽然刚才你没赢,但是能在虞队正面前过上那么些招,你也不差了,怎么不向他讨要点儿呢。”,又有人说,“嗨,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下次虞队正不跟你比试,再想讨酒可就没机会喽。”这话一出,众人更觉得可惜,有人叹气有人摇头。
隔壁营房的张小可,这时也在房里,坐在通铺上冲着唉声叹气的众人道,“嗨呀,小陆才入营几天,几天,有三天吗?跟他说这个,他哪里知道。想要酒,你们怎么不早点跟他说说。”
有人应道,“哎呀,谁知道他今早会开口说要跟虞队正比试,又有谁知道小陆竟然能接得下虞队正那么多招。我们要是早知道,我们早说了。”
张小可挥着手道,“罢了罢了,别说小陆了。反正现在也告诉给他了,下次吧,下次。”
听有“下次”,躺着的一个军士一翻身坐起来,急急向站在屋中间的陆星道,“小陆啊,如果再想找虞队正比试,你可一定要记得讨点酒啊。”
陆星这时不由笑了,叹道,“你们都这么惦记着虞队正的酒啊。”
众人纷纷向陆星说道,“因为虞队正带来的酒真是好酒啊,比去廓州城的酒馆里买的好。”,“因为,因为他是给嘛,又不要钱的。”,又有人道,“唉,日子枯燥,喝上几口,时间比较好打发。”。
陆星原本计划着若是他有了去廓州的机会,便在城里买些酒,请请这一伙同屋们,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摸得着出营假,不便先夸口,就按下没提。
见屋里这时安静下来了,陆星便向着众人说道,“几位,几位,我这儿有件事,想请大家伙同意。”话一出,屋里这些躺着的、坐着的、打瞌睡的、聊天的,都看向陆星。
陆星一指窗下那张长长的大通铺,说道,“咱们屋能住得下十二个人,如今我来了,是第十个。还有空位可住,想请各位同意,再搬一个人进来。”
盘腿坐在床上的张小可听了,手拍着铺板不满地叫嚷起来,“哎,哎,搬谁啊,不是我吧,哎,哎,怎么回事,我见天往你们屋跑,怎么不把我搬过来……”
有年长的同屋,从陆星说要再搬人进来,联想到他向虞红衣请求,再联想到昨天晚上屋里大家那一番长谈,这时心里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忙出声道,“哟,那可不行,那不行啊。”
陆星知道肯定会遭遇反对,正想解释,张小可这时又嚷了起来,“喂,喂,为什么不行,我怎么了?我挺好的,跟你们大家聊得也很投缘,我怎么就不能搬过来和你们同住了?”
还有几个军士此时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几脸迷惑,转着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一个背靠着墙伸着腿坐在通铺上的中年军士对陆星说道,“小陆,你想让搬进来的,是那个张春荷吧。”
陆星一点头,“正是。”
在几个人“啊,原来说的是他。”的话音中,好几个同屋都马上表示了反对,纷纷道,“不行,不行!”,“干嘛要让他搬进来,我们不要他。”,“搬谁不行,偏是他,这人性子古怪着呢,我不喜欢他。”,又有人道,“那等斯文人,跟咱们这帮大老粗住不到一块,搬进来干嘛。”,还有人道,“这人难相处,何必要让他来,营里这么多营房,让他自己住去。”
张小可这时发现事情与他无关,噘着嘴看着陆星,小声嘀咕道,“小陆,原来你心里没我。”
一通吵嚷之后,陆星不慌不忙地开口解释起来,从张春荷本性并不坏,说到他是被骗入的营,又讲到他和吴兴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