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她好像在谁那儿听到过。她问陆星,“他怎么了?为什么你要替他请求,他怎么不直接对我说?”
陆星长话短说,把他所了解到的吴兴儿和张春荷的种种,以及他二人是怎么产生的矛盾,怎么闹到现在,清楚明白地都讲给了虞红衣,说罢,陆星接着道,“那张春荷现在可以说是‘心如死灰’一般,根本无心去处理和吴兴儿之间的关系,只是茫茫然的混日子,他这种消极的应对态度更让吴兴儿误会,以为是故意作对,心中怨气更重,出手也就更重。这么拖延下去不好,我想,好歹先把他二人分开。所谓‘眼不见为净’,两人之间见不着,暂时便可相安,之后再给他们调停。”
虞红衣听罢,笑着对陆星说道,“你才刚入营三天,倒揽起这种事来了。”
陆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揽事,只是觉得……觉得……不好,我想,就算他二人脾气不合,当不成朋友,现在毕竟是同袍,这么打人,总归是不好。”
听着陆星连说了两次“不好”,虞红衣点点头,她有同感,也觉得“不好”,是该有人出来调停,制止吴兴儿再动手。
虞红衣对陆星说道,“我是听人说起过,不过提的不多。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嫌隙。”
陆星道,“张春荷挨了打,只自己默默忍着,没有向外说,是被别人看到了才知道他二人不睦,营中队正、副将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见虞红衣在思索,陆星心中闪过不安。当初入营时,陆星听给他做检录的军士说过,入营时选定想当的兵种,分到哪个队正辖下是随机的,往后要换兵种也行,想换到别的队正手下也行,漠北大营在这一方面比较宽松。
陆星现在请求的这件事,可大可小。一名小卒,归到哪个队正手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然而如果虞红衣不想管闲事,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和同为队正的吴兴儿产生不愉快,她可以推搪掉。
陆星正想着,就见虞红衣笑了笑,态度很爽快地应道,“行啊,我答应你。”
陆星顿时一阵惊喜,“啊……”
看着陆星此时的表情,虞红衣笑了,“怎么,担心我不同意?”
陆星羞涩地笑了,说道,“……到底是我的一个不情之请。”
虞红衣道,“你说的对,营中有这种事是不好。先把他们两个调开,然后再做处置吧。我去向吴队正打声招呼,我想,把他厌憎的人调开,他也不会不答应。”
陆星一听,顿时有种“意外之喜”的心情。虞红衣在营中颇有威望,她这个队正愿意去向吴兴儿说,比旁人去更合适。
陆星连忙向虞红衣行礼,说道,“多谢虞队正。”
虞红衣道,“谢就不用了,倒是你……”
陆星一愣,“我,我怎么?”
虞红衣笑着说道,“你,你也过来吧,和张春荷一块,都到我这一队来。”见陆星惊讶,虞红衣拿手一指他,“不许不答应,你必须要来。”
陆星:“哎……”
不等陆星的回答,虞红衣就爽快道,“说定了啊,你不许不来。从明天起,你就带着张春荷跟着我这一队一起训练了。”说罢,虞红衣又想到了张春荷的消极,于是又道,“罢了,先不勉强张春荷,等解了他的心结再说吧。”
陆星这时已经无法拒绝,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为着虞红衣愿意出面居中解决张春荷的事,陆星这时又道谢,虞红衣笑道,“这么客气,见外了哟。”
陆星心知虞红衣该是杨校尉的随护,而他是校尉的朋友荐来的,大家彼此算是“自己人”,就笑了,说道,“理应要谢。”
虞红衣笑道,“事也不是你的事,你倒谢了又谢。”
陆星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必多言,这时,他见虞红衣盯着他上下打量,疑惑起来,刚想问,就听虞红衣问道,“你带来的兵器呢?”
陆星猜想,他的事恐怕已经经由王好好和杨校尉,都告诉给虞红衣了,就笑道,“兵器在营房里放着。”
“就拿那么一把刀挡我。”虞红衣说道,脸上闪过不甘的神情。
陆星知道在刚才比试时,虞红衣使的是她自己的称手兵刃,陆星则不是,但是不管使什么兵器,他的实力和虞红衣的实力就在那里,影响不了什么,因此没有吭声。
虞红衣盯着陆星看了一会,点一点头,然后又直视着陆星说道,“其实……你知道了吧。”
陆星心中一动。“你知道了”,虞红衣这句该应该是指陆星已经知道虞红衣是个女子这件事。
陆星笑了,他和虞红衣是面对面站着,互相之间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此时,陆星踏前两步,来到虞红衣的近前,琥珀色的猫儿眼笑得弯弯的,对虞红衣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说!”,说罢,陆星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保守秘密”的手势。
虞红衣笑了,友好地拍了拍陆星,然后又一把拉住陆星说道,“走,吃午饭去,咱们去找校尉,他那儿有好吃的。”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